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明眼神漂移，顺着床头滑进被子里，双手抓着被子边缘，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
“出来。”
琴酒抓起床头的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调酒吗？”
德川明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些闷，但是明显心虚到极点，就像伯莱塔犯了错一样。
“长夜漫漫，阵哥，我们调酒吧，我准备好了。”
琴酒单手去拉被子，奈何德川明抓的紧，根本没把人拽出来，手上还被咬了一口。
他以为足够了解枕边人，没想到还有不确定的未知，超越他认知的东西。
就在刚刚那个机械声出现的时候，他确定以及肯定，罗伊没有任何电子设备，那声音是无形中出现的。
“罗伊，你只需要告诉我，会离开吗？”
如今她不想知道那些超出认知的东西，他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爱人会不会在某一天消失。
想到此处，情不自禁的抚摸上爱人的脸。
“告诉我，你会离开吗？”
这一刻，德川明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主角嘎掉以后世界还是否存在。
曾经，似乎从来没有更深入的探究过这个问题。
德川明慢慢的从被子里钻出来，靠在床头，从琴酒手里夺过抽了一半的烟叼在嘴里。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咔嚓。
卧室门被打开，伯莱塔狗狗祟祟的跑进来，站在床边看了眼琴酒，绕道床的另一边，跳到床上，甚至还拱进了被子，把头搭在德川明的腿上。
感觉两个爹的情绪不好，开始嘤嘤嘤。
德川明被拉回神志，掐灭烟头rua了把伯莱塔的脑袋，如果真的会离开的话，舍不得琴酒，舍不得伯莱塔，舍不得好大儿，还有老爷子。
“我不知道。”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这个世界...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
德川明拿出一个平板，平板有些破旧，但是还能打开，点开《名*探柯南》的文件夹，递给琴酒。
“这是我曾经下载的一部动漫，世界崩塌之前都没有结局。”
“里面所有人都是纸片人，是不真实的，如果我真的让主角消失，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崩塌。”
“曾经，我只想着拉上所有人陪葬，没想过这个问题。”
琴酒点开动漫，里面出现了实验体的小鬼是名侦探，被誉为霓虹救世主，游乐园的任务是和伏特加一起执行的。
但是他记得这个任务中有罗伊的参与，伏特加跟踪被发现，他把雪莉研究出来的毒药喂给了工藤新一，看着工藤新一变成小孩。
“你看，我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的。”
德川明低着头，将伯莱塔当成抱枕紧紧抱在怀里，手里抓的全是毛。
略有洁癖的琴酒也没有在意伯莱塔的毛落在床上，紧紧盯着所谓动漫中的内容。
发现琴酒一直没有出声，而是紧紧盯着动漫，德川明凑过去看了一眼。
cao！怎么打开的是弹幕版本的。
琴酒满脑子都是，这里面的傻叉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人都没有确定死亡就...走了？
他琴酒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就算是琴费士都不会犯这种错误。
看到后面心沉到谷底。
琴酒指着上面的字，幽幽的问道：“你是不是...在上面骂我了？”
德川明：......
“没，没有啊。”
弱小无助又可怜。
就...同情的嘲讽了两句。
毕竟是纸片人，也没有其他的感情。
真正和琴酒有了接触以后，其实他这个人挺...好的，至少没把他养死。
“你确定？”琴酒语气中带着戏谑，仿佛要将他看穿。
“没，没有啊，真的没有。”
德川明眨巴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无辜一些，脑子里疯狂运转，一句都没骂过，他是一个颜狗，还嗑琴酒和赤井秀一来着。
额...
琴酒见他眼神闪躲，就知道有事瞒着他，勾起罗伊的下巴，露出一个反派式的笑容，“你在心虚。”
“啊？我...心虚是因为当时嗑你和赤井秀一在一起来着。”
德川明手比脑子快，退出点开相册，里面有好几张琴酒和赤井秀一的同人图。
琴酒看到相册里的画面，可把他恶心坏了，就差用平板拍在罗伊脑袋上，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
“我当时也没想着能来到这个世界，还和你在一起，我看你和贝尔摩德调酒不开心，换个cp养眼不行吗？”
德川明表面理直气壮，心里慌的一批，他从没想过掉马，更没想过琴酒会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琴酒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语气硬邦邦的解释：“别恶心我，我和贝尔摩德没那种关系，赤井秀一更不可能。”
德川明因为心虚不小心往后划了一下，是一张琴酒和雪莉的同人图。
琴酒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举起平板往德川明脑子上狠狠拍过去。
“哎哎哎，别，就这一个平板，坏了东西就全没了。”
德川明抓住琴酒的手腕，防止他冲动之下把平板砸了，伯莱塔防止被波及，立刻跳下床去沙发上趴着，看两人打架。
伯莱塔看着两人你来无望拳脚相加，房间中充斥着硝烟味和杀意，没一会儿味道就变了。
两个爹纠缠在一起，不分胜负，散发出荷尔蒙的气味。
战斗结束，已经到了十二点，琴酒把脸埋在德川明身的颈间，郑重的解释道：“我不可能和贝尔摩德调酒，就算世界上没有你，找约会对象就算是伏特加也不会是她。”
德川明：......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找伏特加？”德川明脱口而出，他知道琴酒的想要表达的意思，但...额...心里怎么想的就说出来了。
“你觉得呢？”琴酒抬起头与之对视。
“额，我长得帅。”
在自我欣赏这方面，德川明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就是最帅的。
琴酒：......
“这不是你掩盖你没有坦白的理由。”琴酒一句话又回到了原点，“你的行为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外人。”
德川明把琴酒垂落的碎发抿到耳后，垂下眼眸，唤了几声系统，发现一点反应没有，就跟死了一样。
“我说我有个系统，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