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绝大多数普通百姓那样,秦禹峥和荆默的侠侣大典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对两人而言,弥足珍贵。
除了让前来观礼的人觉得,这琼华宫背后大约是有座金山,实在是太过铺张了。
第二日,荆默在秦禹峥怀里醒来,第一个感觉是腰酸屁股疼,身体的主导权暂时还没有回到自己手里。
凌霄殿的房间,有许多红幔装饰,十分喜庆。
桌子上放着秦禹峥亲手书写的婚书,典礼前,荆默曾来回翻看,心中的悸动到现在一看到,还是会忍不住的躁动起来。
偏殿里摆放着主上给自己准备的二十大箱子黄金,还有十大箱银锭,也不知道主上都是哪弄来的。
对于琼华宫的财力,荆默没有什么概念。
但就在前几日,这种摸不着的概念,一下子具象化了。
那么多银两,荆默完全不敢想象,主上还说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各地的七间商铺所有权,主上给他了七张纸,轻轻薄薄的。
对此,荆默哭笑不得。
他要这东西做什么?
主上只是揉揉他的脑袋,玩笑道。
“万一哪天不想跟我过了,就这些银两,也够你花一辈子。”
荆默立马抱紧秦禹峥,头摇的像拨浪鼓。
“才不会。”
秦禹峥心情很好,只道。
“那可说不准,宠的脾气渐长,说不定还要跟我分家呢,这可得算清账,免得亏了你。”
荆默只觉得不好意思,脸颊泛红。
“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您的……”
荆默有些难过,主上给他这么多钱,他孑然一身,还得靠主上养活,这……呃……
秦禹峥笑道。
“没有什么东西能给的,那就只好嫁给我喽,那些就是聘礼,哎,秦家的小娘子,快叫相公。”
荆默被羞的简直抬不起头来。
“您别说了……叫,我叫……”
秦禹峥搂着人哈哈大笑起来。
凌霄殿。
荆默被秦禹峥搂的很紧,像是怕人跑了。
其实秦禹峥早醒了,但这样的氛围太好,他不想动,摸摸荆默的额头,没发烧,放下心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荆默很想说,他哪里都不舒服,主上昨天跟疯了一样,想把他拆开吃掉的感觉。
虽然也已经被撕开吃了。
荆默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可能起不来。”
秦禹峥笑出声,伸手给人揉腰。
“为夫知错,求夫人原谅?”
荆默脸颊爆红,羞惭的捂住了脸。
“您不要说话。”
秦禹峥低低的嗯了一声。
“都听夫人的。”
荆默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秦禹峥给人揉了一会儿,才起床找来热水洗漱。
荆默腿软站起不来,秦禹峥把枕头垫在人后腰处,把饭端到床边。
二人吃过饭后。
秦禹峥打横抱着荆默出去走走,天气微冷,给荆默穿的很厚,像个粽子。
外面的树叶发黄掉落,荆默脑中回想着。
也是快冬天的时候,主上把自己从药谷里救回来,贴心照料,而现在他们成亲了。
时间过的飞快,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秦禹峥见怀里的人神情严肃,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笑着问道。
“小小人,心事重,可愿讲给夫君听?”
说着也是唱着,调调一顿一顿的,一下子把荆默逗笑了。
荆默告饶,“您还是别说话了,我总是想笑,一笑屁股就疼。”
秦禹峥闻言,竭力忍住笑意。
“来年开春,我们下山去玩。”
荆默点头同意。
秦禹峥想起来,荆默说,他没有什么东西给自己的,其实荆默不知道,他给了。
那是这个世间求都求不来的东西。
凛冬过后,荆默给了秦禹峥一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