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走,铃羽果然不再晕马车,在马车上面活蹦乱跳,不亦乐乎。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司姑娘的口水还有这功效?”
其实是司涂涂知道铃羽之前晕马车,特意炼了治晕马车的药,然后亲吻铃羽,可以定义为趁人之危,毕竟治好铃羽的晕车病,不占点便宜都说不过去。
就这样,铃羽司涂涂在马车内,文墨坐在马车外面当马夫,剑知行则骑马环视四周环境,谨防敌军。另外圣虚帝还派五百士兵负责保护司涂涂。
铃羽当时还对圣虚帝道派这么多人去会不会违反规定,条约上指名让铃羽一人与两仆从前往。
圣虚帝笑道:“反正他们半路会死,不算违反规定,到阴国的时候他们早死光了,谁又知道呢?”
铃羽哑口无言,又觉得圣虚帝说的有道理,欣然接受五百士兵。
文墨咳嗽两声:“不知道司姑娘用了什么良丹妙药,不仅治好大人的晕车病,连脸色都更加红润,倒像是在害羞。”
铃羽脱下自己的鞋扔向文墨道:“文墨,开你的马车去。”
剑知行接住鞋子递给铃羽,铃羽穿上后看着外面鸢州风景。
“今日离城,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归。”
文墨用鞭子重重抽打马儿道:“阴国!出发!”
“文墨你要死啊!开这么快。”
司涂涂浅笑道:“铃公子没有离开过阳国?”
铃羽点了点头,或许以前的铃羽出过阳国,但做为穿越者的铃羽,从始至终都没出过阳国,也不知道其他国家的文化。
司涂涂并没有嘲笑铃羽,反而感叹自己的人生。
“司姑娘在阳国多少年了?”
“十二年,在阳国呆了十二年啊!”
文墨在马车前偷听铃羽与司涂涂的对话。
“你五岁就被派到阳国当密探,这阴国的皇帝真不是人。”
司涂涂却让铃羽别怪阴国皇帝,皇帝也不是这么好当的,阳国与阴国的局势截然相反。
“事到如今,司姑娘还要对我有所隐瞒吗?”
司涂涂点头道:“知无不言。”
铃羽笑道:“先前在霖州,你走雪刹山,不仅因为是近道,也是阴国密探的巢,看似是想杀我,其实是想告诉我阴国所有密探的据点。”
司涂涂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想借铃公子的手杀了所有的阴国密探,他们留在阳国,就是姬晓才派来监视我的棋子。”
“先前在雪刹山你是故意拖延时间,我问过剑知行,剑知行能来到雪刹山找到我们是因为有一个女人报信,我记得先前有一女仆与你互换身份,如果我猜的没错,告知剑知行我在哪的正是那位女仆。”
司涂涂继续点头道:“没错,我在几天前就知道剑知行在霖州,正是我的仆人月儿告知剑大侠到雪刹山救你帮我杀监视我的人。”
“步步为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怎么样,是不是开始害怕我了?美丽的外表下深藏着歹毒的心。”
“我怎么会怕司姑娘,都已经跟司姑娘同命相连了。”
司涂涂脸瞬间红了起来,铃羽继续问道:“我十分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会在水仙阁当密探,而不是去月仙阁,月仙阁招待达官贵人,朝廷官员,这样不会引起他们怀疑吗?”
司涂涂点头道:“我最开始是在月仙阁生活,后来在水仙阁见过一位公子一见钟情,就转去水仙阁当了艺妓。”
铃羽不解道:“是什么样的公子,能得到司姑娘此般真情之心?”
司涂涂并没有说话,此时的气氛尴尬到了极致,此时的铃羽不知道是,司涂涂口中的公子就是铃羽,铃羽并没有这个世界铃羽穿越前的记忆,以前的铃羽风流成性,经常出没水仙阁。
铃羽见司涂涂没有说话便转移话题道:“司姑娘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由你之前所说,可不止阴国密探那么简单。”
“时机未到,我还不能告诉你们。”
话完司涂涂闭上眼睛不再回话,铃羽见司涂涂不再说话道:“司姑娘想必也累了,在马车上好好休息。”
剑知行笑道:“阴国!出发!大人,我好激动,以前跟师傅到处游玩各地,阴国都没有去过。”
文墨笑道:“武魂在阴国曾给我来过信,说阴国现在内部矛盾严重,大人,或许我们可以抓住这一点为突破点。”
“文墨你的意思是?想让他们从内部分化?逐一突破?”剑知行摸了摸头憨笑道。
铃羽给正在睡觉的司涂涂盖上被子,站起来道:“之前铃兮鼓前辈也跟我说过,现在的阴国皇帝就是傀儡皇帝,所以我们在阴国一定要小心阴国第一才子姬晓才。”
“管他什么第一才子,哪能跟铃羽哥哥相比,到了阴国,他敢打铃羽哥哥的主意,我一剑砍了他。”剑知行说完还不忘吃一粒话梅。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清楚司涂涂的身份,另外去阴国的路上也不会太平,一但有危险不敌对面就跑,不要管我,活着才有希望,我必须保护好司涂涂。”
“大人说什么傻话,我们两人怎么可能丢弃大人而逃,这怎是君子的做法。”
“你…是君子?”
“算半个…”
“……”
铃羽拿着笔在写着什么,剑知行蹭近一看。
铃羽道:“我在规划之后的行动,三天之后便会到达南恭城,南恭山脉会开一朵仙草叫雪剑神草。”
“南恭山脉师傅曾带我去过,那片山脉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堪比人间仙境,要找到仙草恐怕需要一点时间。”
“神草现世,不可能只有我有消息,到时各地英雄豪杰肯定是会团聚在南恭城,我混入其中再做打算。”
“大人不跟我们一同去阴国?”
“我受铃兮鼓前辈所托,需要先去南恭山脉,你们两个务必保护好司涂涂,我取了雪剑神草再与你们会合。”
剑知行憨笑道:保护司姑娘的事交给我,文墨就负责照料司涂涂。”
已然到了中午,铃羽出了鸢州,离了鸢城,今天本是中元节,现在正是正午时间,整个鸢州热闹非凡,到了晚上也是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吃饭,最重要的无非是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圣虚帝私服出游月山街巷逛中元,还有一件事就是叶府大喜之事,叶雪昔与都龙吟的结婚喜日。
圣虚帝与安如泰私服走在月山街巷,来到羽娟被杀的地方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血案,打的不可开交,也改变了一个人。”
“陛下说的可是铃羽?”
圣虚帝要了一串糖葫芦,安如泰拿出银两,圣虚帝尝一口道:“嗯,第一口甜的恰到好处,这第一口是甜,第二口可就酸到骨子里咯。”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只是吃粒糖葫芦而已。”
圣虚帝望着手中糖葫芦心中想到:“铃羽,现在的你让我尝到甜头,日后,会背叛我吗?”
圣虚帝指了指卖糖葫芦的小贩道:“安大人不尝尝?”
“对牙口不好,年纪大了,吃不得甜的。”
“是啊,二十多年了,跟了我整整二十多年,光阴似箭,光阴似箭啊!”
“光阴似箭又如何,跟着陛下才能光宗耀祖。”
圣虚帝小声笑道:“你呀,还是多读点书,说不定可以大器晚成。”
“陛下就别取笑我,我这大把年龄还是安寝晚年吧。”
“走吧,去叶府,今天可是个大喜之日。”
叶府张灯结彩,鞭炮声连连不绝,唢呐锣鼓喧天,恨不得让整个鸢州都知道,今天是叶府的大喜之日,来拜喜的人更是绵绵不绝,铃鸢花忙个不停,忙前忙后,叶晓羽负责清点礼物,手都要写到手抽筋。
“这来叶府拜喜的人也太多了,这么多礼得收到什么时候。”
“还不是托铃儿的福,现在的哪个文官不想跟铃儿占点关系。”铃鸢花边派人收礼物边说。
“但这人也太多了。”叶晓羽叹气道。叶晓羽还想着加班加点弄完早点休息,看着剩下的礼物,估计是要弄到明日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