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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易中海趁着天黑,带着傻柱一起去拜访侯三。

到了前院,他跟阎老西打了声招呼,说出去办事,让他给留门后,就离开了。

这一幕,正好被包二给看到了。

此时,他正在和陆小鸡、花七童商量怎么除妖的事。

发现傻柱他们稍显鬼祟的身影后,包二就留了意,并在心中不厚道的想着:

这两个小连襟,是不是在进了秦淮茹身后,觉得这样间接交流不过瘾;想着找个没人的小树林,亲自赤膊上阵,短兵相接一下?

那问题来了,他们谁更短呢?

这样老少击剑的场景,可不多见。他怎么可以错过!

眼见讨论迟迟没个结果,包二急忙起身告辞道:“这个鬼怪的事,我觉得插手可以,但最好别留下痕迹。不然,我们以后就没个清静了。

至于具体怎么做,我们都想一想,看有没有万全的法子。”

花七点头道:“嗯!具体要怎么做,我们确实需要好好思量!”

……

出了屋,包二就跟上易中海和傻柱的脚步,远远的缀在后面。

他们行了不多时,就来到一处胡同口,正准备敲门。

却不想,这时候门却突然开了,出来了两个人。

两方人正好在门口撞见了。

今夜既望,月光照的透亮,四个人的面容并不难辨认,包二竟然都认识!

易中海和傻柱,自不必说。

另两人,一个是当时共同坑哥的“搅屎棍”侯三。另一个在昌平秦家屯,有过一面之缘的民兵葛二蛋!

这四人组合在一起,但有点像东北“F4”,显得极不协调!

其中,侯三打扮的人模狗样,甚至还抹了些头油。在月光的照耀下,估计蚊子不小心踩上去,也得摔断几条腿!

而葛二蛋,却显得面容憔悴。

包二记得上次见面时,他人虽精瘦,但身上那股精气神却很足,处处透着朝气。这才几年没见,他那股朝气像是已耗尽,只留下满身的风尘和沧桑!

……

易中海见有生人,就先开口道:“侯三,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你这有访客呀!”

老狐狸责怪的意思,很明显:

你都和我们约好了谈正事,怎么还叫了个外人在场。

侯三也机灵,连忙介绍道:“师父,这里都不是外人。

我爹在昌平那地儿,给我说了一门亲。正好安排在了今天,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招待!

这是我的未来舅兄,葛大哥。

大哥,这是我的师父,轧钢厂首屈一指的八级钳工大师傅!我现在正跟着师父学手艺!

旁边这位是我的工友,一食堂的何大厨!”

侯三这样说,算是解释了为什么有外人在场。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葛二蛋就要告辞离开。

易中海惯会做人,对着葛二蛋说着侯三的好话:“我这徒弟,真没话说!

头脑灵活不说,还非常有正义感。遇到不法,即使是手足,也能主动出手,大义灭亲!

他再跟我学两年,肯定能出师。到时候,一个车间的技术骨干,那是稳稳的!

你家妹子嫁过来,那就掉进福窝了!”

葛二蛋闻言,驱散了一脸的愁容,露出一丝笑意道:“您是大厂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您老的话,我相信!

我这心,算是落到肚子里了!

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去亲戚家看看。

相亲的事,我会抓紧告诉家里一声,好安排相看!”

侯三也没虚留,就这样送他出了胡同口。

葛二蛋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心里暗探:

这个侯三不是良配!明知道秦家屯离得远,却连最起码的客套几句都没有,显得太不会做人了!

哎,这一切都是命!现在,自己只能到表姐、表姐夫家借宿了。

……

躲在墙角的包二,此时才回过味:原来,这侯三要和葛二丫谈对象!

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想到那个冬天,屋檐下的冰溜子,那口红薯粥,那如同水莲花般娇羞的笑靥,包二只觉得自己像恰了一树的柠檬:

二丫这样好看的姑娘,怎么也得插在我包二这坨……咳,怎么也得由我包二来守护吧!

这葛二蛋,当初看头脑就不活达。现在,他还要把二丫往火坑里推,真是不当人子!

眼看着葛二蛋离开,包二暂时没空套他麻袋,还是先探探易中海和侯三谋划些什么要紧!

……

看着侯三他们进了院子,包二稍待片刻,听里面已经安静下来后,他才从墙角处走了出来。

看了看不足两米的围墙,他健步如飞,脚蹬墙面、双腿接力后,双手抓住墙头;接着,他腰部一使力,就已经翻过了墙头,落在了院内。

侯三家里只是一进的小院,顺着灯光,就能找到人。

包二悄咪咪来到他的屋外,附耳就开始偷听了起来。

此时,里面正传来易中海的声音:“五百块?那也太贵了!

侯三,你现在一个月也就二十二块五;这都差不多相当于你两年的工资了!”

另一个声音辩白道:“师父,我们现在干的,可是买凶杀人的勾当。

这四九城,虽说有近800万人,死个把人也不是天大的事。但真正肯下手、有本事下手的,那也是极少数。

我也是花了很大的人情,才找到这么一位合适的人。”

易中海道:“你说的人,真的靠谱?”

“这个人,原来是秦家屯的孤儿。

几年前,他突然撞客了,非说自己看到了一个黑面的妖怪,能变出猪肉和白面。

村里人见他疯癫了,怕传染给孩子,就把他关在牛棚里。

没想到,他在牛棚里冻了几天,人没清醒过来不说,倒是彻底傻掉了。

后来,他逃出屯子,一路要饭,辗转就来到了四九城讨生活。”

傻柱自来对“傻”字很敏感,立马问道:“一个傻子,能干成什么事?”

侯三对着他笑道:“柱子兄弟,你别小看了傻子。

有人就见过,这个傻子敢跟野狗抢食,还能活生生将它们给咬死。

他人虽浑,力气却大!

后来,他又进了鸽子市,在里面搅风搅雨的,手上可背着人命呢!

而且,傻子还有一个好处:

事后,即便有人追究起来,也没人会信他的话!”

这个理由很强大,傻柱也不禁点了点头。

易中海继续问道:“这个人选,我们再商量。不过,你怎么确定贾东旭他们的行踪?”

侯三脸色阴沉着道:“这个,我早打听清楚了。

侯大出狱后,又和过去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他们现在不打牌了,专门到黑市里倒卖粮食和票据。这里面的本钱,就是贾东旭出的大头!”

易中海和傻柱对视了一眼,都暗自苦笑:这本钱寻根溯源,还是他们的血汗钱呀!

傻柱最后问了一句:“我觉得这事,还是不靠谱。

侯三兄弟,我问一下:这人到底是谁介绍给你的?”

侯三盯着傻柱,脸上阴晴不定,最终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道:“师父,柱子兄弟,这人是刘家兄弟推荐的。

这兄弟俩,是附近鸽子市的头面人物。刚说的那个傻子,就是他们最倚重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