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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十弟起来吧。”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陈甘霖与他们不一样,他只是一介草民,自然礼数也不一样。

“站起来回话。”

谢玺第一眼先看陈甘霖:“上前来。”

陈甘霖心中忐忑,还是往前走了几步。

“你叫什么,多大了?”谢玺问。

“回陛下,草民今年二十岁,姓陈,名甘霖。”

“嗯,朕知道了。”谢玺也就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白瑜此时也在殿中,就在皇帝身侧站着。谢玺回头看他一眼,那意思是跟你一样大。

不过他不可能当面说,在谢玺眼里,陈甘霖不能跟白瑜比。

“七哥十弟也累了吧?朕预备了酒席,就留下来用一顿吧。”谢玺道。

谢宴一副十分激动的样子:“臣多谢陛下。”

谢宵看了他哥一眼,又低头下去。

等出宫回到了谢宴府上,谢宵才嘴角一扯冷笑了一声,对七哥的不屑也是一点不遮掩了。

“跟我进书房。”谢宴丢下一句就前头走。

走几步又回头看正要溜了的陈甘霖:“你也一起。”

谢宵怒瞪了一眼陈甘霖,哼了一声跟上谢宴。陈甘霖也不想去,可是七公子叫,他哪敢不去?

一进了书房人还没站稳呢,谢宴就开口了:“跪下!”

吓了谢宵一跳,他下意识就跪下了。

陈甘霖后头进来都懵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赶紧要跪。被谢宴制止:“你进来,你跪什么?”

陈甘霖缩头,完全搞不懂这男人是怎么了。

这可把谢宵气坏了:“凭什么?一个下人站着,小爷跪下?”他蹭一下站起来就不服气。

“我叫你跪下!”谢宴喝道。

谢宵非常不甘心,到底还是跪下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跪?”谢宴坐下来对陈甘霖招手。

陈甘霖头皮发麻,还是走过去给他倒茶。

“在宸元殿里,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觉得我对陛下谄媚了?”谢宴冷笑。

谢宵不说话,但是明显就是默认。

“蠢东西,这几年没教你,你越发没脑子了。”谢宴喝了一口茶,声音不大的骂他。

谢宵低头,那些过去被七哥教训的回忆袭上心头,说不怕那是假的。

燕王是个糊涂东西,从来只是管生不管养,十公子当年也算受宠,可一些道理燕王是从来不教。

聂氏倒是教导,可聂氏是女子,身份又不高,能教导的也有限。

有些先生教导的也不算全,当年岁数也不大的七公子就承担了教导自己弟弟的这份责任。

这几年虽然不在跟前,那也是一年要写多少信件的,所以管教弟弟是他的习惯。

“你不服气什么?你是不是愿意一辈子做一个声色犬马的燕王府公子,然后等着老子蹬腿,分一些稀薄的资产等着日后典当度日?”谢宴问。

谢宵愣住了。

无他,这事他没想过。

不得不说,对哥哥他有依赖,所以没想过这么久远的事。

“宗亲这么多,你猜为什么陛下用我?”谢宴又问。

谢宵头更低了,他好像不懂,也好像懂了。

“出门在外,呼来喝去,谁不敬着你?怎么?陛下面前低头,委屈你了?还是说,你就记得燕王府不得宠的九公子,不记得陛下?我问你,骂你蠢货是不是对?”谢宴声音不大,但是有力,说的谢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腰也塌了。

“抬头。”

谢宵马上抬头跪好:“七哥我错了。”

“宗亲众多,燕王府是什么好地方?过去别人是怎么受委屈的,能轮到你我兄弟出头,这不是天恩?你以为是什么?兄弟情?血脉?你不记得先帝过世那年父王求见陛下不得?你想过为什么吗?”谢宴盯着他问。

谢宵搓了一下手指:“我真错了。”

他当初是小,可也不是不记事,九哥当年确实很不受宠来着。虽然他想着那血缘确实斩不断,但是……要是换了自己的话,也许也会这样?

“日后就在上京城过日子,许多事你要想不透,迟早是个死。你在外高高在上,在陛下面前什么都不是。这一点记得住,你就有好日子,记不住你就想想老八。”谢宴慢吞吞来了一记重锤。

果然,谢宵一听这个猛抬头:“八哥??”

“你要问什么,谨言慎行也不记得对吗?”谢宴又冷笑一声。

谢宵赶紧把话咽下去,逼着自己冷静了一下才低声道:“八哥腿废了,人也废了。”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还有个下人在了。

“脑子不清楚的人,废了不该?”谢宴哼了一声:“这件事,你最好明白。不能明白就打到你明白。”

“是,我记得了。”谢宵这回不敢犟了。

“还有一件事,陈甘霖不是下人,是我的枕边人。”谢宴拉住陈甘霖的手捏在手心里。

陈甘霖站在那都觉得尴尬,要命了,怎么就非得说这些。

“七哥!你前面说的都有理,我没话说,可你跟男人在一起还闹得这么正大光明,我……我不服。”谢宵梗着脖子。

“不服?不服可以,等你日后爬到我前头去,就可以来欺负我的人。现在欺负,就是你打心里不把七哥当一回事。”谢宴道。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可是他是什么,一个下人……”谢宵咬了一下嘴巴:“就算不是下人,那也是男人!男人就不行!”

“这由不得你,认我就得认他。”谢宴起身:“臭小子,叫我知道你背着我欺负他,我没什么好说的,抽你就是了。”

谢宵气结,猛然站起来往前几步盯住陈甘霖,好久恶狠狠道:“不欺负就不欺负!”

说完就跑出去了。

罗宇赶紧追上:“十公子,小的带您去休息。”

“休息什么,跟我去燕王府,见大哥。”谢宴道。

陈甘霖想了想还是道:“你又何必凶他。”

“你在家待着吧,别傻愣愣的,累了吧?叫厨房烧热水洗个澡睡一觉,我入夜就回。”谢宴捏了一把陈甘霖的下巴。总觉得回燕地一趟,把这不争气的折腾瘦了,这是不习惯北地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