得知卓一澜父子安然出城,楚兰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接下来几日,府里热闹了起来。
每日都有人登门送礼。
阿五一一招待,礼数周到,虽然上门送礼的人,他没一个认识,都装得很是热络。
这些人是得知六公主上门,跟着随礼的,大多数都是下人送礼过来,坐一会儿就走。
其中也有人过来打探的,楚兰歌免不了要见人,都是一些身份不算高的『妇』人,上来攀谈几句。
倒是有人想见见孩子,都让楚兰歌找借口挡下。
这些人想探底,自然什么都探不出来,还是明面上的说词。
几日过后,送礼的人渐渐少了。
阿五将一份送礼的名单,还有一叠礼单拿给楚兰歌。
楚兰歌翻了一遍,“大多是一些小家族,跟风送礼。反正是礼多人不怪,送了总没错,又在乎这点银子。”
“正是如此。”阿五基本『摸』清了这些人的心理。
楚兰歌道:“按照礼数,统一回一份。挑一些最贵重的,送去六公主府。”
“是。”
“用不上的东西,大家拿去分了,放在库房也是发霉。”
“好的。”阿五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迟早要离开,东西留着确实没用。
老『妇』人出去一趟,回来带着一封信,是卓一澜给楚兰歌的,内容上满满的情意,句句都是相思,肉麻的不行。
定力过人的楚大将军,都看得面红耳赤,之后庆幸当时房间只有自己一人,没有人看到她的窘态。
信上没有可疑内容,可笔迹是他的,楚兰歌看了几遍,还是有点不舍地将信烧了。
不过,卓一澜也暗示已经启程,因为儿子的问题,赶路不算快。
第二天,老『妇』人又送来一封信。
楚兰歌:……
他就不能安分点?
这才分开几天,就又闹啥呢?
楚兰歌让老『妇』人退下去,打开信一看,果然跟昨天的类似,但是更直白一些。
全篇透出一个意思,他想她了。
他很想她……
其实,她也有点想他和儿子了。
本应又将信烧掉,几次想烧又有点舍不得,于是将信折叠好,放到了枕头底下。
半躺在床沿,楚兰歌拿出一本游记翻阅。
看了几页,发现有点看不进去。
忍不住又拿出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嘴角微微翘起,心情颇好。
“夫人?”
老『妇』人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
楚兰歌心虚地将信飞快收好,放回枕头底下,“进来。”
老『妇』人端了吃食进来。
楚兰歌这个月都在房间里吃饭,“放着,我等会儿再吃。”
老『妇』人将膳食摆好,退了出去。
月子中的膳食,以清淡为主。
楚兰歌吃了大半个月,本来有点吃腻的,今天却觉得比往日美味,直到将东西吃完了,才放下碗筷。
等下人收拾完碗筷。
一个人的时候,楚兰歌又忍不住把信拿出来看一遍。
这要回信吗?
昨天那封没回……
如果要回信,该写什么好呢?
不能像他这样粘粘糊糊,没脸没皮……
还是算了,他带着儿子都在路上了,送信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