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哥……”林澈只觉错过一个亿,干巴巴问,“那她们给你加了吗?”
闻此,陆时晏神色略显古怪,多看了他两眼。
他只要了带薪休假,加再多钱,哪有休假来的直接。
他又不缺钱。
想了想,陆时晏轻摇摇头,“没加。”嗯,带薪休假不算加钱,他没说谎。
林澈浑然没察觉出陆时晏片刻停顿的异样,他轻舒了口气,暗暗庆幸。
太好了,既然晏哥也没加,那等回去,他还能喊上晏哥一起,去好孕组‘讨债’。
要真让他一个人,还真有点怂,不太敢去。
林澈是这么想的,他也就这么说了,“晏哥,那等回去,咱们一块去好孕组……”
话都没说完,陆时晏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烫伤膏,应的漫不经心。
“不去。”他有带薪休假,真要陪他一并去岂不就暴露了。
林澈:“……”qAq
要不是害怕裴云绵突然回来,林澈真想抱着自家晏哥大腿干嚎两声。
可现在,嚎是肯定不敢嚎了,林澈苦哈哈道,“晏哥,你不陪我一起,我哪敢找她们谈条件。”
明澈如水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陆时晏,一脸期盼。
“晏哥,你就陪我走一遭吧。”
林澈咬咬牙,“大不了,等分了钱,你六我四!”
陆时晏手下动作微顿,难得好心情的拿起块方糕同他分享,“我八,你二。”
林澈瞪眼:“……”奸商!
“…行!”他接过方糕,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好,反正他的钱晏哥又不是没花过。
等裴云绵带着临霜二人出来时,就看到南平侯府的小公子,硬是挤在她新娶夫郎的身边。
也不知这楚怀宇缠着她家夫郎在唠些什么,还真将他逗着弯了唇角,漾开笑。
裴云绵抿着唇,眸色微沉。
她就这么瞧着,啧,这楚怀宇还真有点碍眼呢。
来财跟着裴云绵在屋内绕着飞了一圈又一圈。
出来后,飞累的它索性就停在石桌上,看到林澈拿着方糕,毫不客气就着林澈的手就大块畅饮起来。
话说一半的林澈:“?”糕!晏哥给他的糕!
“我的糕!”林澈连忙鸟口夺食,却只剩下点残渣留给他。
啊啊啊蠢鸟!他要扒光它的鸟毛!!
来财砸吧砸吧嘴,约莫是嫌干巴,又挪着爪子,探头靠近林澈手边的茶杯,想喝水。
林澈气急咬牙,想也不想一巴掌拍飞,“不许喝!”
躲闪不及的来财:“……”飞吧飞吧,反正它也飞习惯了。
来财活像是打不死的小强,爬起来去找裴云绵,恶鸟先告状,“绵绵,他欺负我——”
裴云绵收回目光,没理来财的‘废话’,转而对临霜说道。
“你二人,将东西备好,统统搬去楚公子的马车,记得,把钱先收了。”
临霜:“是。”
搬东西这种事,一向口嗨的来财搬自是搬不动的。
见裴云绵不为它‘讨回公道’,它也就会扑腾着翅膀来回飞,将碎嘴子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不,裴云绵刚没说完的话,在它口中全嚷嚷出来。
在楚怀宇面前绕着来回飞,“听到了吗楚公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楚公子。”
“楚公子,你一下子要这么多宝贝,你该不会买不起吧楚公子。”
“你真的有钱吗楚公子,拿出来先给我们看看呗楚公子。”
“楚公子,楚公子你怎么不说啊楚公子啊,你该不会是心虚吧楚公子!”
一口一声楚公子,林澈被它吵得眉心突突,随手抄起抹了样小物件丢了出去。
来财慌张躲闪,吓得它尖着嗓子,超大声喊,“绵绵!他没钱!他没钱!别卖给他!”
“快把宝贝都留给美男!”
都留给晏哥?
林澈神情怔愣,看看裴云绵,再看看晏哥。
心下微惊,嚯,晏哥私下都玩的这么花吗。
嘿嘿果然人不可貌相,他好像又知道件了不得的事(*^▽^*)
突然被cue的陆时晏:“……”谢邀,但不必。
裴云绵余光扫了眼来财,声音极淡,裹着冷意,“闭嘴,再叫今晚吃烤全鸟。”
来财停顿一瞬,不想变成烤全鸟的它当即熄声,不敢再继续待着,屁颠屁颠跟着临霜和楚正二人搬东西去了。
林澈嘿嘿笑,压低声音道,“晏哥,看不出来啊。”
陆时晏舌尖抵着上颚,余光斜了他眼,同样压低的声音云淡风轻道。
“楚公子,你晚上最好睁着眼睛睡。”
林澈呲着的大牙顿时收了回去,“……”怂了。
…
半个时辰后,林澈坐上马车,带着家仆楚正,满载而归。
“陆公子!我在南平侯府等你,有空常来啊!”
临走,林澈还不忘掀开马车帘子,冲陆时晏高声喊道。
陆时晏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冲他挥了挥手,没应话。
马车渐行渐远,卷起一地尘土,等风吹过,隐隐带来林澈未完的叮嘱。
“陆公子,一定要来——”
裴云绵停在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微微收紧了些,醋道。
“我竟不知,夫郎同楚公子关系原是这般好。”
陆时晏干笑,眸光低垂,落在腰间白皙纤细的手,试图辩解:“…倒也没那般好。”
裴云绵唇角微微勾起,明明在笑,也硬是让陆时晏听出几分不悦。
醋味满满道,“即是关系不算好,那楚公子临走之前又何须还会主动约夫郎到侯府一叙?”
“倒真是……稀奇了。”
都说这楚公子极难相处,临近二十有五也未嫁人,偏偏这档口邀请她的夫郎到府上一叙。
莫不成……这南平侯府的楚怀宇至今尚未嫁作她人的缘由,实际上是好龙阳?
裴云绵脸色微变,嘶!越想,竟越是深觉有理。
她不再犹豫,当即带着他往院外走,急匆匆道,“同我回府。”
裴云绵有片刻停顿,旋即直言道,“往后,同楚怀宇少来往。”
一脸懵逼的陆时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