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死小鬼子!”“小鬼子吃爷爷一雷!”几百颗手榴弹一波波飞向鬼子躲藏的泄洪渠,血红的水柱不断升起。
孙万山听着水渠里鬼子哀嚎的声音,兴奋的大喊道:“扔啊,弟兄们,扔光手榴弹,炸死这么多鬼子咱们赚大了。”
扔了两轮手榴弹,战士们不约而同把剩下的手榴弹都交给身边力气最大的人,只见几十个壮汉,抡圆了臂膀就往已经没什么声音的泄洪渠里继续扔着手榴弹。
等手榴弹差不多扔光,孙万山侧耳倾听,前方泄洪渠里基本没啥动静了,抽出背上的大刀怒吼一声:“杀啊,小鬼子已经没什么人了,杀光小鬼子!”
举着大刀刺刀的战士们刚冲到泄洪渠边,看到里面的惨状,一些新兵差点吐了,各类脏器断裂的四肢漂的到处都是,扭曲的尸体脸上爬满了肚子吸的圆鼓鼓的田鳖。
“砰砰砰”也不鉴别生死,对着水里的鬼子兵,不管是死是活,就是一顿乱枪。
有几个躲在尸体后面想蒙混过关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子弹打的满身窟窿。
孙万山端着冲锋枪,对准水渠里茫然的鬼子兵疯狂扫射,打空一个弹鼓大笑着说道:“现在要是有个记者能把老子着英勇杀敌的照片拍下来,绝对能上报纸头版头条。”
就在孙万山杀的过瘾的时候,几个浑身湿透的士兵,拖着过来具满脸大包的尸体,兴奋的报告道:“报告师座,我们几个逮住了个小鬼子大官,可惜他不是失误,还不投降。”
“被兄弟们几枪毙了,这是他的尸体和军刀。”
孙万山看着爬着不少田鳖的尸体说道:“你们俩搜搜他的口袋,看看有没有证件。”
两个士兵伸手在山瀬光辉尸体上摸索了一阵,“啊,疼疼疼,快帮我把这虫子弄掉。”
手指被田鳖咬住的小兵,强忍着疼痛从尸体里面衣兜里掏出证件,在衣服上抹了抹,双手恭敬的交给孙万山说道:“请师座过目。”
孙万山把手里的冲锋枪扔给卫兵,拿起证件仔细的翻了两页,大喜过望的说道:“这小鬼子叫山瀬光辉,还是个少佐,职务是鬼子联队的副队长。”
“哈哈,咱们二十五师今天露脸了,你们赶紧把这家伙身上能扒都扒下来,等我回去给你们请功。”
听孙万山这么一说,几个士兵也不顾,尸体上的田鳖了,争抢这扒山瀬光辉尸体上的物件。
最后整个尸体被扒的只剩下条兜裆布,被孙万山两脚踹下水渠,大吼道:“去喂虫子吧,畜生。”
几个士兵小声嘀咕了几句,较为老沉的士兵,用衣服把鬼子指挥刀仔细擦拭了一番,恭敬的双手奉上说道:“师座,这是鬼子的军刀,留着当个纪念吧。”
徐三良在山头上看着下面国军,在水渠边纷纷争抢战利品,不悦的说道:“孙万山这是搞什么名堂,打完了还不撤回来。”
“鬼子联队还有两个大队和重炮呢,这么多人挤在那里磨叽啥呢?”
话音刚落“轰轰轰”几枚炮弹在人群炸开,顿时满地伤兵一片鬼哭狼嚎,徐三良对身旁的牛二壮说道:“二壮啊,你去找林波带几个人,一定把孙万山给我弄回来。”
被突如其来的炮击掀翻在地的孙万山,拍了拍脑袋上的泥巴,刚想站起来。
忽然小腿一阵剧痛,栽倒在地身旁还活着的两个卫兵不顾自己的伤痛连忙,跑过来问道:“师座,师座,你怎么样,伤哪里了?”
孙万山捂着左腿说道:“我的腿,我的腿,你们看看的我怎么样了?”
卫兵小心翼翼,扶起孙万山的左腿,看到几条鲜血淋漓的大口子说道:“师座,你的左腿伤的很重,我们背你回去治疗。”
就在此时山腰阵地上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孙万山问道:“那边阵地上怎么了?”
卫兵背着孙万山边跑边说:“师座,咱们现在逃命要紧,那边的事情等回去再说吧。”
忽然一枚炮弹在前方不远处炸响,卫兵连同孙万山被爆炸掀飞,等孙万山从爆炸的耳鸣中清醒过来。
爬上去看背他的卫兵,已经被弹片打碎了胸口,早已断气。
周围到处都是抱头鼠窜的士兵,根本没人理会浑身糊满血泥的孙万山,孙万山刚想大声呼救。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叫出来都很困难,用手一摸弹片打断了他的锁骨,血液从伤口里喷涌而出。
就在他绝望之际,耳边依稀听见个熟悉的声音着:“孙师长,孙师长,你在哪?”
叫不出声的孙万山,艰难的摸出腰间手枪,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准天空连开数枪。
等他再睁开眼睛看到牛二壮扶着他大吼道:“孙师长,孙师长,你怎么样了? 我们团长派我们来救你,你坚持住。”
林波迅速展开折叠担架,两人把孙万山放上担架,就朝山头狂奔了起来。
站在山头上观察战况的徐三良大喊道:“命令一营二营,不要节省子弹,一定要把这些小鬼子挡住,掩护孙师长的队伍撤回了。”
“炮兵小队,把所有炮弹都给打出去,告诉前沿阵地,火箭弹不发射还等什么留着下崽吗?”
转头看到林波和牛二壮气喘吁吁抬着担架过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走上前看到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孙万山。
立刻大声问道:“孙师长你怎么样了? 伤哪里了,还能说话吗?”
协调指挥的副官,看到担架上是孙万山里立刻跑过来,跪在担架前哭喊着:“师座,师座,您伤哪里了,伤哪里了?”
孙万山缓缓睁开眼睛,咳嗽着说道:“咳咳咳,我老孙今天可能扛不过去了。”
“我现在命令你代表我,听从徐团长的指挥,一定要给二十五师打个漂亮仗出来,这样我孙某就是酒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徐三良上前握住孙万山的手说道:“老孙,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人要死没那么容易,我这就派人送你去医院治疗,我还等你请我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