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陆时晏眼睁睁看着房间那团白光闪了又闪。
来回折腾了少说三回,陆时晏眼皮直跳。
眼看着第四回白光亮起,他赶紧道。
“太晚了,我要睡了。”
边说他边脱了外衫,坐床上拉过被子,很嫌弃的加了句。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到我这来。”
白光晃的他眼睛都不舒服了。
被嫌弃的林澈:“晏哥……”
“别喊,睡了,快滚。”陆时晏被子一拉,直言赶人。
被迫去做任务的林澈:“……”呜呜呜太痛苦了。
晏哥在睡觉,他却还要去当路人甲。
惨!
好惨!
等林澈身心疲惫做完任务,还没睡上两个时辰,又被616催着去担任下一个‘路人甲’。
林澈顶着俩黑眼圈,怨念比鬼还重。
这0.1的积分,他是非赚不可吗。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白光闪过,看清环境的瞬间,上一秒还迷迷瞪瞪的林澈,登时瞪大了眼。
嚯!
金銮殿!
这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岂不是小命难保!
…
金銮殿上。
随着一封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引得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临近深秋,粮食丰收之际,正是每年鞑子发起进攻之时。
文官纷纷垂首不语,生怕被钟离皇所点名出谋划策。
武将大放厥词,口口声声喊着鞑子要战便战,却在钟离皇提出派何人应战时,皆三缄其口,无人应声。
钟离皇面色一沉,心底怒火陡然升起。
“碰!”
她抄起手边的奏折重重丢出,“区区鞑子来犯,竟令你们无一人敢战!”
“朕养你们,从来都不是吃闲饭的。”
“既如此,当让其有为者有位、无为者退之——”
钟离锦迟疑许久,眼看着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乌泱泱跪了一地。
右手边钟离嫣还在冲她使着眼色,余光瞥向钟离安,她攥着笏板的手微微收紧,面上还有尚未来及掩去的激动。
钟离锦心下一跳,她迈步上前,恭敬道。
“母皇,眼下鞑子来犯,长公主又身负重伤,儿臣愿为其带兵出征,此番定让鞑子有来无回——”
钟离锦话音未落,钟离安神情一紧,赶忙也跟着道,“母皇,儿臣也愿意!”
钟离锦:“!”她微微侧眸,看向钟离安的眸光暗含威胁。
钟离安回以挑衅,对她的威胁丝毫不惧。
钟离皇沉默不语,见此,钟离嫣垂首上前道,“母皇,如今应是将鞑子驱逐出境最为重要。”
“然。姑姑前日遇刺身负重伤,无法领兵出征。既如此,何不让三姐与五姐二人接过兵权。”
“想来姑姑知晓,也定会以大局为重。”
钟离嫣话音落下,顿时引来朝中多数附和。
“若是长公主能亲自带兵……”
“唉,长公主至今还昏迷不醒,如何亲自领兵。”
有人趁机溜须拍马,“有三殿下亲自领兵,不过是鞑子来犯,又算得了什么。”
“倒不如让五殿下去,五殿下……”大臣一顿,努力寻着由头夸赞,“五殿下武功不错。”
“要真论起来,三殿下和五殿下武功相差无几。”
“让三殿下去!”
“让五殿下去!”
朝中一众老狐狸,哪个不清楚,今日就是要趁此机会,夺走长公主手中的兵权。
重要的不是让谁带兵出征,重要的是兵符归属究竟是谁。
一时间,半盏茶前还安静如鸡的文武百官,在这一刻,为了兵符的归属而争吵不休。
钟离皇抓着龙椅的手微微收紧,她眸色微沉,清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
这群人,都在算计着妹妹的兵符。
她沉声问,“众爱卿都认为六皇女所言有理?”
百官高呼,“陛下,长公主殿下身负重伤,我等应以大局为重——”
“好一个身负重伤!”
“好一个大局为重!”
熟悉的声音突兀响起,引得百官心下一颤。
“区区鞑子来犯,竟也需要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女亲自带兵出征。”
“本殿倒不知,东凌国曾几何时,连个能带兵出征的武将都统统不见。”
“简直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