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嫔太妃看向皇上:“皇上,一切都是哀家的错,求皇上看在从前的份上,先派人去请太医来为博然治伤。等博然没事了,哀家听凭皇上处置。”
听到蓉嫔太妃的请求,皇上想到曾经蓉嫔太妃对自己的维护,还是挥挥手,让人去请太医了。
说实话,对于当年蓉嫔太妃的维护,其实是皇上刻意讨好的结果。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承认当年蓉嫔太妃对自己的维护的确有几分真心。如果不是纯王的背叛,皇上也不愿对他们母子动手。
可是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被大家遗忘的黑影,突然身形一动,一支弩箭就朝着皇上的方向射了过去。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纯王那边,根本没想到一个已经晕死过去的黑影会突然向皇上发动袭击。而且这个黑影距离皇上的距离太近,就算其他暗龙卫想要救援皇上,也是来不及了。
好在皇上也不是泛泛之辈,就在生死一线间,皇上一个侧身避开了心脏的位置,但弩箭还是刺入了皇上的身体。
暗一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手上一直举着的弓箭也调转了方向,也是一箭,刺入了黑影的心脏。
蓉嫔太妃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反转,但她立刻意识到那个黑衣人其实是皇后的人。蓉嫔太妃本就不是普通的无知妇人,要不是之前因为儿子受伤乱了心神,也不会如此失态。可现在看到黑衣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刺杀皇上,那岂不是说要把这事赖到自己和儿子的头上。
蓉嫔太妃一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一伸,一把捏住阮月凝的脖子:“贱人,你敢陷害我们,哀家要了你的命。”
阮月凝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蓉嫔太妃居然还敢对自己动手。可是现在纯王已经昏迷,已经没人会再护着自己了。阮月凝双手抓住蓉嫔太妃的手,试图把蓉嫔太妃的手掰开。可是阮月凝一个深宫妇人,怎么可能是蓉嫔太妃的对手。蓉嫔太妃的手越收越紧,眼看着阮月凝的脖子就要被蓉嫔太妃捏断。阮月凝看自己无法掰开蓉嫔太妃的手,只能艰难的道:“太妃,要是你捏死了臣妾,你的孙子就没有母亲了。”
阮月凝的话就像一把烈火扔在了油锅里,瞬间就爆炸出无数的火花。蓉嫔太妃不由自主放松了手下的力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感受到呼吸稍稍顺畅了点,阮月凝继续道:“我说要是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你孙子的下落。”
这次蓉嫔太妃终终于听清楚了,阮月凝这个贱人的确说的是自己的孙子。
孙子是蓉嫔太妃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儿子这辈子就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为了这个女人,他拒绝了所有的女人。要不是为了不连累这个女人,儿子恐怕连正妃都不愿娶。可惜王妃只得一个女儿后,儿子就不再进王妃的房里。
现在突然听阮月凝提起孙子,蓉嫔太妃的心突突的跳。儿子与阮月凝的那点事蓉嫔知道,而且阮月凝也只有一子,那就是太子。难道阮月凝口中自己的孙子就是太子。可是这也不对,太子的身世敬事房记载的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是儿子的。
蓉嫔太妃手再次收缩:“阮月凝,你是不是就拿这样的无稽之谈骗了我儿子?你真该死。”
蓉嫔太妃这次下手不再留情,阮月凝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就快要被蓉嫔太妃给捏断了。阮月凝拼尽全力说出两个名字:“宇文博、宇文博然。”
这两个名字一出,蓉嫔太妃捏着阮月凝的那只手突然就像被刺了一样,瞬间放开了阮月凝。
对于太子名字里的那个博字,蓉嫔太妃一直很不喜欢。儿子叫宇文博然,可太子却叫宇文博。两个名字里都有博字,而辈分偏偏又岔了一辈,这让太妃很不喜欢。要不是当年儿子拦着,蓉嫔太妃都想进宫让皇上给太子改个名字了。可如今听来,这个博字显然是阮月凝故意的。
蓉嫔太妃不可思议的看着阮月凝:“这怎么可能,你怎么骗过敬事房的?”
阮月凝:“太妃难道忘了,太子是早产的。”
蓉嫔太妃这下无话可说了。
蓉嫔太妃不说,可阮月凝却不能不说,阮月凝调整了呼吸,口气悲哀的道:“太妃,现在你知道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了吧。为了能让太子登上那个位置,本宫忍下了别人不能忍之事。可即便本宫已经如此小心,皇上还是察觉了所有的事。要是今日不能杀了皇上,恐怕将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本宫死了没所谓,可太妃难道忍心让博然唯一的儿子也跟着我们一起死吗?”
子嗣一直是蓉嫔太妃的软肋,即便这个软肋蓉嫔太妃一点都不喜欢,可架不住这是儿子的血脉。蓉嫔太妃放开了阮月凝,低着头问:“你想做什么?”
阮月凝:“我在弩箭上下了毒,而解药只有我有。皇上要是想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下传位诏书,让太子即位。”
蓉嫔太妃没想到阮月凝是如此恨毒之人,要知道皇上可是她的夫君,一个连夫君的命都敢害的人,不知道儿子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恨毒的人。可是事到如今,蓉嫔太妃也知道暂时也只能按照阮月凝的话的去做了。
看到蓉嫔太妃不想阻止自己,阮月凝站起身走到皇上面前:“皇上,没想到吧,不用你操心,臣妾自己就能走出天牢。”
皇上此时已经知道自己中毒了,看着阮月凝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皇上冷冷的道:“阮月凝,我知道你在弩箭上下了毒,说吧,你还想要做什么?”
阮月凝:“皇上知道就好。那个毒可不是一般的毒,那是臣妾当年从祥嫔那里得到的,所以唯一的解药也只有臣妾这里才有。皇上若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立刻让太子回来,再把皇位传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