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究还是那些修士实力不足，做不到两全。
安晴眸色幽暗，归根到底实力才是一切，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守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数日之后，玄心宗调动修士奇袭魔界，在他们选定的战场上，看着按照预想被困在杀阵中的魔界修士，玄心老祖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太好了！
只要吞噬这股力量，仙君之力对他来说就不再是奢望，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道途。
“老祖！”
宗门弟子的悲呼没有让玄心老祖的脸色有任何变化，为了他的大业这些弟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是可惜了这些修为，玄心老祖目光扫过陨落杀阵中的玄心宗弟子，心中暗自惋惜。
如果不是碍于仙界那些迂腐之辈，这些修为本来不用浪费的，玄心老祖这样想着，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怂恿他。
没有关系，只是一些蝼蚁般的弱者，不会有人为了一群蝼蚁问罪仙君的。
更何况，玄心宗是他所建，又蒙他庇佑数万年，宗门上下受到的恩惠用尽性命也还不清，现在不过是到了他们报恩的时候。
杀阵中皇甫翼一口鲜血喷出，持剑的手颤抖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月聆仙，你疯了吗？”
不过他也只有余力说这一句话，杀阵之中血气缭绕，仙魔两方的修士都已经杀红了眼，他连自己都难以保全。
“你还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清光君苦笑一声，他一看到月聆仙就知道月聆仙是为了当年的恩怨而来。
只是，师妹是最在乎宗门不过的，她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想看到月聆仙为了报复投身魔界。
“杀师之仇我难道应该放下不成？”
“宗主，看着天霜峰的人去死，你开心吗？”
月聆仙的剑光如同亘古不化的冰霜，她的杀意也如冰霜般凛冽而纯粹。
在仙魔战场上背叛师门，将自己出身的宗门送入万劫不复之地，月聆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之前的纠结。
他们心魔深种无可救药是月聆仙给自己找的理由，她从心底也不想救这些人。
清光君变了脸色，他解释说他没有想要伤害师妹，天霜峰的修士也大多陨落在魔界手中，月聆仙所说只是污蔑。
“我知道，”月聆仙重复一遍，“我知道。”
月聆仙知道，除了师父是清光君的道侣暗中下手外，其他的天霜峰修士的死不过是知情不报，见死不救而已。
魔界送来的信息没有骗她，也正因为如此，月聆仙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杀意。
“你明知道他们陨落在战场上，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候动手？”清光君惨然问道。
“你因为当年之事怨恨于我，大可以等回仙界后请仙君主持公道，可你却与魔界妖人同流合污……”
“因为我无法相信。”
“我不能相信宗门规矩，也不敢相信仙君会秉公处理，就连仙界的仁义道德……”
说到这里，月聆仙轻笑一声，笑声中是难掩的疲惫与怅然。
“最重要的是，这场大战没有意义。”
见清光君想要拖延时间等玄心老祖来救，月聆仙脸上带着几分怅然，手中的动作却格外果断。
师父已经陨落多年，清光君既然曾许下那样的诺言，也该去陪着师父了。
清光君的头颅被剑光斩落，冰霜般的剑气斩断了他的生机，杀阵中的血气裹挟着他的魂魄化作阵法的力量。
“多谢。”月聆仙郑重道谢，然后径直踏入一道空间裂隙。
安晴看着杀阵中的厮杀，眼中血光流转，杀阵在无声无息间变动着，她在暗中夺取阵法的操纵权。
而上方的玄心老祖看着阵法中升腾的血色，看向自己筹谋已久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