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夜没睡太寿堂阳刚忍着疼眯了一会,“砰砰砰”就被远处山里几声沉闷的枪声惊醒。
“狙击手,狙击手,赶紧找掩体。”
话音未落“砰砰砰砰”又是几组快速的点射,靠在车厢边煮茶的几个鬼子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子弹打中,倒地不起。
魏强瞄准一个坐在弹药箱的鬼子兵吃饭团的,“咻”一颗子弹从鬼子的后腰打了进去,“咳咳咳”“啊,我中弹了救救我。”
周围士兵,不顾同伴的求救声,纷纷从破洞钻进焦黑的车厢。
一个战士正要给那个爬行哭嚎的鬼子补枪,魏强伸手拦住说道:“别杀他,反正他的腰被打穿了,怎么都活不过明天的,现在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
“撤离换个方向继续打,你们都给我记住,每个位置最多打一个弹夹,打空弹夹不管敌人有没有追来,都要撤离。”
把打死十几个人的鬼子小队长木桥幸太郎,抽出指挥刀怒吼道:“给我追上这几个八路,我要亲手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
很快木桥幸太郎就带着三十个人,消失在了远处的山林里,魏强瞧了眼身后追上来的鬼子,转头又一枪打死了冲在木桥幸太郎前面的鬼子。
跟着前面的战士,顺着长满野草的小山坡滑了下去,紧随其后的木桥幸太郎看到几个八路都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立刻对周围几个士兵大吼道:“我们也跟着滑下去,一定要追上他们。”
留一半人掩护,十几个鬼子兵顺着长满野草的山坡就滑了下去。
刚滑到半山坡就听到有个鬼子忽然发出了声惨叫,霎时间七八个鬼子纷纷惨叫了起来,坐在山坡上癫狂的哭嚎起来。
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木桥幸太郎,忽然看到前面哭嚎的鬼子兵,屁股下面拖着条血迹,很快就他前面不远的地方扑到,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慌忙侧翻避让的木桥幸太郎,忽然感到两腿间一颤,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冲上脑门,自己的蛋蛋硬生生被藏在草里的铁钉给扯掉了一个。
“啊,啊,救命啊,停下来,停下来。”
两腿间涌出的鲜血瞬间浸湿了裤子,反而让杂草更加湿滑,一根根草叶就像锋利的刀刃划过他血淋淋的伤口。
几个翻滚的鬼子更是被埋在地里钩钉,滑破肚皮直接扯出了肠子,听到滑下去的士兵撕心裂肺的哭嚎求救。
留下掩护鬼子们实在没办法,只好侧着身子缓缓,踩着齐膝深的杂草往山坡下挪动着步子。
踩着湿滑的杂草小心往山坡下挪动的大栗翔太郎,忽然脚下踩到块恶臭的东西,低头看去竟然是一节鲜血淋漓的肠子,脚上到处都是从里面挤出来的粪水。
胃液上涌的大栗翔太郎,连忙抓住身边较高的杂草,抬脚在旁边草丛上蹭着皮鞋上泛着恶臭的粪水。
忽然脚下一滑,浑身沾满粪水的大栗翔太郎,顺便别人压出来的草痕就滑了下去。
不顾刀片般的杂草在身上划出道道血痕,拼命想抓住草根的大栗翔太郎,忽然大喊一声,整条右腿被铁钉硬生生扯下一大条血肉,膝盖出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木桥幸太郎麻木的看着山坡上缓缓下来救他士兵,伸手就要够到了,“咻”一发子弹精准的打穿了鬼子兵的大腿根。
那名鬼子兵哭嚎着从木桥幸太郎的面前滚下了山坡,霎时间山坡下的灌木丛里枪声连绵不断,山坡上企图救援的鬼子兵,一个个中弹滚下山坡。
被两腿间疼痛逼疯的木桥幸太郎,瞪着充血的双眼,掏出手枪边开枪,边对远处的灌木丛怒吼道:“打死我,有本事打死,让我们像个男人一样公平决斗。”
魏强拉动枪栓,看了眼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冷笑着瞄准,坐在山坡上无能狂怒的木桥幸太郎扣下了扳机。
“咻”一发子弹精准的打穿了木桥幸太郎的脚心,从他的小腿胫骨打了进去,“啊,啊,你这卑鄙的家伙,打死我,打死我。”
扔掉手枪的木桥幸太郎,坐在地上拿军刀,边吼边胡乱砍着周围血淋淋的杂草。
魏强冷眼看了看,那些挂在山坡上苦苦挣扎的十几个鬼子兵,对旁边战士说道:\"走吧,这快到中午,咱们差不多也该去吃饭了。\"
被远处小山坡后,凄厉的惨叫声再次惊醒太寿堂阳,精神有些恍惚的问道:“那边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叫?抓到袭扰的八路了吗?”
卫兵摇摇头说道:“恐怕让阁下失望了,有个小队去追击敌人狙击手,听说是中了陷阱,十几个伤兵被困在山坡上,松竹医生已经带人去救援了。”
满脸不解的太寿堂阳追问道:“伤兵怎么会被山坡困住?”
卫兵无奈的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就在刚才跑来个医护兵,急匆匆就把松竹医生叫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见满是血的松竹医生沉着脸,高一脚矮一脚踉跄着回来。
太寿堂阳大声问道:“松竹医生山坡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猛然反应过来的松竹友哉大叫道:“那些八路都是恶鬼,都是恶鬼,我从来没见过,用这么残忍方式战斗的人。”
看着松竹友哉抽搐的表情,太寿堂阳疑惑的问道:“松竹医生,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松竹友哉叹了口气说道:“那些八路狙击手,引诱我方追加小队,滑下长满杂草的山坡。”
太寿堂阳说道:“草坡怎么了,我们夏天小时候不都滑着玩么?”
松竹友哉瞳孔微缩着说道:“那片山坡的杂草里,他们事先埋进了很多,带有倒钩的长钉。”
“有些士兵的肠子在山坡上被扯出了十几米之多,半山坡到处都是被长钉撕扯下来的皮肉。”
太寿堂阳恨恨的说道:“那些土八路根本不敢和我们正面对抗,只能用这些卑鄙下流的方法和我们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