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钟离皇还不忘补了句,“棠儿,这是百福特意寻来的新鲜药物。”
“阿姐特意命她寻来,就为了给你‘助助性’。”
“今夜,朕便宿在长公主府,等你奉旨同房归来。”
理智还在的钟离棠:“……”
她暗暗咬牙,硬生生从牙缝挤出两字。
“阿姐——”
钟离皇清了清嗓子,端着杯盏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下。
转而又忙不迭催促着下人将人抬去金玉苑。
望着下人匆匆将人带离的背影,钟离皇点头颇为满意。
百福瞧着放心不下,也跟着眺首远望。
钟离皇睨了她眼,少见打趣了句,“今夜还想去听墙角?”
百福闻声:“……”慌忙摆手否认,“陛下,您可莫要打趣奴才。”
百福皱着脸,叹息道,“若非奴才昨夜无意之举,奴才又哪会发现长公主不愿同房呐~!”
钟离皇沉吟片刻,点头附和,当即大手一挥,“既如此,若能借此番传出消息——”
“便赐你,黄金百两。”
百福:“?!”脸也不皱了,当即喜滋滋跪下领旨谢恩。
这下,盯着夜色的目光更是望眼欲穿。
…
金玉苑。
这是钟离棠第二次踏入。
与昨日犹疑不决的态度并不同。
今夜,钟离棠方才下了轿,她来不及看眼院落,抬手按着眉心,勉强保留一丝清明,脚步踉跄着直奔屋内走去。
陆时晏望着窗外月色,算着时间又久不见人,略显焦急的在房内来回踱步。
手中还攥着他命人寻来的东西,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为了床笫之事,他竟会选用亲自下药…?
但……许是第一次运用这种手段,陆时晏紧抿着唇,不知想到什么,裸露在外的皮肤隐隐透出些许粉色。
陆时晏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虽说下药此举并不合适,但……
为了诞下子嗣,这一波,拼了!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意外传来难听的声音,清楚传入内室。
似是在提醒着房间内来了新人。
陆时晏脚步一顿,他四下看了眼,二话不说褪了仅有的外衫拉过被褥,老实闭眼躺床上。
“小乞丐……”
钟离棠晃了晃头,眼前场景模糊了瞬,她红着脸,小幅度的喘着粗气。
偌大的房间内,自她踏足开始,空气中隐隐传播着勾人心魂的气息。
钟离棠脚步踉跄靠近,手下无意识抓着衣襟。
“好热……”她嘴里念叨着。
陆时晏听到她的话,微微蹙眉,不对。
他攥起手中的东西,感到一阵奇怪,他还没下药嘞!
待陆时晏察觉不对,刚睁开眼想要起身之际——
“唔……”
女人猛地俯身,略显暴躁的吻带有几分强硬,毫不客气的侵占起新领地。
许是意料之外的滋味着实令人流连忘返,她眸底藏匿的欲色渐显。
是勾人的处子香。
在这一刻于她而言无疑致命。
挣扎间,被褥滑落,钟离棠寻之看去,久久移不开眼。
“小乞丐……”
压低嗓音染上浓稠的情欲,她凑的很近,近到呼出的气息洒落他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带有凉意的手寻之抚过,“殿下,别……”
陆时晏变了脸色,未等他有所动作,被药物影响而放大情欲的钟离棠按住他的手腕,下一秒欺身而上。
“小乞丐。”她埋首在他颈处,瓮声瓮气道,“本殿后悔了。”
后悔昨夜许诺,他若不愿便不会动他。
而她现在却恨不得拉着他夜夜欢好。
无关药物,皆从本心。
记不得是谁先打破了‘僵局’,直到床幔落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衣衫落地,就连陆时晏手中一直攥着的东西也随之滚落在地无人在意。
床幔遮住了满帐旖旎春光,独余下娇吟与喘息无法隔绝。
…
院外,被拉着又偷听墙角的百福脸上又哭又笑。
笑的折腾半宿,万幸殿下今夜终于同房。
哭的拉她前来偷听墙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钟离皇!!
百福想劝,“陛下……此举不妥……”
“还是快些离开,莫要被殿下发现……”
若是被朝中大臣知晓,当今圣上因受她影响,而学会偷听墙角呜呜呜她一个奴才还能有命在吗。
钟离皇得了答案,龙颜大悦,未等百福绞尽脑汁去劝,反倒先一步噙着笑离开金玉苑。
百福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
太好了!小命保住了!
离开金玉苑,钟离皇迫不及待吩咐道,“闻太医是不是还在府上?”
百福怔愣一瞬,回过神来忙应:“回陛下,闻太医最近还在长公主府住着。”
钟离皇点头,“让她接着住,什么时候长公主府传出消息,她什么时候再回宫。”
百福:“……”等长公主府真的传出消息之际,陛下您就更舍不得放太医回宫了。
百福垂首应,“是。”
她询问道,“陛下今晚还回宫吗?”
钟离皇望了望天,“罢了,回宫。”
除去每日批不完的折子,还有上不完的早朝等着她。
不过……
钟离皇遥遥望向金玉苑的位置,只盼着能早日传出消息才是。
也不枉她折腾这一遭。
妹妹无嗣一事,真是比批折子还要让她头大。
…
哪怕临至深夜,仍有人未眠。
钟离嫣脖颈刚被人上了药,尚未来及撑上三息,又是几道狠厉的红痕。
本就伤痕累累之处,更是看不出原先白皙无瑕的肌肤。
柚喜急的要哭,忙扑上去试图制止,“殿下,殿下抓不得啊殿下!”
“痒!”
“本宫好痒!”
钟离嫣面上神情越发狰狞,她清楚知晓,她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定是长公主所为。
她在姑姑身边苦心经营这么久,姑姑从不设防。
落幻香又如此隐蔽,便是太医院知晓之人也少之又少。
为何会被发现!
越想钟离嫣越是烦躁,手下抓挠起来更是越发用力。
血色浸出,柚喜脸色大变,忙喊着宫人一起按住钟离嫣,旋即又迅速将药膏重新涂抹。
痒意得不到制止,钟离嫣简直要急疯。
“放开本宫!”
“本宫好痒,再不放开,本宫定要杀了你们——”
“柚喜!本宫好痒!”
钟离嫣几时沦落到这般凄惨境地。
她暗暗发誓,待她身好,定要报此仇——
痒意又一次传来,钟离嫣狰狞的面目变了又变。
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宫人,又一次抓挠起,霎时间殿内乱作一团。
“出血了又出血了!传太医!”
“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