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那你觉得呢?
魏宋玉浅浅摇头,“我其实也不知道。”
但凡他回想起来,回想起来的,都是魏淮承曾经温柔相待的模样。
魏淮承是前朝大臣最满意成为储君的人选。
就连曾经的魏宋玉都觉得,要是魏淮承当了皇帝。
那么一定会是禘国,最仁慈明理的帝王。
但是没想到物是人非。
柏药药感觉到了魏宋玉忽然间失落的情绪,便蹭了蹭他的胸膛。
“喵喵喵。”人现在都已经回来了。
那么有些事情,也是可以发生改变的不是吗?
柏药药这是在想办法劝说他和魏淮承和好。
但是就连魏宋玉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和魏淮承怎么样。
魏宋玉心里头有些乱,况且他身上的诅咒还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所以必须要先把禘国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去一趟南疆。
南疆秋山,那是他母妃曾提起过的地方。
也是在巫山籍里记录巫族人栖息的地方。
魏宋玉最终还是松了口气,“说的也对。”
———
柳儋顷骑马赶了两天的路,这才赶到了皇城。
他进入皇城的第一时间,就朝着宫里赶去。
但他在赶回皇城期间也收集到了不少的消息。
其中最让他惊讶的,莫过于他封魏淮承为摄政王的事情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魏宋玉遇刺后,居然会做出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他步伐匆忙,等到了御书房门口。
李福早已等候已久,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堆积着笑意。
“左相,陛下已经等你许久了。”
柳儋顷点头,便跟着李福一起进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魏淮承也在。
而魏淮承的桌前前居然还有一堆...奏折!
柳儋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眼下他还是要按照规矩,要先给魏宋玉行礼。
“臣拜见陛下,陛下圣体可还安康?”
魏宋玉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自是没有左相东奔西跑追人来的安康。”
这两人阴阳怪气的氛围瞬间蔓延开来。
柏药药则是跳到了魏淮承的案桌上。
看着魏淮承一脸头疼的将那些奏折一一批阅。
“喵。”好无聊啊。
魏淮承看到柏药药的出现,也注意到了魏宋玉和柳儋顷针锋相对的场面。
魏宋玉也不屑于和他争执,冷笑了一声。
“左相最近擅离职守,朝中大臣颇有不满。”
“所以眼下,你就老老实实的留着处理,你本该完成的事情吧。”
魏宋玉可不想由他想当左相就当左相,想离开皇城就离开皇城。
柳儋顷在看到重新身着华服的魏淮承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魏淮承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陛下,你唤臣加急赶回来,应该不单单只是有朝臣举报臣吧。”
“朕有件事情需要交给你。”
———
巩城,赋王府。
魏确刚回到房间,关上门,腰间就被一双手桎梏着。
不用想,魏确都知道是谁。
“燕缇。”
燕缇的声音不多时便从他的耳畔响起。
“阿确,我成功了。”
魏确却被这句话给问懵了,“什么意思?”
燕缇看起来和先前并无不同,只是眼里的神情多了一丝快感。
魏确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将重点留在了他的话里。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燕缇也没有想要欺骗他,“我之所以要进攻巩城的原因。”
“无非就是想要毁了整个漠北。”
燕缇紧紧抱着他,就像是怕他会推开自己一样。
魏确沉默了许久,这才推开了燕缇。
他的神情冰冷,望着燕缇时却带着失望和痛恨。
“你就为了这个......”
燕缇眸光闪动,“我....”
魏确下一秒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指着他。
“明明可以相安无事的,可你却因为要毁了漠北,从而引发了这场没必要的战争!”
“燕缇,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决定究竟害死了多少的人!”
燕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只是在看到这一幕时,心在微微刺痛。
“你....想要杀我吗?”
魏确紧抿着唇,即便内心在怎么挣扎,手上的匕首却并没有放下。
燕缇却像是读懂了他的情绪,慢慢的垂下眼眸。
原先犀利的眉眼也被失落占据,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我做的错事,让你无法原谅我了吗?”
魏确喉结滚动,“对,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了。”
燕缇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忽然上前一步。
直到利刃刺入他的身体。
魏确一惊刚想收回手,却被燕缇攥着不让他缩回半步。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命给阿确。反正我也是阿确救回来的.....”
魏确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眶微微泛红。
“燕缇....你是想要卖惨吗。”
燕缇并没有开口回答一句,只是默默的将刀刃嵌入他身体更深。
魏确想要挣扎却发现完全挣脱不了。
许久他才开口,“只要阿确能够消气,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魏确看着燕缇的血慢慢浸染自己的手。
他终于忍受不了给了燕缇一巴掌。
燕缇也被他这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甚至脑袋被偏了过去。
就连握着魏确的手都骤然失去了力气。
魏确收回手,颇为绝望的看着他。
“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因为燕缇无厘头的原因,从而引发了这场惶惶不安的战争。
魏确不能原谅,也无法原谅。
可是更多的还是痛心,痛心自己明明可以阻止,却反而给他了机会。
魏确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的他喘不上来气。
“我要抓你,将你交给陛下决断。”魏确渐渐闭上眼,“你放心,若是你死了,我也会陪你一起。”
“毕竟是我亲自留下了你这个祸患。”
“这一场战,将士伤亡惨重,我和你同样脱不开关系。”
“燕缇,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恨透了你,就给我活着。”
“不要想着拿你这条命来博取我的同情。”
燕缇捂着伤口,在听到魏确这句话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瓶红色的瓶子。
随意的倒在伤口上,哪怕是疼了,也只是抿唇忍着。
魏确撇过头,不愿意看他隐忍不发的模样。
虽说他也知道左论将军已经派兵前去追捕漠北余孽。
但是没想到燕缇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巩城。
并且还能潜入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