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一声令下,火光四射。
安晴一身作战服,举起武器,凌厉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猎物。
被集火的飞船,仿佛风暴中的小船一样,岌岌可危。
飞船上的护卫队长爆了粗口,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往常一向无人敢动的陆家产业,最近接连出事。
好一点的只是产业被毁,但人还活着。
运气不好的地方,直接是人财两失。
也不清楚主星那边怎么回事,报上去的消息也不见回应。
他哪里知道,现在陆家内部为了继承人的位置,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陆家家大业大,这点儿小事,怎么能入的了那几位继承人的眼?
反正,赢了整个陆家将来都是自己的,他们也看不上这点儿东西。
要是输了……
真的输了,陆家如何,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眼看着对方的进攻愈发猛烈,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护卫队长心中天人交战。
“放下武器。”护卫队长咬咬牙,突然命令道。
“队长!”一旁的队员惊讶的看着他。
“一个月一千星币,你们真要为了陆家的货物送命吗?”护卫队长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将现实摆了出来。
护卫队员互相对视着,犹豫着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是啊,就陆家给的那点儿待遇,他们能放几枪,都算是有职业道德了。
更不要说,一个月一千星币还是往多了说,上面随便挑几个刺,最后能到手八百就不错了。
要不是有长期的合同限制着,违约金高到能让他们倾家荡产,他们绝对不愿意给陆家卖命。
护卫为了陆家而死,死后他们的家人却沦落到贫民窟的事情,他们在身边的同事身上见过不止一次。
不管有没有家人,他们也不想落得同样的结局。
“果然不愧是联邦最顶级的家族,这样的货物都能弄到手。”
安晴没有管那批特产,而是小心的拿起一个金属箱。
身后,被尼娅带人拿枪指着的护卫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敢说些什么。
然后,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安晴没怎么用力,直接打开了金属箱的箱盖。
要不是现在不便动手,他们都想揉揉眼睛,看看眼前的一幕是不是幻觉?
这种等级的保险箱如果能这么轻松的就被打开,那负责这个业务的财团就可以关门了。
金属箱内是两支银色的溶液,虽然没有说明书,但安晴能够感觉到溶液中活跃的能量。
“首领,货物已经清点完毕,除飞船的护卫队及操作人员外,b队在逃生舱外拦截到一男一女,都是陆家的旁支。”
杨暖点开手环上的光幕,向安晴汇报道。
安晴点了点头,“既然那两个还活着,就往陆家传一个消息,看看他们打算付出多大的代价。”
对于抓到的人,安晴一般会看他们的情况处理。
不会滥杀无辜,但也不会放过那些不喜欢的人。
既然这次的两个俘虏身上没有孽债,那就拿去当交易筹码,换些东西回来吧。
一旁的护卫队长看着那个一身作战服,眉眼温柔的女子,愣住了。
“暖姐?”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杨暖处理好手上的事情,才看向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神情中带着几分复杂。
“好久不见,乔加。”
安晴看了那个护卫队长一眼,人还可以,在平均水平以上。
“你们认识,需不需要给你们留些时间?”安晴看向杨暖。
杨暖沉默着摇了摇头,而后叹息道:“不必了。”
她对之前的所有熟人,都已经无法去相信了。
哪怕这是丈夫生前的好友,杨暖也不愿意付诸信任,她现在只相信一个人。
看着杨暖离开的背影,乔加颓丧的坐到地上,双手抱住了头。
另一边,安晴顺手将金属箱放在桌子上,这里面的药剂经过调试之后,可以给杨暖她们使用。
“这已经是我们打下的第七艘飞船,按理来说陆家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一个短发精干的女子神情中带着迷惑,不知道陆家在搞什么鬼。
安晴点了点屏幕,调出几张照片来。
“暂时不用担心。”
“陆家原定的继承人出事,现在主支五个人都在争夺继承人的位置,陆家内部的混乱让他们反应有些迟钝。”
“不过,我这边收到消息,陆景驰为了增加筹码,打算带兵清剿星盗。”
说着,安晴展示出一张星图,上面明确标出了陆景驰的行军路线。
陆家要动手并不稀奇,这里的星盗,除了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外,也有不少都是各大家族财团养的黑手套。
需要的时候,让他们卖命,不需要的时候,直接坑杀了当做功绩。
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但稀奇的是,安晴竟然能够拿到陆景驰的行动路线。
没有人问出声,但所有人心里都能想到这是从哪里来的。
刚刚说话的短发女子,看着屏幕上那个冷峻的青年,昏黄的眼眸中露出了嗜血的味道。
安晴冲着她示意道:“小猫,陆景驰就交给你了。”
“谢谢……”
被称作小猫的女子,眼中泛起了水光,那是激动的泪水。
很多时候,恨意要比爱意更为持久。
安晴手中的人依旧不算多,但目标却非常一致,几乎每个人都和主星的那些大家族财团有仇。
这里有像杨暖那样还保留着自己的真实姓名的,还有一部分,为了复仇,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出身和名姓。
为了报仇,哪怕将灵魂出卖给魔鬼,她们也心甘情愿。
大战之前,安晴端着一杯果汁去了基地的露台上。
露台上,青翠的藤蔓匍匐蜿蜒,在橘红色的阳光下,晃动着鬼魅般的影子。
“首领。”杨暖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她的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注意到安晴的目光,杨暖微微低头,“我没有喝酒,只是突然想醉一场。”
“能说吗?”安晴问的言简意赅。
杨暖低头看着澄澈的酒液,“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