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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下午再次醒来的时候,虽说我还没来得及请求支援,但一切已尘埃落定。

短短一天,所有事情都戏剧性般发展了。

我固然没有亲眼所见,却能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还原了当时所有不可思议的情况。

隔壁病床的那位暴力病人用凳子砸了田仁后,没有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因为医院里的保安恰好将病房的门撞开,及时制住了发狂的病人。

把暴力病人在医院安置好之后,暴力病人的家人与田仁他们一同去了警察局,接受调解。

那个时间段,正是我晕过去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所以我身边才只有田鸿在。

田仁被砸了一下,作为受害者的他,不管有没有事,都得理不饶人。

他狮子大开口,要求赔偿,还真的从那位暴力病人的家人手中得到一笔金额不小的赔偿款。

当晚,田仁就拿着那赔偿款,约朋友去俱乐部吃喝玩乐。结果他喝得醉醺醺,与别人发生了冲突。

酒劲上头的田仁把与他冲突的人打进了医院,那个被打的人抢救过后依旧昏迷不醒。

被打的人的家人不接受私下和解,报了警,哭喊着要求田仁一命偿一命与坐牢。

田仁吓坏了,拒绝拘捕,家都没回,连夜出逃。

而且,打斗过程中,田仁还毁坏了俱乐部不少财物。

俱乐部这边要找田仁赔偿,但田仁已经逃跑了,就找到了田仁家里,也就是我家里。

我家人本来不认,只是有监控,有发票。

证物俱全。

无可抵赖。

见此,我的家人们说,谁毁坏的找谁赔去。

可俱乐部出面的负责人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威胁说,子债也可以父偿。

不赔的话,俱乐部那边自然有的是手段。

田仁的父亲是我爷爷,但我爷爷直接把问题甩给了我父亲。

于是,事情变成了父偿子出,由我父亲出钱赔偿给俱乐部。

我父亲想起我与俱乐部有关系,便想打感情牌。

只是他没能如愿。

不过,俱乐部那边说,看在我是他们老板的朋友的面子上,赔偿款,可以分期慢慢还。

并且还跟我父亲提起了市里比赛的事,嘱咐我父亲让我好好读书,到时候让我去参加比赛。

那这钱,不就有了吗?

所以,才有那一幕我以为是做梦的场景。

但这所有的一切,还真的梦一样。

只是,市里比赛一事是假的。但俱乐部那边,是怎么知道那比赛的事?

这次的事情,是谁帮的忙?

问田鸿,田鸿说不知道。

也不可能是方源。

他不知道比赛的事,也不知道我再次住院的事。

—————

农历正月十七号。

新学期开学的日子。

我本想起床去学校报名,被田鸿制止了。他让我好好待在医院就成,其他的一切交由他去办。

报了名之后,田鸿回来时,还带着田叔,田豪和我们小团队几人。

脸颊上被打出的伤,田鸿之前在我睡着的时候,已经帮我冰敷过,所以很快就消肿了。至于身上的伤,衣服一盖,谁能看见呢?

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前来看望我的亲朋好友也没发现其他不对,只以为我旧病复发。

田叔让我好好养病,学费伙食费他都已经帮我们交付。

因为新学期刚开学,学业并不会太多。所以当田鸿把我的情况帮我跟我的班主任说了之后,班主任便让田鸿带话给我,等我病好点了再去上学。

我继续待在医院。

我让田鸿回去上课,他却理直气壮的反驳了我。

他说一直以来都那么过来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希望不要有下次就行。

我也无法要求田鸿去做什么。

于是,他继续留下来陪我。

等前来看望我的亲朋好友都回去后,在我的撒泼哀嚎抱怨下,田鸿终于同意让我出院走走。

我和田鸿上街买了纸笔和几斤苹果后,就回了医院。

田鸿奇怪问我为什么买水果,床头柜那不是有水果吗?

其实我只是想感谢一下隔壁那位病人,尽管他是无心之举,但他确实是帮了我。

他也挺可怜的,我看他住院那么久,也没见有人来看望过他。

只是再在我跟田鸿说了那位病人可怜后,田鸿脸上的表情古怪而纠结:“……”

言而又止。

“鸿哥,你跟他见过?接触过?”

“嗯………”

也是,因为呆在一间病房那么久了,他们见过面接触过也不奇怪。

好吧,纵然我也跟他呆在同一病房那么久,但因为谨记着她们的嘱咐,所以我是没见过那位病人的。

田鸿大概是怕我与那位病人接触过多,连忙叮嘱道:“小浩,那是个危险人物,你要离他远点。”

“嗯,等我出了这间病房,就跟他没有其他关系了,所以我才想着感谢他来着。”

——————

祝君,早日康复。

可以去感受,

早春的花,初夏的风;

深秋的月,隆冬的阳。

若是君觉得那些太遥远;

那么你也可以立刻放纵。

你可以去跑八百米;

你可以去饱餐一顿;

你可以去睡上一天。

深呼吸,放松自己。

愿君,喜乐顺遂。

田浩。

———————

修修改改,最后确定了内容。

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那位病人,不认识字怎么办……

唉,要是不认识字……

那也没关系,水果,也可以代表心意。

我把纸张对折,放进水果袋子里。

“小浩……”

田鸿一把拉住了我准备掀帘子的手,而后又松开,紧张道:“没……你……去吧。”

“算了,看你这副紧张的模样。”

我当然知道田鸿在紧张什么,他怕我和这位病人发生冲突,然后被误伤。于是我把装水果的袋子递给他,笑道:“那只能辛苦你,帮我把东西转交给他啦。”

田鸿没接,我直接把袋子塞到他手上。

然后快速退出房间,扒在病房门外对他调侃道:“鸿哥~你看这个距离,离他够远了吗?”

“………”

田鸿十分无语的看着我,却也笑了,道:“够了够了。”

说完,他拿着水果,进了那被帘子隔离的床位,很快就出来了。

送了感谢礼过后。

我坐回病床上,看起了从胡诗小姐姐那借来的故事会。现在新历快到3月15号了,我得为征文比赛做准备了。

田鸿则安静的坐在一旁看报纸,时不时与我聊上几句。

民生实事,光怪陆离,天马行空。

甚至前言不搭后语。

如果我们不是在医院。

真的是岁月静好。

不过,到了第二天………

016班来了8位同学,带着果篮带着慰问语录,代表016班全体同学前来看望我的时候,正好与8位代表126班全体同学前来看望我的同学碰上。

两个班同学的电光在相瞪的目光中,持续高涨。

涂岁帮我削苹果,王鑫帮我剥橘子。

卫冕帮我捶骨,霍景就帮我盖被子。

我说热。

万安妮不顾现在早春天气拿报纸帮我扇风,陈莹莹则抽纸巾帮我擦额头那不存在的汗。

…………

亲切问候,关怀备至。

一场场的战争,在我面前上演。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我向田鸿投去求救目光,他耸肩表示这是我的事,他无能为力。

最后,是方源的前来,解救了我。

他出主意,让同学们用月考成绩排名来一决高下。

016班和126班的几位同学代表听后,当即拍板,代表各自班级向对方班级下战书。

并留下狠话,让对方等着。

我在他们的狠话中凌乱。

啊!

本来他们只是来探望我,怎么会发展成两个班级互相下战书挑战!?

我把迷茫的目光,投向出这馊主意的方源。

现在此刻的方源虽然是笑着的,但那不怒自威的危险气势……

好吧。

重新住院的事我没跟他说过,他是今天才得知这事……

是我理亏。

我只得认怂。

并暗暗庆幸,还好今天关润和没来,不然他看到这场面,肯定会逮着我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