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俸?就成了,为什么是抄法典?
为什么?!
萧国的律法是不算健全,可也是厚厚的一本!
别说一个月,两个月都抄不完!
要抄十遍,他宁愿再罚一年俸?。
卓一澜冷然地扫过下方的文武百官,“没事启禀了吗?”
这时又有几个官员站出,不是事关北城门关押官员一事,就是与军队的物资有关。
卓一澜听过后直接道:“这些杂务日后去找张简。”
张简:……
干吗又是他?
卓一澜让容伶站出来。
容伶拿出了一道圣旨,“张简接旨。”
张简错愕了一下,还是恭谨地站出来接旨。
圣旨是封张简为丞相,以前张简是干着丞相的活,连守城门士兵的待遇都没有。因为他一直没有俸禄,却被卓一澜支使得团团转。
而张简这么年轻,却当上了丞相,底下官员难免有人眼热。
可眼热又如何,不服的又如何,全部都只能憋着。
下朝后。
卓一澜匆匆离去。
他又直接去了太医院,见到御医直接问:“御飞音醒来了吗?”
“尚未。”御医小心说着。
卓一澜面『色』一沉,“怎么回事?难道是解『药』有问题?”
“解『药』没问题,不不,是、是有点问题。”御医紧张得一时说错了话,见到卓一澜的面『色』越来越冷,赶紧解释道,“是解『药』没有错,但分量不足。太医院正在研究。”
卓一澜听后丝毫不觉意外。
萧轼那样的人不动一点手脚,可能么?
每走一步,宛如算计好了一样。
他在算计萧轼,萧轼也同样在算计他。
卓一澜踏入了房间,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御飞音昏『迷』未醒,楚兰歌坐在窗边一张书案上,一只脚还踏着窗沿,手里拿着一块木头,正用小刀削着。只要她心不平静或烦躁的时候,通常会拿着木头想要雕刻点什么。
现在的她不是想雕什么了,纯粹是拿着一块木头在削着。
卓一澜走过去,按住了她削木头的动作,“阿楚,他会没事的。”
“哦,是会没事。”
楚兰歌将手中的木头放下,又将小刀收了起来,“刚下朝吗?你用膳了吗?”
卓一澜桃花眼微闪,“……用了。”
“呵,说谎会泄『露』出来,想闹啥呢?”楚兰歌不上当。
他真心想说谎,绝对会是一本正经,让你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卓一澜无奈地一摊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今日一点东西都没吃。”
会心疼么?
会么?
奈何盯着她的脸蛋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出什么。
楚兰歌道:“我也没吃,一起吧。”
即便在太医院,御膳房还是很快整出了一桌子饭菜。
东西还没有吃一半。
守在房间里的侍女,匆匆从里面走出来,“御公子醒来了!”
“当真?”楚兰歌惊喜。
连忙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往里面走去。
卓一澜先是顿了顿,然而又恢复正常,慢条斯理地将碗里的东西吃完,轻轻地放下碗筷,接过旁边小太监递过来的手帕,拭了拭双手后,这才站了起来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