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让人再送了一碗粥过来。
秦洛不客气地吃起来,“你该回去。”
“大夫说我不宜奔波。”楚兰歌找张椅子坐下来。若不是突然查出怀孕,她不会困在这里养胎。就算没将萧轼解决了,也会想办法再给大邑添把火。
秦洛微怔,“你这胎不稳吗?”
“哦,说要仔细养着。”楚兰歌也无奈。
秦洛笑容生硬道,“恭喜。”
楚兰歌打趣,“你这声恭喜很勉强。”
“你们这对夫妻就是个麻烦精!我还不能有气吗?”秦洛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时候怀孕不好,偏偏要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在人家的国都。
倘若行踪暴『露』,秦洛一点护好她的把握都没有。
楚兰歌道:“我就在暗处看着,没有动作,自然不怕暴『露』。”
“四皇子和七皇子的死,你没『插』手?”秦洛不相信她什么都没做。
楚兰歌淡淡一笑,“四皇子跟我有一点关系。”
秦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做了什么?”
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怕说。
楚兰歌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说给秦洛听。
秦洛听了很佩服,花最小的力气,给别人添最大的麻烦。萧轼和他们作对,算是倒霉吧。以前秦洛很想看一看,萧轼和卓一澜斗起来,最终赢的人会是谁。
现在看起来,是萧轼输了。
跟丧家之犬一般,逃到邻国,还要被痛打落水狗。
楚兰歌打量了他一下,“你要在这里歇息?换个厢房吧。”
“不,这里有个地下室,一会我进去养伤。”秦洛谨慎起见还是决定到地下室养伤。
楚兰歌又道:“你得罪了谁?被什么人追杀。”
秦洛面『色』一凝,语气不好地说道:“我刺杀一个人,失败了。”
“何人?”楚兰歌追问。
她没有他不主动说便不问这一套,身处在这种地方,知道得越多才越安全。
秦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悻悻地道出,“是怀阳郡主。”
“没听说过。”楚兰歌第一次听说。
“是大皇子死前留下的血脉。”秦洛面『色』不太好。
楚兰歌明白了,“之前让你吃亏的人,就是她?”
“……正是。”秦洛咬牙说出。
真是恶劣!
越扎心,越要问!
秦洛以为她一定要笑话自己了,可是他抬头看向她之时,却发现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她神情严肃又认真,丝毫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反倒像是思考着什么事。
良久楚兰歌才道:“等你养好伤,还是离开好些。”
“……”秦洛抿着唇不语。
楚兰歌郑重道:“你不适宜再留在大邑了,遇到这个郡主,你便失了冷静和分寸。有时我很怀疑太上皇的决定,怎么会将情报营继续交给你?你死无所谓,可你这个样子会连累很多人。你好像忘记了,你是一个首领,你身上关系着很多人的『性』命。”
秦洛脸『色』一白。
他和怀阳郡主有仇。
楚兰歌和萧轼一样有仇恨。
但是,她不会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失了冷静,不会连累到别人。再者秦洛比她更早过来大邑国都,却没有及时将萧轼的情况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