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现在忙吗？”
她本想一脸平静地处理好整件事，可只要一看到他，内心还是莫名的悸动。
程暖使劲压下去，连同她的不舍。
“嗯。有什么事吗？”
程暖深深地朝顾卿安鞠了一躬。
“抱歉老板。我这几天并没有做好秘书应尽的责任，做事不认真，甚至利用您……只为了、发泄自己的嫉妒和不满。给您添麻烦了。”
“您放心。我会尽快把乔之蓉培养成一位优秀的秘书，然后我会自行辞职，不会耽误老板您的宝贵时间的。”
他猜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
而程暖知道自己为了惩罚乔之蓉而利用了他生病的契机。
这样不理智的做法让她后知后觉的傲气都在告诉她，她不该再待下去。
顾卿安敲了敲桌子，抬眸问道。
“为什么要辞职，你是盗取了我们公司的机密了，还是因为你自己给公司声誉带来了什么影响？”
程暖没想到顾卿安会这样问，她还以为自己会完。
“我……老板，我不是个合格的秘书, 工作的时候掺杂了太多个人感情，甚至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你说过的话我并没有一直遵守下去，让您失望了。”
“程暖，我不会辞了你，你的业务能力很强，强到我挑不了一点不好之处。如果失去了你这么一个有能力的秘书，我会很挑剔的。”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竟然这么厉害？！！！
她抬头看向面前坐着的顾卿安，才发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又急忙撇开头。
“谢谢老板您认可我。我也不想离开这家公司，离开……。”
您。
“这个岗位。”
“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一直跟着我干。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走一走其他的路，我会给你必要的底气，不会让人评头论足。”
“嗯！！！”
“老板您……您第一次对我笑。”
顾卿安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只是觉得生活突然有了盼头，盼着某个五颜六色的人闯入他的每一天。
“你又没有惹到我，我为何会板着一张脸。这样谈生意可是谈不拢的，没有人想对一张死人脸说合作愉快。”
谈生意的时候他自然意气风发，运筹帷幄。可实际上他一点都不爱笑，总是一副漠不关己。
像是隐藏在背后默默关注着所有人的大佬，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是！”
“不过你做错了事不可一了了之。”
程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我明白。您说过，自然不可有人例外。”
她低着头，等待自己的判决。
没事，只要不让自己辞职，她就开心，罚她什么她都没有问题。
“你还没有给乔之蓉道歉吧。”
“没……还没有。”
“这件事，受伤害的只有她。虽说她不在乎，你也不该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这……这么简单？
就算老板不提她也在想怎么弥补，毕竟是自己的错。
也想过要道歉的，可昨天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至于道歉礼物，你去问问阿止，他说不定知道。”
他要看看他们两个的交情到底好到了哪种地步。
那个哑巴？他怎么知道？！！也对，他们之间看着关系还挺好的样子。
老板……不会是吃醋了吧。
“好。那我就……”
“咚咚咚~”
“老板~”
顾卿安在门响的那一刻就只觉头皮发麻，随即心情便控制不住地变好。
“进。”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老……板~”
她刚一开门就看到了程暖站在一旁，而顾卿安坐在办公椅上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先出去。”
“好。”
程暖从她身旁经过时，虽然想要保持矜持和镇静，可与乔之蓉对视的那一瞬间还是慌了神。
“咳咳。乔助早上好。”
“早上好。”
等程暖走后，她才走过去，将咖啡送到顾卿安的桌子上。
哇~一大早看到有女生在顾卿安的办公室真的好不爽啊。
“您的咖啡~”
“嗯，谢谢。”
从她进来那一刻男人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打量她的穿搭，这几乎成了他每天的习惯。
女孩今天一身黑色套装，腰间被绑带收紧，形成一个v领上衣，下身是能穿下三个她的大码阔腿裤，走起路来都带着风，穿了个运动鞋别提有多潇洒了。
头发被全部扎起来成了一个高马尾。
怎么办，现在就算她穿的一身黑他也感觉女孩五彩斑斓的，好不活泼。
任务完成，女孩跨步就想走。
“刚刚……”
“嗯？”
他不知道为何就想多留女孩一会儿。
“程暖找我说要辞职。”
顺便吓唬她一下。
果然女孩一听瞬间激灵。
“诶？！！！老板您~。可是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
她这一次脑子转的倒是快，话还没说完就学会自我反驳了。
主要是……她相信顾卿安，而且她清楚自己，就算顾卿安真的开除了程暖，自己肯定不会怪他的，毕竟他这么可爱，怎么忍心看他不高兴呢。
嗯，脑子很机灵。
顾卿安内心这样夸到。
“嗯。我想了你说的话，不该怪她。”
“呼——老板你好好。”
“嗯。去工作吧。”
“好！！”
这充满吸引力的反差感，怎么能这么可爱。
程暖趁着女孩吃饭的时候拦住阿止。
“有事？”
他虽然话不多，可是很聪明。
知道程暖差点伤害乔之蓉，所以他更加不想搭理她。
“那个……我想送些礼物给乔之蓉道歉，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想让她开心吗？如果我送错了，她不喜欢岂不是还要强颜欢笑。你就告诉我她喜欢吃什么吧。”
阿止停下脚步，她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他不情愿却又十分流利的说出女孩的喜好。
“梅子。糖，可乐味的。……”
他及时刹住车，选了两样可以解释的她喜欢的零食。
“对哦~上次还见她吃来着。”
程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谢谢啦。”
阿止心里疑惑，她为什么会想到要来问他，是因为自己确实有和女孩走的很近吗？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对了！她现在应该还在餐厅，说不定可以打招呼。
于是他便纯情地赶紧大踏步朝餐厅地方向奔去。
第二天女孩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大罐糖，这是程暖前一天去了好几家店，买的专门的粉色罐子，可以用好久，放其他东西也是可以的。主要是，不仅实用而且美观，放在办公室，时不时拿出来吃两颗不是很美。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而煎熬的。
如果她不喜欢怎么办？！如果她不接受怎么办？！！吃这么多会不会长蛀牙啊？要是害得她牙疼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果然送糖还是考虑不周到，也不贵！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刚想偷偷拿回来，就听到外面传来女孩的声音。
“乔助早上好啊。”
“早上好。”
女孩一手提着给顾卿安带的咖啡，一手回应跟自己打招呼的职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