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我等被鲜卑大军围困,恐怕已是逃不掉了,今日,我等力战鲜卑人,乃是为了保护我大汉百姓,就算是死,也是死而无憾。”
“将士们!出击!”韩忠一声令下,龙骧军骑兵一跃而出,冲了出去,与冲过来的鲜卑士兵撞到了一起,双方大战起来。
鲜卑士兵冲撞过来时气势凶猛,龙骧军一些士兵心中生了怯意。韩忠似乎感觉到士兵怯意,手提枪冲在了最前面,连续挑杀了好几名鲜卑士兵。他的勇猛激励到了龙骧军士兵。
士兵们拼死厮杀,竟隐隐占据上风,把鲜卑军杀得连连后退。韩忠看到这种形势,心中也有点安慰。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冲上来的鲜卑士兵越来越多,龙骧军兵力劣势的缺点暴露了出来。鲜卑军依靠兵力优势,慢慢地压制了龙骧军,扭转了局势。
一刻钟过去,龙骧军开始挡不住鲜卑军的进攻,韩忠便带着剩下的士兵退入到大营中。然而这大营中临时搭建的,没有防守能力,鲜卑军直接就破营而入。
韩忠明白此时已是生死关口,但他已无能为力,只能以自己的武勇多杀几个鲜卑士兵。
战场之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腿,鲜血流了满地,可见战场的激烈。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随着士兵越来越少,龙骧军终于溃败了下来,士兵开始拼命地往后跑去。鲜卑人也是拼命追击。
韩忠已经没有办法了,想着自己也该撤退了。他连忙杀了与自己交战的三名鲜卑士兵,调转马头,准备逃离。
却不料,一支箭从远处飞来,射中了他的后背。
“啊!”韩忠惨叫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已中气绝身亡。
射死他的正是郁筑鞬,原来郁筑鞬注意到韩忠很勇猛,杀了不少鲜卑人,便偷偷地放了冷箭,偷袭得手,射杀了韩忠。
郁筑鞬走到韩忠的尸体前面,吐了口唾沫,然后让士兵清点战场,收拾缴获的战利品。汉军的弓弩落入了他的手中,他还拿来试了一下,感觉汉人的兵器真是好用。
不过,让郁筑鞬沮丧的是,他虽全歼了这支汉军,自己却损失惨重,战死达六千多人,还有三千多伤兵。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质问收拾战场的士兵:“你没有算错吧?我们不可能死六千多人的,我们可是打了胜仗?”
“我们已经清点过两次了,真是伤亡那么多!”
得到了确定的回答,郁筑鞬顿时蔫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打赢了,怎么还损失这么惨重?
清点战场之后,郁筑鞬下令把尸体焚烧,然后把缴获的东西打包好,要带回去。
阎柔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几个士兵早已把他带离开了战场。两个时辰后,他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大军全军覆没,韩忠可能已经战死。
阎柔流下了眼泪,如果不是韩忠让人把他带走,他或许早已死于战场之上。可如今,他活着,韩忠却死了,五千龙骧军亦是全军覆没。
他伤心了一会儿之后,又抹干眼泪,看了一下远方的战场,然后带着几个士兵向芦河而去。他必须渡过芦河,看一下芦河南岸战场的情况,同时把韩忠及五千军将士战死的消息传回去。
赶路一个时辰的路,阎柔终于渡过芦河,到了南岸。他按照分兵前与田豫约定的地位而去,不到一天时间便到达,却找不到大军的身影。他想了一下,龙骧军和龙吟军共两万多兵力,几乎不可能败于鲜卑之手,莫非是大军东进了?
过了一夜之后,阎柔又沿着河,往东北方向而去。走了一个时辰后,他看到远处空中飘着黑色的烟,顿时心中大喜。那肯定是自己的军队燃烧的粪便。
阎柔加快脚步往烟火的方向赶去,结果找到了龙吟军的驻地,见到了张辽和贾诩。张辽看到阎柔只是带着几个士兵,心中感到不妙。
“阎柔,这是怎么回事?”
阎柔再也忍不住了,他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地把过程讲了一遍。张辽听到韩忠及龙骧军五千军全军覆没,也是震惊不已。
“唉,看来是我疏忽了。”贾诩开始责怪自己:“阎将军北上,西走,再南回,鲜卑人居然看破了,鲜卑人一向粗犷,这将领可不简单。”
“张将军,还请务必为韩将军报仇。”阎柔已是哭成泪人。
“你放心,我军已击破轲比能的大军,只是为了找你才停下来驻军于此。既然如此,我大军即刻沿河而上,攻到轲比能的部落,为韩将军报仇。”
原来,龙吟和龙骧两军击破轲比能后,龙吟军驻在南岸,龙骧军驻北岸,两军同时派出斥候,在两岸寻找阎柔军队。
哪料,阎柔大军绕了个大圈,回到芦河下游去了,距离两军的位置足足有一百多里路。两军的斥候却没找那么远。
“张将军勿急!”贾诩拦住张辽:“这支鲜卑击破龙骧军五千大军后,缴获的马匹及物资可不少,鲜卑人物资缺乏,必不会放弃这些物资。如此行军缓慢,他们还得回转到上游,如若他们也是沿河而上,则岂不是会经过我军现在的位置?”
“不错!”张辽也醒悟了过来,鲜卑军回去时不正好路过这里吗?
“将军仍守南岸,龙骧军守北岸,若发现敌情,两军合力,将其击破。将军当务之急,应该是向龙骧军传个消息,让龙骧军有所防范。”
“正是。”张辽连忙派人向北岸的龙骧军传消息,并顺路把阎柔送了过去。
仅过了半天时间,张辽就收到了龙骧军的消息,鲜卑军在西面五十里地,行军极为缓慢,明日可到达。张辽当机立断,率军西行往回走,准备围剿鲜卑军。
话说郁筑鞬打了胜仗,缴获无数,便派人去寻找轲比能的军队。找了两天时间,却是一无所获,他心中焦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