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最香的时刻,沈温被一个!谢谢
梦里一个奇怪的人惊扰,当他即将要看到那白衣男子的脸时,他便醒了。
漆黑的夜色包裹下,沈温睁着大大的眼睛发着呆。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细微的动静,沈温摘着耳朵听。
“哎呀丁巳妹妹不好了,刚刚我发现我家季才子不见了,这大半夜的他若是偷跑出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这?这是真的吗?你有没有在房间里找一遍,又或者他是半夜起来尿急去如厕了呢?”
“找了,我都找了,没有……他一定是偷跑去火离院了,今日白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也知道他和韩玉蜺还有罗瞻尘,他们三个十分要好,如今韩才子得病被挪出火离院了,另一个罗才女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的,季才子怎么不忧心,他定是在夜里跑去火离院看罗才女了。”
“这?这可不好,他若真有了那心思养坏了规矩,定是一去不回的了,只可怜了姐姐你……”
就听季才子的丫鬟悲凉一叹,语气绝望道:“我完了。”
那丫鬟焦急的来回走了两圈,一拍大腿道:“不行!我得去找他,死就死了,与其等到明日接受处死,我倒不如随了我家季才子去,死也要随他一起死。”
说完她就快步走了,后边的丁巳拉都没有拉住。丁巳也不敢紧追出太远,眼睁睁的看着那小丫鬟跑走了,唉声叹气的回来了,自己关了门没了声音。
沈温一直听着,早就从床上下来了,站在门口,直到看着那叫丙未的小丫鬟急匆匆的隐没在黑暗里,他若有所思。
“因病被挪出去吗?另一个要死要活?这有点不像呀。”
沈温想了想,他摸着黑穿上外衣,悄悄的打开门出去了。
沈温摸着黑从红丹院的墙头上翻过去,便直接来到了红丹院外面。
从红丹院门口左拐走一段巷子,再穿过一个中心花园往东边方向,走一两个宴客的场所,便是火离开院了。
火离院更加气派,处处红灯高挂彩绸装饰,树上挂着绸缎做的假花,简直像置身花海,听红丹院的下人说,这原因乃是管理红莲山庄的大总管,喜爱四季不败的花。常说美人如花,真正称的上美人儿的,四季不败韶华不负。
火离院和红丹院完全不同,大晚上的火离院门户大开,看着门口两个红灯下进进出出的行人,那种夜间狂欢的场所仿佛一下子就有了画面。
这令沈温不由得想起前世的红灯区场所,沈温来到了门口处,那两个守门的小厮,不但不怀疑他的身份,反而客气的跟他点头哈腰道:“您里面请。”
沈温便不客气,大步流星的进了火离院。
随着来来去去的行人,沈温一边走马观花的四处赏景,一边留意查看有没有季辰虎的影子。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听红丹院的下人们说,火离院琉璃彩画春色满园红灯高挂的,怎么他看到的那一盏盏灯笼,却是暗黄的,虽亮度尚可,但灯笼却是黄纸……噢不……或者说牛皮纸封成的。
昏黄昏黄的灯,灯下三三两两的站着人,男男女女聚到一块,谈天说地吟词作对甚至有的谈论胭脂水粉美妆衣裳,倒是显的这寂静的夜,有了夜生活气息。
沈温看了一圈人群,并没有看到季辰虎这人,他挨个房间去找罗瞻尘,也偶尔问到过路的行人,问到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沈温,也不知是害怕沈温还是因为怕多事,不敢跟沈温接触,低着头自顾自的走了。
沈温又去问别人,别人也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但躲到不远处还忍不住回头看他。
沈温在前边一排房屋看完,便进到里面第二排房屋去看,第二排房屋也没有罗瞻尘的消息,更没有见到季辰虎本人,沈温很纳闷,其他人看到他跟看到什么怪物一样,躲的他远远的,只习惯在犄角旮旯处议论他偷窥他。
沈温有些厌烦他们的反应,心里替季辰虎担心,总觉得再不找到这人,只怕这人就真的有不测了。
沈温从后排房子出来,便直接去了火离院门口,前排院子那些三三两两的人们,都渐渐的散了,或许是回屋里欢聚宴饮了,沈温站在门口两个红灯笼下,回头奇怪的瞧着整个院子,他心里像敲起鼓点一样,总有不安。
这时脚腕处一紧,沈温猛然低头看脚腕处,竟是一只手死死抓住他。
沈温看到一个趴在地的人,是个穿着纱衣隐隐约约露着曼妙身材的女子,这女子浑身软弱无骨的,明明是个我见犹怜的绝色美人儿,竟不知为何,竟喜欢躺在地上爬行。
她抓着沈温的脚踝,及腰的青丝长发,半掩着脸蛋,只露出来一只明亮的眼睛,清灵灵的看着沈温。
沈温扒开这女子抓住自己的手,蹲下身跟她说话道:“姑娘大半夜的怎么在地上爬来爬去,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能不能走?”
沈温刚刚想扶起来她,但扶了两下,感觉不对了。
这人站不起来了。
她?
她少了东西!
不?
她多了东西?
沈温思路不清晰了,沈温忍不住在这女子身上摸,顺着锁骨向下摸……到肋骨……到盆骨……还有脊骨……
沈温脑门处的冷汗,渐渐大滴大滴的形成。
“你?”
沈温惊呼出声。
这时有个男子急匆匆跑过来,急切提醒沈温道:“姑娘!这里待不得了,不要管这人了,快快走!马上离开这里,躲起来!”
沈温抬头见那男子,乃是个穿一身青衣的秀丽少年,那少年面色急切,只说话等待的这一时刻,他就像回头看了好几次,感觉身后要有厉害的妖怪跑出来了。
他太急切了,跑到沈温近前,将他拉起来往门外推,一面说道:“左拐去宴会场那边,有个隔窗,那是戏子上台前的小路,从戏台子上穿过去,直接走就能看见角门,快跑吧。”
沈温被他这着急的情绪渲染,也顾不得别的,立刻听了他的话,匆匆的去逃生了。
沈温听从那少年的话,果真看到一处隔窗,但当他绕过隔窗继续走的时候,他缓缓停下来了,他突然想起自己来干什么了。
他还没有找到季辰虎呢,有危险也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了呀,龙潭虎穴都闯到一半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沈温转身往来时路走。
沈温再次来到火离院的大门外,他整个人愣住了。
沈温回头看看来时路。
没错呀!
这就是那条路呀!
怎么火离院的样子大变样了,大红灯笼是灭了的,大门只留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更加大变样。
根本没有热闹的人群,没有一个个昏黄的灯笼照明,没有彩稠飘舞繁花开满树,黑漆漆冷寂一片,看起来消煞瘆人。
就在沈温看的蹊跷时,一道暗光闪过,有人提着灯笼幽幽的向着门口这里慢慢走来了。
沈温悄悄的退了两步,轻盈着脚步,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到了石墩子后面。
刚刚好那提灯笼的人,也站在了门口处,他提着灯笼朝着眼前照了照,看到没有其他人,便转回身了,他也不关门,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大到整个红莲山庄,小到红丹院,如同往常一样,丫鬟主子们照常起居洗漱大家井井有条。
沈温的丫鬟丁巳,端着一盆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进了沈温的屋子,来给沈温洗漱了。
她看到沈温今日起的倒早,没等着她叫起床,已经穿着中衣坐在床边等她了。
丁巳将水盆放到盆架子上,回头对沈温温和一笑道:“姑娘昨天睡好了吗?今日竟破天荒的不用奴婢来叫。”
沈温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道:“我也不是每日都赖床的,这样岂不是真的被你这丫头看扁了吗?”
丁巳被他逗笑了,直点头道:“是是,姑娘说的是,姑娘来洗漱吧,奴婢伺候您梳头。”
沈温便洗手洗脸,然后坐在妆奁前面,看着丁巳给他梳头。
隔着镜子沈温看到丁巳的手在抖,沈温便问丁巳道:“怎么了?”
丁巳支支吾吾。
沈温回头面对丁巳,直盯着她问:“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你骗不了我,说吧。”
丁巳的眼睛立刻涌出泪来,颤声道:“昨天晚上季才子那边出事了,他的丫鬟丙未今早上,大家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被管教嬷嬷带着人,一个麻袋套在里面,给拖走了,我……我看到那麻袋上沾着血,丙未她……”
沈温倒是没想到这些人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这么看来,季辰虎昨晚被发现了,就是不知道是活人还是个死人了。
这时门外,管教嬷嬷关妈妈带着两个婆子和两个小子,在院子里大声嚷嚷着叫各家道:“各屋小主们都听着,一会洗漱完了,到前厅点春阁开一个会议,大家听好了,不能有一个缺席。”
关妈妈怕各屋听不明白,派了后面四个人,一个个当面通知一遍,这才算完。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所有屋子的才子才女们,便全都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点春阁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