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淮看她毫无招架之力,粗粝的手指在雪白的手腕上逗留一瞬,松开手。
梨栀很听话,一口气把剩下的汤药喝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脚,踹到郁淮的腰上。
郁淮反应不过来,被她踹倒在地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梨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贱奴!”
郁淮想要去追时,她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他只好顿在原地,目光紧锁纤细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毒蛇,紧紧缠绕着猎物。
跑得飞快的梨栀泫然欲泣,一边跑一边骂!
郁淮真是太过分了!
她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发誓这次回去一定要把郁淮给打死!
梨栀此行匆忙,没有带鞭子,若是有定会把郁淮抽的皮开肉绽。
二人在茅屋待了两天。
休息得差不多了,梨栀也该回去了。
两天的时间里,梨栀没搭理过郁淮,有时候还磨磨牙,想报仇计划。
郁淮都视若无睹,看吧,小姐开始在意他了。
临走前,怀渊轻咳一声,“梨小姐,下次再见!”
可是梨栀的关注点都在郁淮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怀渊在说什么,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郁淮在琢磨到底是背着小姐出去呢,还是抱着小姐出去呢?
在他沉思期间,他的小姐已经走了十几米开外。
好在郁淮腿长,走了几步就跟上了梨栀。
“小姐,奴背你。”
他也不管梨栀拒不拒绝,就把梨栀驮在背上。
小姐发育的极好,他的脊背猛感受到两片柔软。
“贱奴。我才不要你背我!”梨栀想下来,她拧了拧郁淮腰侧的肉。
力道重的让郁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小姐安静些,若是掉下去摔着了,奴可不负责。”
郁淮威胁她。
梨栀似乎没预料到他会这样说,美眸划过一丝茫然,本想就此屈服——
不对——
她才是主子!哪有奴隶威胁主子的?
“你最好别威胁我,小心我回去让你生不如死!”
威胁人谁不会?
梨栀附在他耳边,放狠话,语调说不上来的软糯,根本威胁不了人。
她身上的幽香平添了种勾人的感觉。
郁淮听闻笑了,声音比以往还要沙哑:“那我倒要看看小姐到底怎么惩罚我。”
梨栀见威慑不了他,哼哼唧唧地叫骂了句:“贱奴。”
此后再也不说话了。
根据怀渊所说的路,郁淮几乎是跑起来的。
跑了许久也没有大声喘气。
一柱香后,到梨府了。
梨文州都快急疯了,他的乖宝怎么还没回来!
他知道太后会作妖,可没想到竟然明目张胆地作妖。
气得他当天就找太后理论。
可太后明显惊讶住了,她虽然看不惯梨栀,但也不会明面上做什么的,她哪里会那么蠢?
既然不是太后,那会是谁?
梨文州把对家想了个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大力增派人手去寻他的乖宝。
按理说有他在,乖宝是不会受到伤害的,怎么还不见踪影?
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郁淮背着梨栀回了府。
“爹!”梨栀见到满脸胡茬的爹爹,忍不住抽了几声。
她撅着红艳艳的小嘴,冷冷地看郁淮一眼,“我好想你啊,爹爹。”
“没事了,没事了。”梨文州轻声哄她,一边安抚她一边吩咐道,“来人,给小姐备水,若芙伺候小姐沐浴。”
若芙将近两日未见梨栀,担忧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是。”小姐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若芙不敢怠慢,立马去拿了套新的衣物。
梨栀被众人簇拥着回了自己的院落,目光频频落在郁淮的身上,好像在说:你等着瞧!
郁淮目送她离去。
梨文州倒也没为难他,只让他沐浴洗漱,早早回房休息。
………
沐浴完的梨栀昏昏沉沉的,不过她没忘记报仇计划,她勾起一绺未干的青丝,问道“若芙,爹爹给我的鞭子呢?还有那个奴隶呢?”
“小姐,奴婢去给你找鞭子,郁淮他候在外面呢。”
梨栀点点头,不错还挺自觉的嘛。
“对了,若芙记得给我拿根绳子来。要结实一点的!”
“好。”
若芙压抑住心头的疑惑,拿了鞭子和绳子。
“若芙,你先去歇息吧,把郁淮给我叫来!”
小姐的样子凶狠无比,那个郁淮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若芙奇怪,却没有问下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早早地歇着了。
“贱奴,跪下。”
郁淮自觉地跪在地上,没有丝毫畏惧之心,直勾勾地盯着梨栀。
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把你绑起来!”梨栀拿着手中的绳子,她随意拉扯绳子,只是想知道绳子到底结不结实。
郁淮见状没反抗。
“不对,你先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
郁淮敛着双眸,低眉顺眼,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个干净,速度快得让梨栀都开始质疑自己真的是在惩罚他吗?
然后,梨栀拿着手中的绳子,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他的身上也缠了绳子。
绳子是顺着他肌肉的肌理绑的,绑起来块块分明。
白皙的锁骨被绳子勒出红痕,胸膛高挺,线条无比完美。
他的肌肉充满了力量,尤其是那八块腹肌,结实有型。
白色与红色交织,形成视觉冲突。
梨栀盯着八块腹肌挪不开眼。
这、这奴隶怎么还在诱、诱惑她?
他的身材是真的很好。
肌肉紧绷,光滑细腻。
“小姐不是要惩罚奴吗?”郁淮提醒她,声音沙哑低沉,富有磁性。
梨栀回神,气急败坏地说了声:“闭、闭嘴!不许你讲话!”
她说的磕磕绊绊,应该还是没反应过来。
都、都怪他身材太好了!勾引她!
不过这种话梨栀才不会说出来,她绕着郁淮打量了一圈,俯身朝他一笑:“我今天晚上一定会打的你生不如死的!”
生不如死?
他倒要试试怎么个死法。
“好,奴都受着。”
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他的眼尾缓缓攀上红色,深沉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渊一般。
梨栀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想着怎么打他才算很疼。
“啪——”
长鞭落在郁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