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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又要老哥一个独守空房了

光祖听见他娘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窗户贴的窗户纸,不隔音,他娘小声的和李叔说话,说的啥,听不清楚。

但光祖听见两个人不时的传来笑声,声音不大 。但他觉得非常刺耳,有点生他娘的气。

他爹头痛,他娘却跑到西屋和李叔说笑。有啥好说的,又有啥好笑的呢!

光祖纳闷,用手指蘸点唾沫,轻轻一捅,窗户纸立刻无声无息的破了一个洞。

他闭上一只眼,把另一只眼睛凑到窟窿跟前,往里一看,屋里光线很暗,他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紧紧抱在一起。

光祖八岁,虽说不太懂事,多少通点路。知道他娘不应该和他李叔抱在一起。

“怪不得他爹刚才咣咣撞炕沿呢!”原来是生他娘的气!

光祖四处一踅摸,窗户下面有一块小石头,他抱起来,使劲一扔,咣当一声,把窗户砸了个大窟窿,那块石头,滚了两滚,又落回地上!

“谁?”屋里拴柱喊了一声,四春赶紧点亮油灯,俩人下了地。

栓柱在外屋抄起烧火棍,把四春护在身后,然后一脚踹开房门,跳了出去,举目四望,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四春眼尖,发现窗户跟底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很像大儿子光祖。

“光祖?”四春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回音。

拴柱这时候也看见了,凑过去仔细一看,还真是光祖。他伸出两只胳膊,掐着光祖的胳肢窝想把他拉起来。

光祖抱住栓柱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要你管!”

四春赶紧过来,把光祖抱起来,孩子浑身冰冷,冻的瑟瑟发抖,身上就披了一件棉袄,下面还光着屁股呢!

四春赶紧抱着孩子往屋走,一边走一边埋怨:“你出来干啥呀,屋里不是有尿盆吗?亏得现在刚入冬,这要是三九天 ,把你冻死了!”

“冻死活该!”光祖呜呜哭:“不要你管,一边说不要你管,一边抱紧四春的脖子,好像他一松手,他娘就又跑回西屋去了。”

四春抱着光祖回了东屋。拴柱在外屋站了一会,觉得自己跟着进东屋不好。

虽然他现在也是大家承认的四春爷们,但对刘大个来说,无疑是喉里的骨鲠,后背的芒刺!

其实,有些事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了。

拴柱悻悻的回了西屋。

看来今天晚上了, 又要老哥一个独守空房了。他满以为有了自己的房子,他和四春就方便多了。

没想到,挺好点事 ,又被光祖搅和了。

听到声音,刘大个赶紧把油灯点亮,见四春抱着冻得哆哆嗦嗦的大儿子回来,急忙把被窝掀起来,让光祖钻进去。

哪知光祖说啥也不肯,抱住四春的脖子不松手。四春没办法,只能脱鞋上炕,钻进被窝里。

光祖搂着她娘的脖子,赖在这不走。四春笑了:“你都八岁了,还和娘搂,你丢不丢人啊!你看光宗都一个人睡呢!”

光祖不言语,抱住四春一只胳膊,一会的功夫居然睡着了。

四春慢慢的把光祖的手从胳膊上抽出来。刘大个的一只胳膊又伸了进来,把四春揽过来,搂到自己被窝里。

四春后背靠在刘大个的胸膛上,居然有点拘谨,还有点抗拒 ,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刘大个把下巴抵在四春的头顶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泪水划过四春的脸颊,落在枕头上。

四春感觉到刘大个无声的哭泣,心里也十分难过, 再也没有了上西屋找栓柱的心情。

拴柱躺在炕上,感觉屋里越来越冷,风吹的头皮凉飕飕的,这才想起来,窗户上还有一个大洞呢!

他赶紧爬起来,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法找纸糊上了,抓起自己的棉裤,把一条腿伸进破洞里,堵上了。屋里立刻没风了。

栓柱重新躺回来,眼睛望着房顶,陷入了沉思,刚才光祖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怨恨。

栓柱苦笑一声,把刚才四春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再难入睡。

第二天早上,四春起来做早饭,栓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确实像光祖说的那样,院子很大。

刘大个家把边,虽说是栓柱的钱买的房子,但名义上依然是刘大个家。这也是拉帮套的悲哀,自己已经成了刘大个家的附属,已经没了自我了。

这三间房子靠南面,一共是六间连脊。另外三间房子的窗户根底下蹲着一个男人,看不准年龄,脑门上三道抬头纹,而脸上又光滑的很。左眼大眼睛 ,双眼皮 ,右眼一个黑窟窿。

原来是个独眼!

这个人正手里端着个大碗,唏哩呼噜的喝粥呢!看见栓柱站起来:“李先生!吃饭了吗?”

“吃饭了吗?”这是当年东北大地上最流行的一句问候语,基本两人见面头一句都问这句。充分表现了民以食为天的精髓!

“还没吃呢!刚起来,出来转转!”栓柱不认识这个独眼龙,不敢乱搭话,回了几句,准备走了。

独眼龙又说话了:“李先生,我叫孙大山,人都叫我孙干巴!我住这屋北炕!”

孙干巴用手一指北屋说:“以后咱都是邻居了!”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孙干巴说完又稀溜溜的喝了一口粥,嘿嘿笑了!

拴柱见孙干巴挺热情,也不好不搭话:“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来找我!”

孙干巴点头哈腰的:“免不了打扰,免不了打扰啊!”

栓柱皱了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孙干巴让他觉得很讨厌。

可能是自己不太喜欢这种过于热情的人吧!

过了两天,栓柱终于摸清了自己家的邻居都是些什么人了。

孙干巴是一个光棍汉,没有父母兄弟,老哥一个,住靠最北边那间的北炕。

南炕是姓佟的老两口子,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傻儿子。

靠着刘大个那屋的是家安徽人,姓马,一帮丫崽子,栓柱来了两天,愣是没数过来,一出来一帮 ,感觉大小胖瘦差不多。

女人小脚,一张嘴说话,第一句准是:“奶奶的!扯(她念ze三声)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