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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热的对决还在继续,只是,随着那一盏小巧的烛灯加入战局,两方的攻守似乎发生了巧妙的变化。

面对霜星,煌两人几乎不考虑“蓝条”的攻击,白发女人只能乘着水流仓惶逃窜,时不时还要升起水墙抵挡爆起的电锯虚影以及从各种地方射的细小冰棱,根本无力反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白发女人动用源石技艺的次数也随着距离的接近越发频繁,此消彼长之下,率先耗尽能量的一方已经不会有丝毫意外。

咚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变得明显了一瞬。

这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但霜星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她在追击的途中不断转头看向周围,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心悖的原因……

……是不是,太静了?

对!

太静了!

如此严重的破坏,即使是在夜里,也不该无人无声才对!更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连一个活人都看不见!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煌,你有没有发现,周围太静了。”

“雨声不是挺大的嘛…呃,我明白了。”煌再怎么性格大条,此时经过提醒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连忙加快了脚步凑到了为数不多的一家亮着灯的窗户旁。

“注意身后。”霜星先煌一步冻住了袭来的水刺,随后,她看到了煌脸上难以压抑的怒火——“你看到什么??”

“昏迷,或者可能已经遇害了,脸色白的吓人。”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相顾无言,却都能体会到对方心中的怒意。

霜星的拳头紧紧攥住,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突出发白的骨节更为显眼……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两人在追赶的过程中已经跨过了接近三个城区,而在这三个城区的街道上,她连一个能够行动的活人都没有见到过。

也就是说,普通人对于这一次的屠城行径,几乎无法进行任何抵抗,这座被大雨覆盖的城市,已经变成一个……一个充斥着尸体的死城。

而就在这时,白发女人停止了逃窜,站在了一栋有些眼熟的建筑前,喘息着看向追来的两拔人——随后,她迅速跑进了建筑的黑暗中。

小刻,嘉纬尔,极境。

煌,霜星。

不知是命运的眷顾,还是白发女人有意为之,两支队伍竟在此处完成了汇合。见到极境一行人中缺少了一个位置,煌开口问道:“极境,特米米呢?”

“协助安比尔还有葡萄她们一起带着分部的人撤出城了,小刻说了,这雨能吸收生物的生命能量,而且……”

“这场雨不是那个坏蛋的法术!小刻的枪能证明,不会有错!”小刻过活头,说出了一个令两人震惊的消息。

“没错,而且我的聆听也能够证明这个消息——聆听能够明显影响到那个女人的水流,但却无法撼动这些雨滴。”

“我认为,那个女人的源石艺应该是与控水有关,而制造这场大雨,夺取全城人生命的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极境也有些紧张地道出了自己的猜想,其实,他现在真的不甘心放弃剿灭这能干出这样惨无人道行径凶手的机会,但这句足以绝定众人生死的话,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理性告诉他,作为小队的战斗指挥,他应该立刻下令让小队的所有人撤离。

上一次能够在源石技艺层面上,将他的聆听压制到无法起作用的,还是那位因为意外而来到罗德岛上的岁兽小姐。

“你在犹豫,你可是指挥官,这不是好习惯。”

听到霜星的提醒,极境强压下内心的不甘,立刻做出了选择:“辙退,对方不可力敌,撤出信号封闭区后该呼叫增援!”

他在刚刚再次使用了聆听,但聆听的力量却直接被面前建筑内充斥的未知源石技艺挡在了外面。

这种无力的感觉……和自己尝试撼动雨滴的感觉一模一样!

屠城的凶手就在下面!

“嗯?”霜星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服气似地甩出了一根冰棱击中了面前建筑的招牌,轻叹道:“就这么放弃?就这么……”

弱……

她还是太弱了……

如果自己能像阿宇,能像父亲那样强大,怎么可能还会眼睁睁看着凶手在面前,却只能仓皇逃跑!

……

环形的水墙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但在小刻的重枪下,众人就像没有受到阻拦似地从水墙的空洞中穿了过去。

似乎是能量不足,也可能只是为了装装样子,小队没有遭到任何后续的拦截,袭击,十分顺利的便撤出了数公里远。

雨幕越来越大了,霜星用手掌挡在眼前看向天空,磅礴的大雨遮盖了视野,却冲刷不了大雨所覆盖的罪恶。

她十分明白作为源石技艺产物的雨水为什么会变多——这些雨水,是全城人的生命所转化出来的,是……血水。

在走出来越大的雨幕中,她们除了朝城外前进以外没有任何方法,每个人心中都十分不甘,但在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以下,她们根本无能为力。

但,看着身旁在暴雨中依旧明亮如初的烛灯,霜星知道,在这座她既将离开的城市中,还有人依旧在战斗。

“阿宇……对不起了。”

烛灯被晶莹的冰簇封住,寒冷之中,寄托着少女的担忧。

或许这是懦弱的表现,或许这是欺骗,在她真的不想再迎来逝去了,尤其是毫无意义的死亡。

她愿意死在战斗之中,死在战场上,死在为感染者争取自由的过程中,就算是死于意外也好,死于自己的体温也罢,但白白将自己的性命送到刽子手的刀斧之下……她做不到,也不愿意做。

对方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她无法想象还有什么能够阻止。

“回来吧,不要白白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