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初的脸看起来比她小很多岁,可见她这些日子过得很舒适。
心里不甘再次浮现。
端着茶,做小伏低低着头。
洛云初喝着叶莲的茶,看向她这几年老了不少,又顶着一脸的委屈。
心里憋气的样子。
洛云初别提心里有多高兴, 好爽快。
这些年积攒的怨气撒得差不多。
“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面如何,日后便安分伺候侯爷。你外面的规矩可别带到侯里来,侯上的规矩多,我会派个嬷嬷在你身边好好教导你,别省得日后丢了侯府的脸。”洛云初想起女儿交待的话,端着架子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叶莲低着头,想发怒却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咬牙回应道:“是,夫人。”
回到南院。
院子竟比她们在府外所住的地方还要精致。
气消了一大半。
趁着当下无人。
叶莲坐在屋里,咬牙切齿骂道:“洛云初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分,规矩,她这不是在讽刺我。无谋便与侯爷苟合,这不是明说我不安分吗。”
越想越觉得气不过。
“娘亲,女儿会记得你的好。日后我便是忠勇侯府千金。”即使是庶出,那身份也比外室私生女身份强多了。
“娘亲,等儿子娶个千金回来,出息了,你就不用受苦了。”秦士才哄着说道。
叶莲笑了笑道:“才哥儿,真乖。”
秦菌菌心里鄙视娘亲,重男轻女。
“娘亲,给我点银子买笔墨。”
“好。”
秦菌菌可不认为她哥要银子是拿去买笔墨。
肯定又拿去给怡红院的小娘子。
……
秦舒言坐在自己院子里,嗑瓜子,一边听月桂汇报今早上叶莲入门的趣事。
从大门再绕到后门,叶莲气得,憋着一张脸。
光是听着就很解气。
“小姐,叶姨娘她在想什么,在想屁吃吗?就她一个外室女也想从正门进。”
“哼,叶姨娘能屈能伸,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秦舒言心想,今日让叶莲从后门进,只是给她一个警告。
翻开手中的书。
想起上一世叶莲的所做所为,轻声道:“月桂,找个心思沉,又老道的嬷嬷留意她,做了什么,都回来说一声。”
秦舒言总感觉有某些东西被忽略了。
一时没想起来。
秋菊过来禀报说道:“小姐,外面有位自称是九皇爷身边侍从阿四递来一封信。”
她忍不住蹙眉。
傅砚辞 。
他这么嚣张了吗,公然让他的贴身侍从来府上递信。
这不是想让很多人误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吗。
不由想起昨夜那个。
诱他的梦。
他明明已经动了情。
却还任由着她。
恰好入梦丹时间一到,他们两个在做这事的最后一步。
她便消失。
想到他在梦中的愕然的表情,她便很想笑出声音。
不过梦中他动情时。
握着她的手。
她好像感受到了。
他竟这么……
她在想,自己的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再配上他一张带着几分,又神颜的模样。
光是想想。
她身为一个女子都有些把持不住。
第三十章。
秦舒言接过傅砚辞的信,信封上面用金箔纸烫出一朵小小的梅花。
信封上写着:言言。
连她都不由感叹一手好行书。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字里行间笔势飞动,带着几分霸道的气息。
“午时三刻,城中书芳斋一聚。”
简单几个字。
一阵熟悉的龙涎香传过来。
看得她心神微动。
收了他的信。
她拿起毛笔,在信纸上写下一个字:可。
她的笔锋偏灵秀,恰好看见屋里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
折下一朵兰花。
将信交于婢女。
今日在皇宫里的傅辞砚见她的位置一直是空着,得知她今日府中有事,请了假。
没来上琴课。
无心上课,便寻了一个理由,让学生早早下了课。
回到府中。
想起近段时间,他心境的变化。
只是一日没见到她,他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写了一封信给她。
他想看清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如何。
他在九皇子府上。
时逾白因为在马场上被从小一块长大秦舒言当面拒绝,在家里想很久没有想通。
他来到表哥府上, 他哪点比不上表哥。
看见表哥今日穿了一身白色圆领广袖长袍中间绣了莲花团花纹,皮质玉带銙双流苏玉牌腰挂。
丰神俊朗。
全盛京他就没见过有谁比表哥长得还要好看的人。
不由想起表哥跟秦舒言站在一起。
莫名觉得他们真的好般配。
这般想着。
他更难受。
坐在茶舍里,端着一杯茶喝着。
一口一杯茶喝着。
“表哥,我心情难受。”时逾白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她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傅砚辞心里正忐忑她收到他的信后,会不会觉得他很唐突。
她会不会回信。
挑了挑眉看向坐在那里大口喝着茶,一副半死不活的表弟。
心知,他这是因为被秦舒言拒绝了才会这样。
没想到,喜欢她的人还挺多。
那么招人。
“感情不能只是一厢情愿,需要情投意合。你还年轻总会找到你喜欢的女子,何必苦苦纠缠不属于你的果。”傅砚辞一本正经的劝说着。
“真的吗?”时逾白也觉得表哥说的话有道理。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好难受。
“找一个她喜欢你,满眼是你的人。”傅砚辞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嗯。”
“哇……小爷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还没开始就结束。”时逾白哇哇哭了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说道:“她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会看上你。”
收到表哥的锋利的眼神,瞬时闭嘴。
总之就是很委屈。
哭着哭趴在桌子上睡着。
傅砚辞看向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表弟,低声叹道:“还是小孩子心性。”
想起。
秦舒言与他同岁,今年十六,他比她整整大八岁。
她会不会觉得他年纪大,有点老。
正当他想得入神时。
阿四回来。
一脸笑嘻嘻的跑到他面前,手还提着一个木盒。
“爷……”
话还未说出口。
便被他拉出去。
“出去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睡觉的时逾白眼底神色微暗。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