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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这边,十郎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拒绝:“我不……”

“别胡说,这是圣意。”聂氏赶紧拦住他。

十郎今年十六,也是大人了。

他生的不如老七那么俊美,但是基因在那里也差不了,他更英气,此时皱眉看谢宴:“七哥,这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陛下要抬举你,你不懂吗?”谢宴此时累了,跟自家亲弟弟亲娘也没多客气说话。

“这……可是我走了,娘怎么办啊?”十郎皱眉。

“想去上京城就去,不想就在这里,有我在,有谁敢对娘不好?”谢宴看聂氏。

聂氏大概是真的得天独厚,几年过去了,人是一点也不显老,依旧美貌。只是岁数添上的是一些沉静和别的什么。

“上京城我就不去了,府里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们俩都去就是了,有你们俩在,我就腰杆子硬。我跟柳氏不一样,我没得罪人,就是如今的王妃对我也是客气的。”别看她没什么身份,只是侍妾,但是毕竟两个儿子的人。

就如今也还有宠爱,当然是有底气的。

张氏处事高明,自然不会与她为难。

张氏自己能靠着燕王多少年不好说,没必要得罪人。

所以只要燕王没死,聂氏也不想离开他。

“那您就在这里住着,什么时候想去上京城,我来接您。至于十弟,明年就该定亲了,陛下会给你赐婚。”谢宴道。

“他倒是不急,你呢?你多大了,怎么还没个消息?”聂氏皱眉。

“明年就有消息了。”谢宴不欲此时就说,说了的话,陈甘霖就没法安生住着了。

他也累了,舟车劳顿,今日还有晚宴,下午就赶紧先睡一会。

回到原本的住处,就看见陈甘霖靠着椅子也是累得不轻,正打盹呢。

只是他一进来,陈甘霖就睁眼站起来:“公子回来了。”

“累了不知道自己躺会?”谢宴拉着他直接进内室:“我没跟你说要自在一点?”

陈甘霖对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里是燕王府,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他想自在也不好意思。

“好了,睡一觉吧。晚上还有家宴,真是累死了。”谢宴一点也不想参加什么家宴,跟自家亲娘弟弟吃顿饭多好……唉……

陈甘霖伺候他躺下,挨着他躺在床榻外沿:“难得回来呢,公子不高兴?”

“不知道。”谢宴手背盖在眼睛上:“以前父王对我还算不错,纵容他更偏爱别的儿子,但是对我也有几分宠爱。只是我这几年离开了王府后,忽然觉得那点宠爱好像也没那么叫我怀念。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那一点,我如今想着好像没什么意思。”

陈甘霖想了想,似乎也明白,他伸手拉住了谢宴另一只手。

“我还记得,母妃在世的时候,父亲对她的不喜欢。我的娘生的美貌,一向也算得宠,但是柳侧妃和毛侧妃处处压过她一头。其实从小到大,我和她也不知受过多少委屈,只是有人比我们更委屈,就好像我们也没那么委屈了。”谢宴冷笑。

“我以为他喜欢谁就是谁,坚定不移的对谁好。可我错了,原来不是这样。原来他也会改变啊?如今的王妃不就是例子?柳侧妃原本多得宠,她的儿女都是父王的心肝肉,如今又如何了?”

陈甘霖翻身对着他,将头低着他的手臂。

谢宴也翻身抱住他:“所以没什么高兴的。”

“公子别难过,如今公子受陛下信重,前途大好。”陈甘霖道。

谢宴闭上眼把他抱在怀中:“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想着什么?”

“什么?”说起第一次见,陈甘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谢宴就轻轻拍他后背:“想起我小时候唯一一次陪着我娘出去烧香,那个庙宇里供着的一个瓷娃娃,他们说那是大户人家求子供上的。有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娃娃,画的很真,一双眼睛就跟你一样。不过你是勾人,那眼睛是纯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起那个娃娃,只不过你比较惨,是个被弄坏了的娃娃。”

陈甘霖嗓子发干,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后就跟我过吧,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不会欺负你的。”

陈甘霖心跳加速,一时间有些茫然:“我……我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吗?”

“你明白我的意思,后面的事我会安排好的。你只需跟着我,过个一两年,你身子好些了,就不必一直住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你会做生意,日后帮我打理家里的生意。”

陈甘霖想说什么,谢宴拍他后背:“睡觉吧,你只要不是十分不愿意,那就把话咽回去,别的我不爱听。”

尤其不爱听你觉得自己烂了的话。

陈甘霖许久后轻声嗯了一下,紧紧攥着的手放开,听着两个人的心跳,缓缓闭上眼,还真睡着了。

上京城中,白瑜跟谢玺正在闹脾气,也算是两个人在一起后认真的第一次生气吧。

谢玺自己先生气的,起因是昨夜他一堆折子没批完,白瑜心疼他,叫他先睡觉,早上再说吧。

他就叫白瑜帮忙,白瑜不肯。

昨夜也没怎么样,结果睡了一觉的谢玺越想越不高兴。加上早朝又有点烦,越是开始越来越气。

白瑜起先不知道,还是从心提醒他才知道。

此时无语:“我的字你不知道?我帮你披折子,人家看不出来吗?”

“你就是想的多,总觉得自己要做奸佞了,我对你有一丝怀疑防备吗?为什么你总是把自己放那么规矩?我……”谢玺咬牙说不下去了。

白瑜扶额:“九哥,你是不是想多了?我……”

白瑜也有点说不下去,有时候吧,他也确实不太想看那些折子之类的。

倒也不是说怕谢玺防备就是觉得……他参与的太多了。

“你自己未必不明白。”谢玺甩手走了。

白瑜没去追,叹口气坐下来喝茶。

喝了几口后道:“从勤啊,你跟陛下说,我出宫了,晚上回来。跟他说不是闹气出去,就是去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