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龙走出梁淑芬的卧室,一群村民围上来,她的爸妈着急询问道:“仙人,我女人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万小龙说:“我已经唤醒了她,进行了劝解,已无大碍。
这几日你们好饭好水对她,让她身体恢复,她要做什么,也不要阻拦,依着她便可。
你们女儿的房间色调过于冷暗,换个明亮温馨的卧室。”
老两口一听梁淑芬有救了,心里十分感激,要留下万小龙吃饭,万小龙说:“我只在庙内饮食,时候不早,我还要回去打坐。”
回到庙里,和狗子大黄又煮了一锅疙瘩汤,吃完了事。
过了三天,梁淑芬的爸妈提了两大包烟酒和点心水果,进门就高兴地说:“仙人,太感谢你了,我女人自从前天被你看过之后,这几日吃饭睡觉正常了,身体也恢复了,对我们俩说的话也多了。这点钱你拿着,是我们老两口的一点心意。”
他把红纸包着的一千块钱放在香桌上。
万小龙不敢收,怎么说这事和自己也有点关系,再说日后也不好说她的女儿是不是好了。
心理的病可以话疗,开导,甚至用善意的谎言,但身体的病不好治,特别是这个村由来已久的不孕不育症。
老两口看见万小龙不收,发火了,说:“你做一个狐仙也不容易,这庙里这么寒碜,也不是人待的地,过的日子。
我听其他人说,你天天吃面条连个菜都不放,油盐少的可怜,这怎么行。
你拿着,你救我们女儿一条命,按理说,这点钱都拿不出手,但你也知道我们两口子在南方打工也不挣什么钱。
你拿着,我们好放心,我们回来也是请的假,过几天还要过那边去。日后,她再有个啥事,还要找你看看,就麻烦你了。”
他们说的情真意切,万小龙也不再推辞,就收下了。
半个月后,梁淑芬的爸妈去了南方。
而梁淑芬则穿着一身红裙来到万小龙的庙里,还带着被褥和折叠床,她说:“仙人,我身体已经康复了,来做你的右护法侍者。不知道都做些什么,你教教我。”
万小龙想把实话告诉她,又怕她接受不了打击,只好将错就错,
说:“做我的护法侍者就是常伴我左右,伺候好我的日常起居生活,做饭洗衣什么都有。
但你不用睡在我这里,地方太小,不方便,你我男女有别。你可以晚上回家去睡,就当每天来我这里上班一样。”
她执拗地把折叠床拿进庙里,和万小龙的床靠在一起,把被褥往上面一扔,说:“我在家怕做噩梦,我做你的侍者是要你给我治病的,我不和仙人住一起,沾些仙气,病怎么好?”
“梁淑芬,你要注意影响,你是个女人,村里大大小小五六十号寡妇都看着,你晚上睡在我这里,成什么事,不怕她们说你?”
万小龙没想到这个梁淑芬病好了,怎么还有点以前的脾气,根本就不乖,不是他想的那样。
梁淑芬把褥子展开,往上面一坐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怕什么?在你眼里我还是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干巴巴的这不是你说的吗?你会对我有想法?村里人让她们说去,只要治好我的病,我看说不定一个个争着抢着要来和你睡。”
“你,你怎么这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现在宣布,你不再是我的右护法侍者,你被开除了,请离开我的居所!”万小龙把手指着庙外小门,对她命令道。
“居所?这庙又不是你的,是我们村里祖宗修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房子了。”梁淑芬说完就在自己的床上躺下装睡。
万小龙再说她,她也只顾闭着眼睛不搭理了,连狗子大黄也很生气,朝她狂吠,因为她放折叠床的地方是它每晚睡觉的的地方。
下午,到了吃饭时间,万小龙给大黄和自己下着面条,梁淑芬从床上爬起来,望望锅里,说:“多放一把面,我也要吃吃神仙的饭。”
万小龙把手伸到她面前说:“要吃交钱,没钱回家自己做去。”
“那我就饿死在这床上,我会给警察留遗言的,也会告诉我爸妈,是你用迷信把我诱骗到这,不仅强奸了我,还虐待我。”梁淑芬说。
万小龙深吸一口凉气,朝她吼道:“你跟我滚!”
她没有滚,对着万小龙拍着手哈哈大笑:“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也生气呀,就这德行。”
说完抢过万小龙手里的面条,向锅里扔进去一把。
就这样梁淑芬在万小龙的庙里住了来。
她开始吃了几天面条,可能觉得实在没味道,就回家自己做,但后来觉得跑来跑去麻烦,也懒得做,就一直和万小龙在一个锅里吃。
晚上睡觉也是各睡各的,万小龙对这个女人也没有任何想法,留她在这里就当是在积德行善,普度众生了,谁让自己心软为了什么治病摊上这个内外不良的女人。
有一天半夜,电闪雷鸣,庙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庙内也被闪电照的忽明忽暗。
突然一个身影扑在万小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