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泄洪渠里的鬼子纷纷哭喊着迎着弹雨往外爬,孙万山一愣问到:\"小鬼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都爬出来了。\"
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高兴的大喊道:“徐团长,快看呐,老天有眼小鬼子被淹了。”
徐三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水就是我们放的,什么都指望老天爷,咱们就不用打仗了。”
“哎哎哎,有些不对,小鬼子一个个都在扭什么呢?”
徐三良淡淡的说道:“水里有几千只夹脚子,那玩意咬人可疼了,小鬼子着要还能在你泥沟子里呆住,我敬他是条汉子。”
孙万山转头问道:“夹脚子是什么玩意?”
徐三良有些无奈的说道:“就是田鳖,这一带俗称夹脚子,农民种水稻的时候,容易被这东西咬伤脚趾。”
孙万山听完震惊的问道:“徐团长,你还有这么东西,我都没见过什么田鳖,回头我一定跟你见识见识。”
徐三良耸耸肩,从树墩边,拿出个小铁罐,现在盖子水里两只黑色的甲虫游的正欢呢。
把铁罐递给孙万山说道:“瞧,就是这么个怪摸样的玩意,别的不说让和玩意咬一口,不疼上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
孙万山瞅了眼,罐子里手指长的甲虫,嘴上还有长长的夹子,不由心里一颤赶忙还给徐三良。
悻悻的说道:“徐三良你这歹毒办法可真多啊,刚才听你说放了虫子,我还以为什么虫子呢,结果这虫子看着比人的手指头都大。”
徐三良接过铁罐,不屑的说了句:“切,这可是好东西,不识货。”
“我听有些同志说这种虫子,用火烤烤,吃着可香呢,鸡肉味嘎嘣脆,我还想着半夜要是饿了,就烤了当夜宵呢。”
孙万山听徐三良这么一说,连忙伸出拇指点了赞,嫌弃的说道:“徐三良,你这口味还真挺重的,我孙某今天是服了。”
水渠里被冲的东倒西歪的鬼子兵,被顺溜而下的田鳖咬的鬼哭狼嚎,也顾不得那些站不起来的伤兵,慌忙爬出泥沟。
仓皇朝水渠东面逃命,还没跑出几步,跑在最前面的鬼子接二连三的栽倒,坐在地上抱起脚嚎啕大哭。
放下望远镜的徐三良冷笑着说道:“想跑,既然进了这鬼门关,就别想轻易逃脱。”
顾不得身旁接连栽倒的同伴,挤成一团的鬼子在几挺重机枪的扫射下,根本不敢回头,拼了命朝远处的林子狂奔。
“咻咻咻”人群中几声烧响,七八颗跳雷在密集的鬼子堆头顶炸开。
顿时鬼子们的头顶上,无数弹片碎石如暴雨般倾盆而下,瞬间七八十个鬼子兵被炸倒。
后面还在推搡的小鬼子们纷纷被眼前这一幕吓住,不顾背后乱飞的子弹,立刻停下了脚步。
孙万山悻悻的说道:“徐三良你真是个活阎王,你在铁路东边那么远的地方还埋了地雷?”
徐三良淡然的说道:“是啊,反正地雷造起来简单,我们兵工厂每月能产几万颗,我怎么会放那么大一个漏洞不管,让小鬼子就这么轻易给溜了。”
刚想命令部队向东面脱困山瀬光辉,看到前面的接二连三的爆炸,立刻打消了这么念头大喊道:“传令兵,传令兵,过来个传令兵,让他们都回来都回来啊。”
身后一个坐在水中奋力挣扎,拼命拍打脖颈周围虫子的士兵,大喊道:“山瀬阁下,我受伤动不了,快来救救我,啊、啊、这些可恶虫子到处都是。”
跑在后面的部分小鬼子,呆呆的看着被炸的血肉横飞的同伴,不顾机枪的扫射扭头就向水渠跑了回去,
剩下小一半小鬼子里,中队长登张阳希眼看逃回去已经没有希望了,大喊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冲冲冲,都给我散开往前冲,谁能冲到前方树林,谁就能活下去。”
看到小鬼子一个个狂吼着向林子冲去,徐三良冷笑着说:“瞧瞧,还是有不怕死的,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人数多,还是我的地雷多。”
孙万山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小鬼子还真不开窍,要是真向咱们阵地冲锋,也比往地雷阵里扎要强吧?”
徐三良瞥了眼孙万山说道:“孙师长,你是哪个眼睛看出他们能冲上来的,咱们这边不仅有轻重机枪地雷更多,他们要能冲上来我跟你姓。”
不出意外,短短三百米不到的距离成了这一百来个鬼子的死亡之路,不断有人踩中钉子雷坐倒在地。
一颗颗罐头和碎石雷被引爆,成片的碎石穿过血淋淋的冲锋队伍,每跨出一步都在考验鬼子兵的命数。
撂下七八十具尸体,二十多个伤兵后,只有不到三十个鬼子冲了树林。
中队长登张阳希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忽然“啊”脸上一阵剧痛,似乎挂到了什么东西。
伸手一摸居然连着根细细的黑线,吓的张阳希庆当场屏住呼吸,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后面一个士兵连忙问道:“张阳阁下,你怎么了,要我过来帮你吗?”
张阳希庆立即大吼阻止到:“你别过来,不然大家都得一起死。”
听闻此事走在前面的鬼子兵,转身问道:“怎么了?我们不是已经安全了吗?”
忽然感到肩膀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眼尖的张阳希庆看到他肩头的鱼钩,大喊道:“别动,所有人都别动。”
“什么?”士兵向后刚退了一步,头顶的树枝里忽然爆出颗巨大的火球,燃烧的火星崩的到处都是。
瞬间连张阳希庆一起,几个鬼子身上沾满了燃烧的火油,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了整个树林。
周围一起冲出来的二十多个小鬼子,刚想上去帮忙灭火,树杈上接连两枚树皮伪装的碎石雷炸响。
霎那间碎石穿进了鬼子们的身体,几个离的近的当场被炸死,剩下的十来个人,也被炸的倒地不起口耳流血。
随着头顶树冠上火势越来越大,侥幸存活的鬼子们强忍着伤痛,一点点往树林外艰难的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