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一路护送上官霄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带着影卫离去。
后来的事情,秦禹峥就不知道了,只是感叹这暗阁阁主也挺不容易的。
喜欢上一个水月教的刺客,也是很能抗压。
而这个刺客也挺不乖的,不像他的小影卫,只听他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比如昨夜,秦禹峥狼性大发,将人摁在榻上,吃干抹净。
到现在他都处理完琼华宫内务了,人还没有醒过来。
秦禹峥坐到榻边,稍稍的自我谴责了一下。
实在是累着小影卫了。
荆默不醒,秦禹峥打完坐,练完剑,便觉得十分无趣,这会儿脑子里满是捉弄人的念头。
午时将至,秦禹峥看榻上的人睡的还是那么香,出门从树上拽了个绿叶子,放在荆默撅起的嘴唇上,弄的人发痒。
荆默睡姿很乖,侧躺着,长时间都不会换姿势,被弄的难受了,只是闭着眼,动了动鼻子。
外头阳光明媚,光线打进来,照的榻上人,皮肤白的发光。
秦禹峥看的心猿意马,扔了树叶子,俯身吻了上去。
呼吸被掠夺,荆默慢慢清醒,脸颊憋的白里透红,一睁开眼,正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荆默羞耻极了,没忍住,呜咽出声。
秦禹峥见人眼睛里都聚起了眼泪,才大发慈悲将人松开,蹬掉鞋子,掀开被子,躺回了床上。
荆默不知道主上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肯定不是好事,连忙往榻里面缩缩。
这一举动,刺痛了秦禹峥的眼睛。
只听秦禹峥这只大灰狼,捏着嗓音,委屈的控诉。
“小默这是讨厌哥哥了吗?”
果然不出所料,荆默心软了,往前移回去,解释道。
“没有的,您别多想。”
秦禹峥没有听到想听的称呼,神情依旧泫然欲泣。
荆默脸颊发红发烫,羞耻的喊出声。
“相公……”
秦禹峥开心了,两手一伸将人捞进怀里,抱紧紧。
荆默当然知道主上压根就是逗他玩,只可惜,一百次实验,他能上当一千次。
没办法,在主上这里,他就长不了教训。
但现在荆默也会怨诉。
“您大早上的就欺负人,您就不怕我生气,不理您了吗?”
这不是荆默第一次这样说了。
第一次说的时候,秦禹峥还惊讶了一下,稍稍慌乱。
可没想到,荆默压根就是虚鼓的气球,里面的气根本不是生气的气。
秦禹峥熟练的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压低。
“怕,可是,我就是想小默了,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小默还没有睡醒,我着急了,小默真的会生我气吗?”
这一招,百试百灵。
荆默看着主上的眼睛里满是愧疚,再次信了,着急解释道。
“没有的,我没有生您的气,我是跟您开玩笑呢。”
下一秒,秦禹峥得逞的笑出声。
有一瞬间,荆默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秦禹峥将人搂抱起来,带人洗漱吃饭。
这半年以来,琼华宫里正筹办着大事。
那就是他们万年孤独的主上大人终于要娶亲了!
琼华宫命听风阁广发请帖,邀请各路英雄豪杰参加他们宫主的侠侣大典。
江湖上,暗阁突然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关雁楼的崛起。
关雁楼。
原址已经重建,和从前一般无二。
这半年来,上官霄都在忙于此。
之前还活着的长老也都请了回来,暗阁杀手不用再亡命天涯,现在可以做一个普通的门派弟子。
而楼主的房间里。
上官霄端坐在书案后面,处理关雁楼重建的事宜。
另一边不远处的小榻上,沈辞身上衣服裹的严严实实,坐在榻上,面色有些白,但看起来还算有精神。
榻边桌子上摆放着各类的水果和点心,像是怕将人饿到了。
还有些解闷的书,沈辞乖乖的待在这里,也不无聊。
至于为什么老实的坐在榻上,这也需要说道说道。
只见沈辞手腕和脚踝处,缚着两条粗重,颜色漆黑的镣铐,铁链不短,但仍在极大程度上限制了沈辞的自由。
自那日从水月教回来后,沈辞一直在昏迷,也是近日才醒过来,而这两副镣铐是上官霄在那些日子里准备的。
镣铐内里有细小的绒毛,戴在手上,倒不会弄伤人。
沈辞醒过来时,腕上就戴着这个镣铐了。
对此,上官霄没有跟他解释原因,而且很少与他说话,只是照顾周到,什么也不需要他担心,每次出远门,也会带着他一起。
实在是不方便他跟着,上官霄就会派十几个关雁楼弟子守在门外,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夜里,上官霄也会跟他睡在一处,好几次,沈辞都感受到了旁边人炽热的欲望。
上官霄不理他,沈辞想跟人和好,便主动去帮对方,却被上官霄无情拒绝了。
上官霄洗了冷水澡,带着一身寒气睡觉,还跟沈辞分了被窝。
沈辞心中失落,知道阿霄是在生他的气,但阿霄拒绝沟通,这让沈辞也没了办法。
沈辞手脚都戴了镣铐也没有说什么,被人当犯人一样看管也没有说什么。
沈辞坦然接受上官霄给予的一切。
沈辞虽然醒过来了,但身体底子损毁的严重,总是发热,每次得到消息,上官霄都是急匆匆的赶回来,亲身照顾。
沈辞想趁此机会跟上官霄说说话,但却被人捂住了嘴,塞到被窝里,让他好好休息。
上官霄眼神冰冷,沈辞畏惧的缩了缩脑袋,压下了心中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