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快,很快就一个月过去了。曹军坚守了一个月时间,乐进、夏侯惇和史涣开始有些着急,因为到目前为止,敌军还没有出现粮草问题,他们预想的情况还没有出现。
这天,焦触押送着一批粮草到战场前线。原则他是龙吟军的将领,无须参与押送粮草,但龙吟军长途跋涉,粮道过长,又需绕过太行山,需要更多人手,张辽只好让他和孙乾去保障粮道安全。
焦触拉着一千石粮食,过了垣县,向安邑方向而去。
“快!大军加把力,坚持一下,还有两天时间就到安邑了。”
这里距离安邑还有四十里路,仍属于太行山山脉,山比较多,路不好走,专门押送粮草的军队行军速度慢。一天行军只有二十里左右。
突然,左侧的山坡冲出来一群人,嘴里喊着“杀呀”,从山坡上冲下来。这群人看着有五千人,把焦触所率的粮队围了起来。
焦触虽是将领出身,可他的粮队只有一千多人,远少于对方,他不禁有些焦急。他让士兵面向外围成一圈,把粮草围在里面。
“你们是谁?竟敢拦我们?”
“哈哈哈哈!你们押送这么多东西,我当然要拦,这些可都是我的东西。”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焦触投刘鑫多年,从未见过在刘鑫的地盘有如此之事。这帮匪徒连大将军的军队都敢抢,胆子真大。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些粮食是谁的吗?竟敢乱抢?”
“就算是天王老子的?我也敢抢?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我杀了你们,再抢东西!”匪徒首领并不畏惧。
听了对方的话,焦触无法判断对方是否知道他的身份,对方是纯粹来打劫的,还是有预谋地针对龙啸军。
他决定自报姓名,看看能不能吓退对方:“实话跟你们说了,我乃大将军精锐军队龙吟军将领焦触,今日路过此地,只为押运粮草,你们敢打劫?难道不怕我大军压境吗?”
匪徒首领脸色如常:“哼!太行山便是我地盘,我何惧哉?”
焦触看到匪徒首领的脸色,便明白了过来,这匪徒多半是与曹操一伙的,专门来劫粮道。
好在,龙吟军的粮道中转设在怀县,距离这里有四百里。每次只会押送一千石粮食及物资过来。也就是说,敌军劫粮,最多也只能劫到一千石粮。
“既然你们不肯缴械投降,那就别怪我们心狠了,兄弟们,动手!”那首领一声令下。
对方发动攻击,焦触也下令抵抗,双方大战了起来。
然而对方兵力三倍于焦触,一刻钟之后,焦触率领的辎重兵便落于下风。他心中大急,知道这么下去,必会全军覆没。看来,这批粮食恐怕难以保全。
想到这里,他打算突围,粮食就放弃了。双方又杀了半刻钟时间,焦触率着剩下的两百多个士兵边战边退,往安邑方向而去。那帮匪徒忙着抢东西,看到他们跑了,也没有人追赶。
跑了一刻钟之后,焦触等残军才停了下来。
“焦将军,粮草被夺,我等多半会被治罪,这可该怎么办?”有些士兵担心起来。
“你们不用担心,敌军兵力雄厚,三倍于我军,我军能逃脱就算不错了,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听了他的话,士兵们才放下心来。
这里距离安邑不远,焦触带着士兵们急行军,不到一天时间便到达了安邑。
张辽听说有人劫粮,顿时火冒三丈,他倒是没骂焦触,让焦触松了口气。
“焦将军,此次粮食被劫,你当负首责,但你需带罪立功。”
“怎么立功?”
“这帮匪徒多半与曹操有勾结,但肯定也是盘踞河东的匪徒,找出他们,将其消灭。河东自从郭太被消灭之后,大股匪徒已经没了,想来只是小股匪徒,受到了曹操的蛊惑。”
“既然他们不识好歹,触犯了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事我就交给你了,四千骑兵卸甲,供你驱使。”
焦触一听,便知道该怎么做了。随后,他率着四千骑兵出去,同时派斥候查探了一番。
几天之后,他便打探到,河东内最大的一伙匪徒,就是以前的白波军将领胡才。他不确定是否是胡才劫粮。于是,他准备让辎重再押一次粮,以引诱匪徒。
确切地讲,下一批马上要拉过来了,怀县那边并不知道粮草被劫,自然按计划押粮过来。
粮队终于过来了,焦触将军队安置在隐秘之处,派出斥候沿途探查。粮队穿过垣县,向安邑而去,这次是孙乾带队,兵力也是一千多人。
粮队到达距离安邑约五十里路时,斥候便来报,称发现了匪徒的踪迹。这帮匪徒果然仍在打粮队的主意。此时焦触满腔怒火,恨不得宰了这帮匪徒泄泄愤。
他率军而去,与匪徒保持两里路的距离。这距离足够远,他不会轻易被发现。对于骑兵而言,这个距离又近得很,一个冲锋就能赶到战场。
孙乾率着粮队继续前进着,就和上次焦触一样,突然从山坡上冲出来一帮匪徒,兵力四五千人。
孙乾大骇,连忙让士兵把粮草围住。匪徒首领大叫一声:“哈哈哈哈,上次刚劫了一批,你们又给我送粮来了。”他心里的兴奋难以掩饰。
孙乾听了,也是一阵惊愕,难道上批粮也被抢了,怎么没人通知他?他上前一步:“诸位,我等是大将军的人,这批粮草押往安邑,大将军岂是你们能惹得起的?还请诸位别做错事。”
“哈哈哈哈!”匪徒首领大笑:“我知道,抢的就是你们。”
“你……”
此时,大地震动,孙乾久在战场,当然知道这是骑兵来了,心中一阵疑惑。
那帮匪徒却不知道是什么,个个面面相觑,随后往声音的源头方向看去。焦触很快就率军赶到,匪徒首领也看出是正规骑兵,吓得面如土色。
“焦将军,是你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孙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