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霜算是想明白了,她和风轩旭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那三四年就当送他吧。
她对他失望至顶,现在失望攒够了,就该乖乖的转身离开。
“哈哈哈哈哈………”
堂堂风少爷居然吃瘪……
陈景泰宣布这是他今年看到最好看的搞笑片段,承包自己一年的笑点。
风轩旭插着没切好的牛排塞到他嘴里,差点没给他卡死。
“啧!风轩旭!”
风轩旭继续低头吃了几口,放下刀叉翘着二郎腿看陈景泰。
“帮我弄一张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
“深圳时装周!”
“噗嗤~你一个政治家去看什么时装周,消化得了吗?”
“再说了,你去做哪啊?那种浮夸前卫的东西你确定你眼睛受得了。”
“我又不是去看服装。”
“那你……”
刚说到一边陈景泰想到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试试。哎,不过你一个北京风大少爷,现在实权又那么大,一张邀请函还不好弄?”
“你觉得我这个身份去看时装周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了,陈景泰本来想说那你还去给鸡毛啊,但是还是算了。两人离开之后风轩旭在回家的路上看到黄昭飞。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表哥,你怎么都不去我们的酒吧玩了呀。”
可别提了,每次想到高月霜在那受伤,风轩旭恨不得把那酒吧夷为平地,眼看着黄昭飞天天被家里骂,说他是个废物,好不容易开个酒吧,还是不要去霍霍了,这才作罢。
“不喜欢,怎么了?你找我就是为了去喝酒的吗?”
“也不是。”
“就是我妈妈逼我结婚,我都不认识那姑娘,虽然说我平时比较混蛋吧,可结婚这种事我还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一起过 我一辈子都没什么爱好,想一处是一处,结婚还凑合那还不如死来呢。”
“然后呢?”
“我就把我的想法说给家里人听,他们一起骂我,还让我去学学表哥你,还让我来找你,他们把我卡全停了,把我赶出去,说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家。”
“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找你就找你,表哥你不会不管我吧。”
黄昭飞穿着一个大马褂,染着一头白发,可怜兮兮的走到风轩旭面前要抱抱。
“表哥~”
“……”
“好好好,你先去我那住着吧。”
“李话,你先回去,我等会儿自己开车回家。”
“好的,少爷。”
李华是风轩旭新助理,他从上高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出国留学都是风轩旭在资助他。他家境贫寒,风轩旭高中就有自己的基金会,资助他的时候,李华只比他小四岁。
那天他要回国,风轩旭就唠叨说最近想换助理,没什么人选。李华就毫不犹豫的说自己可以当他助理。
风轩旭问他屈才吗?李华摇头。
他是站在风轩旭的肩膀上才看到那么大的世界,就算为风轩旭死他也愿意。
“表哥,你家被抢劫了,怎么那么空。”
风轩旭把黄昭飞带到以前和高月霜住的房子,东西都搬空了,当然空了。
“那有个书房你去收拾出来住吧。”
“好嘞。”
有人收留自己,黄昭飞开心坏了,收拾完就自己去洗澡,躺在沙发上就开始打游戏。
风轩旭每每一看这个房子,就总是出现高月霜的身影,她在那吹头发,和自己在这画画,两人坐在这看夕阳,在这一起吃饭。
“喂……不回去了,工作忙。”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低头一看,床单上有一根头发,这是高月霜的头发,这是她唯一留在这里的东西。
风轩旭起来开灯,在床上撅着屁股找了一圈,找了一小圈头发,他把头发弄好放在盒子里,无所事事的拿出手机想给高月霜发消息。
“对不起,您已被对方删除。”
紧接着就是没有发出去的消息和一个感叹号。
她居然把自己删了……
风轩旭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应当。
“帮我找一家编手环的手工店,要年代久远点。”
“好的,少爷。”
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风轩旭还是睡不着……
他下楼去车上拿来些安眠药服下才缓缓入睡。
头天下班回军区大院打开门就看见张思雨坐在那一言不发。
好久没见她,风轩旭都没反应过来这女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我们的蜜月什么时候开始。”
“最近工作忙的等等吧。”
“已经等三个月了,还要等吗?”
“工作忙,没办法,你体谅一下吧。”
“风轩旭!”
张思雨站起来摔裂一个杯子,风轩旭突然冷脸。
“我不想和你吵架。”
不想吵架、不想说话、不想见面、不想一起睡觉连吃饭也是随便对付 。
所有跟张思雨有关的他都一副很为难不喜欢应付了事。
张思雨要被逼疯了。
“要是没吃饭叫阿姨给你做,想回家叫刘子送你,爸妈和爷爷奶奶去旅行了,家里没人。我还有事先离开。”
风轩旭刚走一步,张思雨就从背后抱着他,脸贴在他后背上。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
风轩旭一句话也不说,掰开她的手就离开。
“黄昭飞,你在家吃屎啊,那么臭!”
风轩旭真的是服了 那么大的窗子,周围全是落地窗,他不知道开窗通风啊。
“表哥 ,你回来啦~”
“嘻嘻~”
“……”
风轩旭一边剥橘子一边看他打游戏。
“表哥,我今天回家拿衣服的时候看见嫂子了。”
“你们结婚真的是因为相爱吗?怎么你和那个高月霜不在一起了,我到现在还没忘记你在酒吧那次抱她去医院的场景。”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我看那嫂子也不开心啊,没见你带她出来玩过 也不带她见我们这帮兄弟。”
“她不配。”
“哦。”
“她今天还问我你在哪呢?”
“你说没有。”
“没有啊,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在哪。”
“以后她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哦。”
“我也不喜欢她,读书人就是喜欢装杯,像她那种办法装高洁纯白的女人最讨人烦了,还是高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