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哼哼”声,是因为车里人的嘴巴都被塞了袜子。
豪华大巴车门车窗通了风,车厢里曼陀罗粉气体散去,乘客都苏醒了过来。
浑身酸痛,还没缓过劲来,睁眼见双手双脚被捆绑,嘴里也说不出话,都是一脸震惊,然后是恐惧颤抖。
万小龙和张翠翠两家人也是大吃一惊,手脚绑着,嘴里塞着布,相互干瞪眼,一说话喉咙里呼噜作响,发不出声。
一指宽的塑料扎带把手绑在背后,动弹不得,一挣扎,手腕都勒的破皮了,疼痛难忍。
这时,金链子虎子和黑熊上车来,一人手里一把五十厘米长的缅刀,刀身柳叶状,前宽后窄,刀尖上翘,刀柄圆柱,灰色的刀身和缠着麻绳的刀柄上还有血锈。
虎子把刀扬起对着车内骚乱的乘客狠狠地说:“不要乱动!谁不听话,砍死谁!”
说完咪咪笑,一把拉起车门口颤抖的导游小李的细胳膊道:“妹子,下车给哥解解渴。”
李导游死命扭着肩膀,不肯下车,虎子扇了一耳光,拿刀架在白嫩的脸上说:“咋的,不乐意?要不要让哥哥先给你来点颜色瞧瞧,当美容了。”
李导游是个年轻姑娘,吓得怔住了,眼睛里流出泪来。
虎子把刀在她背后一插一划,脚和手上的扎带和绳子割断了。
“乖乖跟哥哥下来,别让我把你塞到行李箱去。”
李导游听了身子一瘫,软绵绵倒在座椅上。
虎子扯着衣领拖下了车。
金链子黑熊又走到张翠翠和吴蒙蒙跟前,把边上坐的吴蒙蒙推倒在走道上,对着靠窗的张翠翠道:“美女,下去和哥哥玩玩。”
张翠翠本来就惊恐,听见这,脸一下煞白,额头冒冷汗,浑身哆嗦。
万小龙和刘阳河愤怒的涨红了脸,扭动着身子,无力搭救。
金链子黑熊道:“听话我不打你,要是吃硬不吃软,一会有你受的。起来!”
张翠翠在座位上原地站起,黑熊割开了她手上脚上的扎带绳子。
“走呗,下车!”黑熊拿刀朝车门一指。
张翠翠趁机拽掉嘴里塞的袜子,大喊:“老公,老公。”
“找死呀你!”黑熊道,朝张翠翠后脑打了一掌。
刘阳河挣扎着从座位上倒在过道上,黑熊转身在头上踢了一脚,道:“你老公?要不让你老公也下车,助助兴。”
万小龙眼睛早已怒火燃烧,眼睑乍红,又无济于事。
眼看就要下了车,张翠翠在无助和绝望中,脑海深处出现了万小龙的模样,只是那是小时候精神病保护她的模样。
张翠翠下意识朝身后看一眼,把着车门横杆对着万小龙又喊一声:“小龙哥,救我!”
金链子黑熊听到这一声收住脚,问:“也是你老公?”
他返回车里走近万小龙,弯腰看着万小龙。
万小龙赤红双眼,后背绑着的拳头紧绷,也瞪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分钟,黑熊若有所思,然后割掉万小龙脚上的绳子,说:“一起下去,给哥们助助兴!”
万小龙心里怒火烧的熊熊,但知道绝不能冲动,要想办法逃出去最要紧。
看了一眼莹莹和吴蒙蒙恐惧哀委的眼神,万小龙无声地安慰她俩,眼里露出淡淡笑意。
走到张翠翠跟前,翠翠泪盈眼眶说:“小龙哥,对不起!”
万小龙轻轻摆摆头。
下了车,万小龙向周围看了看,大巴车在深树林里,车前面一条杂草土路,沿土路望去,不远处透着斑斑亮光,像是一条河。
这会已经凌晨两点,有一点月光。
秃头蹲在小路边用手机一张张拍着身份证,闪光灯咔咔的响。
小木屋里惨叫声很大,伴随着打骂。
屋外面空地上,有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女人斜窝在草丛里,光着身子发抖。
黑熊上前拍着木屋门喊:“虎子,你他妈行不行,不行给兄弟腾地,我都硬半天了!”
里面又传来几个耳光“叭叭”的声音,接着又是脚踹的“佟佟”声。
“草泥马的,疼死老子了,一会废了你不可!”虎子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出来,捂着裤裆哎呦。
又对路边的秃头老鬼道:“老鬼,带创可贴没有?”
秃头拍着身份证,扭头嘿嘿:“有个怂用。干了没有?”
“干个吊!疼死我了。小娘们开始还乖,谁知道,哎,你瞧,快断了!
有没有创可贴?”
虎子弓着腰,咬着牙吸着冷气,疼的难忍。
老鬼头也不抬道:“这会上那给你找创可贴去。地上抓把土面面撒撒吧!”
“我草!”虎子骂完,无奈从土路上捏了一撮土往裤裆里撒。
站着看不到下面,就坐下来,叹道,这还咋整,尿尿估计像花洒一样了。
黑熊推着万小龙和张翠翠进了木屋。
虎子看到说:“黑熊,你带个男的进去啥意思?什么时候他妈的爱阴阳双修了?”
黑熊边关门边骂道:“你懂个锤子,这是她老公,废物一个,说边上看着,给我助助兴。”
秃驴老鬼道:“黑熊玩的花呀,我怎么没想到,一会我也试试。虎子,你这个没干成,一会都试试黑熊的。”
“我还试个毛我,你快别说这个了,一说我就硬,现在钻心的疼。”虎子疼的闭上眼睛,猛抽烟。
小木屋里,李导游蜷缩在地上抽泣,蓝衬衫扣子都掉了,内裤倒是还在。
黑熊进门后,用刀片子在木板床上大力拍了四五下“啪啪啪啪啪”,嘴里大骂:“臭婊子,自个脱!”
又从床下抄出一把羊角锤对着地面咣当咣当地砸,嘴里骂:“跪下,妈的还不跪是。”
拿起羊角锤接着在地上锤了几下,嘴里大骂:“看你老公这熊样,两下就趴地了,抬起头看,我会让你老婆飘飘欲仙的。”
门外虎子听见门里传来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还得是黑熊,先给上点手段,妈的,我就是心软。”
木屋里,惊恐的万小龙和张翠翠对黑熊的这一系列操作给弄懵圈了:这金链子好像在演戏给外面的两个看。
黑熊拿缅刀在木板床上啪啪又打了两下,然后把万小龙嘴里的袜子扯掉,万小龙深呼吸了几口气,正要问。
黑熊竖起食指“嘘”了一下,然后用刀割断万小龙手上的扎带,从裤兜里掏出万小龙的身份证递给万小龙,
小声说:“龙哥,受惊了,还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