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涟握了握拳,他能感觉到,肌肉与骨骼之间,充斥着磅礴的力量。
“阁主,您也可以现在觉醒啊!”
景涟兴冲冲地对着钟宽说道。
白秋也笑着说:“是啊是啊,您也一块儿得了,不然这地板可能换完还得换…”
景涟闻言,低头看着脚下满是焦糊的纹路的地板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阁主,这…我不是故意的啊…”
钟宽摆了摆手:“我知道,不用在意,也罢,我也趁着现在,试试看能否觉醒吧…”
白秋笑嘻嘻地举了举茶杯:“那指定是没问题~”
“承你吉言了…”
背着手,钟宽走到了景涟方才盘坐的位置,一样地席地而坐。
景涟则是凑到了白秋旁边,顺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是特别爱喝茶的他感觉今天这茶都滋润了几分。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直到灵气再度涌动。
地板上,景涟觉醒时释放的雷电将其劈开了许多裂缝。
而此时,正有星星点点的绿色从其中冒出。
那一瞬间,景涟还以为绿野之灾再度来临了,但仔细一看,他发现自己错了。
钟宽周身荡漾着绿色的波纹,灵气构成的繁花细草在他周围不断涌现、消失、又涌现。
他猛的睁开双眼,淡绿色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磅礴的生命能量让钟宽额间的白发转瞬之间便黑了回去。
连脸上的皱纹都被抚平,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但那股久居高位的威严却未减半分。
波纹停止涌动,钟宽心神一动,将其全部收回体内。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变化,这种澎湃的生命力,让他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先前的些许困倦,早已消失不见。
“这就是…灵能者的感觉吗…”
钟宽喃喃自语道。
白秋又一次毫不吝啬地大力鼓掌:“恭喜恭喜,阁主顺利觉醒,怎么说,是不是该普天同庆一下?比如请咱们吃个饭什么的?”
景涟闻言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正好他也觉醒了,正想吃点好的庆祝一下呢!
不过转念一想,怎么刚刚他觉醒的时候白秋不提这事儿呢?
“白藏大人,你咋不问问我要不要请客吃饭?”
白秋缓缓扭过头,眸子中闪过一抹同情,指了指地板砖:
“你的钱…不是要拿来修地板吗?我这么心善,怎么好意思再吃你的饭呢?”
景涟:……
丫的,忘了这茬了!
钟宽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给他表演了段相声,有些哭笑不得。
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吃饭就免了,不是什么大事,地板的事情景涟你就不用管了,我让他们多准备些糕点,你们带回去,就当庆祝了吧…”
他作为元央领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正好如今觉醒了生命力满满的木系灵能,他就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那些事了。
白秋闻言也点了点头,他也不是非得吃饭不可,大不了等一切都结束了再吃呗。
现在的话,来点糕点也行。
景涟就更别说了,钟宽办公室里的地板用的可都是最好的那一批,价格不菲,真要他来赔的话,估计得肉疼好一阵子。
早知道觉醒的是破坏力这么强的雷系,他就出去找个空地儿觉醒了。
可惜拿到心法后他就啥都忘了,光顾着觉醒了。
摸了摸下巴,景涟寻思着,他现在也是灵能者了,得找人练练手啊…
看了看钟宽,不行不行,这是阁主,万一伤着了,他罪过可就大了…
又看了看白秋,那更不行,他这个刚建号的小萌新去挑战霸服大佬,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一个哆嗦自己可能就没了。
想了想,景涟决定去找唐泉,那家伙一用灵能,到处都是水,他雷霆一开,岂不到处都是电?
嘿嘿嘿,唐泉,你景涟大将军来啦!
“阁主,白藏大人,那我就先走了~”
景涟挥了挥手,转身就离开了。
至于白秋,则依旧在慢悠悠地喝茶。
钟宽眉头一挑:“你还有事要说?”
白秋轻轻点了点头,钟宽一看,几步回到了座位上,打算听听白秋想说什么。
“我要去月球。”
“什么??”
白秋看着景涟瞪大的眼睛,语气平缓地重复了一遍:“我要去月球。”
钟宽嘴角一抽,你以为月球是啥地方?说去就去啊?
“当然,不是现在,毕竟咱们球里的灾兽都还没除干净呢~”
白秋嘿嘿一笑。
钟宽心里也松了口气,白秋如果现在离开,他还真有些拿不准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
指尖敲了敲桌子,钟宽轻声询问道。
“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月亮,有点挡视线了,我需要一个观测基站,能够观测月亮背后的宇宙空间,防范陨星降临。”
钟宽听完白秋的要求,眉心微蹙,白秋眼皮一挑:“有困难?”
钟宽叹了口气:“绿野之灾后,重建工作消耗了很多物力财力,恐怕我得去找皇室唠叨两句了,就怕他们不情愿啊…”
“要是不情愿,就算了呗~”白秋摆了摆手,他想要一个观测基站,不仅仅是因为对陨星的观察,事实上,他以超古遗物为载体,渡上他的烙印,放到月球上,也能进行观测。
只不过那样的话,观测一次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观测,费力不说还不能24小时监测。
他需要一个基站,让其他人来帮忙监测,同时,到目前为止,元央也未曾在月球,尤其是月背,建立过观测基站。
由他带上去的话,元央可以获得很多过去不曾获得的信息。
不过如果财力不足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他不喜欢强迫别人,只要皇室做到了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目前来看,他们做的还不错。
钟宽也理解白秋的想法,心里逐渐有了些思路。
“您老慢慢忙,糕点记得送到阁楼,我先溜了~”
嬉笑一声,白秋挥挥手便消失不见。
钟宽笑着摇了摇头,来时不走正门,走时也不走正门,年轻人路子就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