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鬼子要真来了,请老村长带着乡亲们都去桃花村暂避。”
“好让我们的战士敞开了,跟小鬼子干。”
老村长听到扎纸人,迟疑一下疑惑的问道:“去桃花村还得麻烦你们,倒是没问题,这么早扎纸人干什么?又不办白事,多不吉利。”
徐三良一听笑道:“我的老村长啊,我们扎纸人是为了更好的消灭小鬼子,不是办白事。”
老村长一听扎纸人打鬼子,好奇的问道:“扎纸人打鬼子?莫非徐队长像那移山观的梁道人一样,也会阴兵之术?”
强忍着让自己不笑,徐三良凑到老村长面前:“话说那梁道人还会用阴兵之术呢?这种高人等打完这仗我一定得去见见。”
凑到徐三良耳边,老村长轻声说道:“那梁道人以前跟我私交甚好,后来山里来了伙山匪,把村里上山采药的一个姑娘截了,要好多银元赎人。”
“那梁道人得知此事后,拿着一叠符纸,带着串纸人就进山里把那姑娘救了出来,后来听那姑娘说那些纸人都变成了活人,还把山匪杀的七零八落。”
徐三良仿佛听故事一般说道:“还有这种事情,看来这梁道人真是高人。”
临出门老村长问道:“徐队长,这些纸人要扎成什么样子?需要多少啊?”
徐三良扭头说道:“越多越好,如果在能扎点稻草人,就更好了。”
老村长拍着胸口说道:“那有何难,这回我就召集乡亲们扎起来。”
跟魏强,何宏远几人骑车来到赵家村北面的小山口,何宏远站在山头上满面愁容的说道:“这片山远处看还行,真爬上来也就二十来米高,真算不上什么制高点。”
徐三良低头看了眼山下三百米处的公路说道:“这样啊,魏强你带二连在这里阻击一波,观察哨放远一点,一会部队过来,先把从这里到公路的所有树都给砍了。”
魏强满脸不解的问道:“把这些树都砍了做什么? 就这片山树被砍光了,鬼子过来一眼不就看出这里有埋伏了吗?”
徐三良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山头说道:“让你砍你就砍,等部队过来,把主要工事都挖后面两山头上去。”
“这个山头上砍的树,全部堆成木墙和工事,让小鬼子觉得这里一定是主阵地,才会多浪费些炮弹,要是觉得人手不够我让三良也来帮你们砍。”
回到村里魏强看到乡亲们家家户户坐在院门口扎纸人,扎的还是八路军的形象,连手里拿的步枪机枪都给扎了出来。
凑过去拿起支纸枪问道:“队长,这乡亲们咋现在就开始扎纸人了,还每家每户都在扎,多不吉利。”
徐三良玩笑的说道:“这都是为你们二连准备的。”
魏强听到脸色一变说道:“我们二连就是在阵地上全部牺牲,也不需要这些纸人来招魂。”
见他不识逗徐三良耸耸肩说道:“我开会不是说了吗,用点子智慧,鬼子联队有不少大炮迫击炮,炮弹轰过来阵地上人越多,伤亡就越大。”
“扎这些纸人,就是让你们摆阵地上去忽悠小鬼子炮兵去炸的,每块阵地上留一个排躲防炮洞里就行了。”
走到老村长的院门口,看到老村长正从纸人中拉出根绳子,牛二壮饶有兴趣的问道:\"老村长,这纸人咋还留条尾巴呢?\"
老村长拉了几下手里的绳子,那纸人尽摇头晃脑,做出了端枪瞄准的动作。
立刻来了兴趣的徐三良,几步跑上去,接过绳子拽了拽了赞叹道:“妙啊,这打仗的时候弄点烟出来,从远处看还真像个真人。”
“一连三连的同志们,有时间都应该来跟老村长学学这门扎纸人的手艺,以后战场上有大用。”
来到村外地堡前,徐三良跳进连接地堡两边的战壕,拿手比比了开枪的姿势,对赵虎说道:“这些战壕再加深一尺,我看那边水渠闸口距离不是很远。”
“趁鬼子还没来,把灌溉渠和这些战壕都连通。”
赵虎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召集人手开始干,希望在鬼子来之前完工。”
徐三良看了眼周围刚长出来的麦苗说道:“为了这些刚种下的粮食,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吧,我永远相信一句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带着同志们在赵家村外围,加固工事,埋设地雷,连续干了五天,累的腰酸脖子疼刚睡到半夜,“咣咣咣”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徐三良。
开门一看是电讯组的,打着哈欠问道:“是杨弘啊,啥事啊这么着急?”
杨弘进到屋里,从衣兜里掏出份电报说道:“根据地来电,桃园镇的加野联队出来了,正在朝这边赶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不少其他部队。”
徐三良接过电文仔细读了一遍说道:“你现在立刻把这份电文,转给龙骨洞的朱指导员。”
杨弘敬礼说道:“龙骨洞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份电文就是欧阳组长,刚才转过来的。”
喊醒旁边屋的牛二壮,徐三良严肃的说道:“二壮,你现在立刻骑车去趟二连阵地,告诉他们鬼子联队出来了,估计五个小时多以后就到他们阵地了。”
早晨十点多钟,专心在火堆上烤鱼的加野隼斗 ,嗅着烤鱼的香味问道:“士兵们都吃好早饭了吧?”
一旁的副官小滕袁斋从皮包取出磨盐器摇动着说道:“再过二十分钟,应该就都吃完了。”
伸手接过磨好的盐,悠闲的洒在烤鱼上,浅尝一口的加野隼斗说道:“小滕君,别人都说打仗拼的勇气,而我觉得打仗就跟烤鱼一样,比的耐心,比的是谁不犯错。”
“心太急不是把鱼烤焦,就是容易烫到嘴,命令,吃完早饭让士兵们休息三十分钟再发出,不然刚吃完早饭就做剧烈运动,容易胃疼,降低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