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重大,州牧直接拒绝,未免有些不尽人才,若答应,又唯恐中了刘琦的陷阱,我以为州牧不忙拒绝,不如以不知虚实为由,先敷衍一番,州牧再派人前往荆州,查探一下荆州虚实。”
法正连忙说:“张别驾所说得有理,今天荆州正在交战,与我益州相距太远,消息中断,州牧不知荆州虚实,不好决断!”
刘璋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那派谁去荆州呢?”
“我愿为州牧去一趟荆州。”张松抱拳施礼。
刘璋看了一下他,又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好!你就替我去一趟荆州吧!”
“州牧放心,我必不会辱命!”
张松回家之后,稍作准备,收拾了行李,准备去荆州。他想了一想,又从自家抽屉里拿出一卷东西来,放在包袱里,一起带走。
……
却月城。
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四个月,刘盘和黄忠自从上次被贾逵所率的骑兵揉搓一顿之后,心里就有了阴影,攻城也是小心翼翼,怕龙吟军骑兵突然杀出,有时一个月都不攻两次城。
这天夜晚,已是凌晨,却月城南门城头上的士兵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城里的街道上,有几十道人影,正在悄悄地往城门靠近。为首一人名叫陈就,原来是黄祖的部下,黄祖死后,他不得重用,就下野了。
近日,黄忠派人潜入却月城,找到了他,想让他配合攻破却月城。黄忠久在荆州,与黄祖同宗,也认识陈就。
陈就原本不打算参与这事,但以前黄祖待他甚厚,且刘鑫占据江夏后,对江夏当地的豪族并不友好,这使得陈就有了异心。几日之前,他派人通知黄忠,他将于夜间打开城门,让黄忠提前准备,以便杀入城中。
陈就带着几十个手下来到南门附近,然后兵分两路,准备行事。
很快,五更打更声音响起,时机已是成熟。
突然,南门东侧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异响。驻守南门的士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派了些士兵过去查看。
躲在南门西侧不远处的陈就看到城门口处的士兵只剩下十余个人。调虎离山之计已成,他心中大喜,便打了个手势。
他带着几十个手下穿着事先准备好的龙吟军军服,假装成巡逻的士兵,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城门的士兵看到巡逻兵过来,起先没有引起注意,等到陈就等人走到门口,士兵才发现这些巡逻的士兵有点眼生。
“你们是……”士兵刚想询问,陈就却大吃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顺手拔刀就砍,将守门士兵砍死。
他手下的士兵也冲上去,与守城的士兵搏斗,双方打斗了起来。
守城的士兵明白这些人想夺城门,便大喊起来:“敌袭!敌袭!”夜里几声大叫,显得格外响亮。
陈就有备而来,守城的士兵仓促应对,明显不是对手。陈就很快就将守城的士兵都杀死,然后他指挥十几个士兵一起打开城门。
此时,城头之上的士兵已经被惊醒,很快就鼓声大作,响彻云霄。
陈就十几个人拉动城门,城门嘎吱了一声,缓缓打开,城门口处昏黄的火把光透过门缝,射到外面。
城外,黄忠正在两百步距离外,听到鼓声大作,又看到门缝里射出微弱的光,便下令让士兵靠近。只是夜里,士兵看不到路,也是小心谨慎。
城里面,城头上睡觉的士兵也已经被惊醒,他们拿着武器,冲杀了下来,但为时已晚,整个城门已经被打开。
龙吟军士兵手持弓弩,对着城门一阵射击,陈就所率的人,当场被射死,唯有陈就看到情况不妙,往城外跑去,捡回了一条命。
几个龙吟军士兵想过去关上城门,但已是来不及。片刻时间,荆州军冲杀到了门口。
龙吟军驻守城门的巡逻士兵也已经回到城门,手持弓弩,对着城门外一阵狂射,冲在前面的荆州军纷纷倒地。
然而机会就在眼前,黄忠岂能甘心就此放弃?他让士兵以弓箭还击为掩护,自己身先士卒,带着士兵发动一次又一次地猛攻。
两个刻钟之后,荆州军终于杀死镇守城门口的龙吟军士兵,杀进城内。然而此时,恰好贾逵率军赶到,正面迎上了荆州军,双方大战起来。
此刻,天已微微亮,焦触也赶到了战场,他看了一眼战场情况,敌军进入城中的士兵越来越。他想了一下,就带着一千多士兵绕了过去,来到城头,让士兵举弩对着城下一阵狂射,以此来阻止荆州军士兵进城。
这招果然有效,连续弓弩对荆州军形成压制,使得城外的荆州军士兵没办法靠近城头,进城的士兵越来越少。如此一来,城内的荆州军就慢慢被隔绝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吟军的防守越来越严密,荆州军的进攻慢慢受阻,落入下风。黄忠回头看了一下城门处,后续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入城,他心中大惊。
如若没有后续士兵跟进,他可能会被困于城中。黄忠见势不妙,便率军边杀边退。他武勇虽高,但这时不是展示武勇的时候。
贾逵率军步步紧逼,一刻钟之后,荆州军便慢慢地被逼退到城外,龙吟军十几个士兵冲上去,推动城门,将城门关闭。城门一关,却月城就安全了,贾逵松了一口气。
城外,黄忠看着城门,已是无可奈何。他只好冒着城头上敌军弓弩,徐徐后退。在退的过程中,荆州军被射得几乎溃不成军。
脱离了射程之后,黄忠撤回了己方大本营。此时,天已大亮。看到刘盘,黄忠心里微怒:“刘将军,刚才我差点就攻入城中,为何后面士兵没有跟着杀进城?”
“唉!敌军弓弩甚是厉害,我大军几次冲锋,被射伤无数,实在是无法突破,导致后续不能跟着杀进,幸亏汉升见机快,撤了出来,否则我于心难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