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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兴从怀里拿出副手绘的地图说:“他们说鬼子现在从酿酒厂,急要一批货,需要二次加工度数很高,那玩意人根本喝不了。”

“鬼子卡车每个月来拉四趟货,这是卡车的行动路线,前天晚上刚拉了两卡车回去。”

徐三良一听立刻站起身来说:“通知宋虎,魏强两位连长,他们集合队伍,今天中午出发准备行动,带上我们所有的骡马车。”

一旁的朱老忠放下烟头问道:“这么急吗?什么情况?”

徐三良笑了笑说:“鬼子这哪是买酒喝啊,那玩意是人喝了都得死,我猜测是他们汽油不够了,想用高浓度酒精掺和用,我们不得趁早断了鬼子的念想?”

吃完中午饭,徐三良带着突击队二十多人,装扮成买酒的客商赶着骡马车走大路,魏强、宋虎带领两个连沿着山林线运动。

第三天夜里,队伍在花坪镇外五公里的山林边会合,徐三良指着远处的公路说:“魏强带上你的连,去山下的丁字路口附近林地挖掘堑壕,这次公路周围没有山地可以利用。”

“你们连的任务就是,明天保证我们的退路,守住路口保持隐蔽,注意防止桃园镇的鬼子伪军有可能会增援过来。”

“宋虎你们连埋伏在花坪镇和酿酒厂之间的靠近酿酒厂一侧的那片高粱地里,根据情报高敬天的儿子高得远,是花坪镇的汉奸头目。”

“手下大概有二百多个伪军,花坪镇里常驻有一个小队的鬼子五六十人,如果一切顺利都他们应该不会察觉。”

“你们两个连不管哪个连接战交火,另一个连分半数人去支援战斗,撤出阵地前务必把埋的雷起了,挖的坑都填了。”

第二天赶早徐三良,扣上小礼帽坐上骡马车说:“走,我们去会会高敬天那个老汉奸。”

骡马车走到酿酒厂门口,一群工人正往鬼子卡车里装着酒坛,车边三个鬼子兵拿着小本记数字。

徐三良压低帽檐跟郭兴说:“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既然碰上了,咱们就把这两辆卡车也收了吧。”

郭兴走上前对腰间别着盒子炮的黑衣门卫说:“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省城来的徐掌柜,登门拜访。”

没多会一身缎褂,胸挂金链怀表,头戴小圆帽的高敬天带着几个黑衣护院,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两人在门口说了番客套话后,徐三良二十几人牵着骡马车进了酿酒厂大院。

边走着路徐三良掂了掂手里的红木匣说:“事出紧急,家父近期要在新开的酒楼里办寿宴,高掌柜您看能不能给行个方便,我们今晚连夜就得往回赶。”

高敬天听到木匣里“叮叮铛铛”银元声,立马大笑着说:“既然贵客开口了,高某自然要成全了徐掌柜的一片孝心。”

走到厅堂徐三良就瞥见,一个鬼子少尉坐在厅堂里喝茶,左右还站着两个背着步枪的鬼子兵,停下脚步问道:“这几位是?”

高敬天笑着请徐三良在鬼子少尉对面落座说:“这位是从平阳县来的皇军,小林井三少尉,是我这里的老主顾了,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就都是自己人。”

徐三良把手里的木匣放在边桌上,缓缓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银元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晚饭之前把我要的货全部装好,我这里付现大洋。”

鬼子少尉看到装满银元的红木匣,眯起眼睛一脸贪婪的盯着徐三良手里的银元。

高敬天勾着身子凑到跟前,从徐三良手里接过,银元猛吹一口,正眯着眼睛倾听。

忽然徐三良伸手拨开木匣里的银元,抽出盒子炮,顶着顶住高敬天的下巴,微笑着说:“高掌柜觉得这笔买卖,怎么样?还合心意不?”

高敬天满脸冷汗哆嗦着说:“甚是合意,甚是合意,请问阁下是哪路英雄好汉?”

坐在对面的小林井三拿起茶杯刚低头抿了一口,高敬天哆嗦着僵在了原地,只见徐三良背后的黑衣人双手一抖,两道寒光飞出。

“啊啊”两个鬼子兵捂着胸口瘫倒在地,小林井三刚把手伸到腰间,冰冷的飞刀就刺进了喉咙,双手捂着喉咙滑下椅子,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断气了。

徐三良从木匣里摸出把盒子炮扔郭兴,笑着拿枪口顶了顶高敬天的下巴说:“来高掌柜,合作一点今天我就不杀你,张嘴,啊~张大一点。”

又从银元堆里摸出个麻瓜手榴弹,猛的塞进高敬天的嘴里,手指勾着拉环说:“走吧,高掌柜带我看看,咱要货装的怎么样了?”

徐三良牵着支支吾吾的高敬天走到厂子里,坐在骡马车上等消息的其他队员,立刻从板车下抽出波波沙冲锋枪“哒哒哒”,打死卡车旁的三个鬼子兵。

十多个帮忙搬货的黑衣护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突击队员手里的波波沙打成了筛子。

场子里顿时乱做一团,满地的碎酒坛,杂工小工吓的到处乱窜,徐三良“啪啪啪”朝天连开三枪大声吼道:“都别乱跑,不想吃枪子的都给我在场子中间排队站好了。”

不一会酿酒厂几十个工人,稀稀拉拉的在场子中排队站好,徐三良大声说道:“我们是八路军游击队,只杀鬼子汉奸,我们来这里搬点东西,完事就放你们回家。”

话音刚落从厂房里一对年轻男女搀扶着白胡子老头走了出来,那老头走到跟前厉声骂道:“高敬天你这个狗汉奸你也有今天啊,报应啊。”

徐三良不解的问:“你们这是和这姓高狗汉奸有仇?”

扶着老头的女孩说:“我叫郑红英,那是我哥郑山河,这酿酒厂本来是我郑家的祖业。”

“这高敬天罗织罪名罪名,把我爹抓进县城半年要了我爹半条命,强占了酒厂,还拿我爹的命逼我嫁给他那汉奸儿子。”

老头缓了口气大声说道:“我老郑家以前待大伙不薄,所有人帮八路军拆设备,能拆的都拆了,我就是一把火烧了这酒厂,都不想留给鬼子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