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Fc这里是不能待了,华北海已成众矢之的,每双注视的目光中透着愤怒。
我见犹怜花见花开的贺映琪从眼眶中打转的晶莹到哽咽最后放声大哭,一切的表现已经无需再多言语,明确指向这位漂亮的女性正委屈着,而让大美女如此伤心的罪魁祸首赫然是在旁的华北海!
一定是这个渣男欺负了这位美人儿,至于怎么欺负了?已经不重要了,可以是始乱终弃,可以是另结新欢,可以是言而无信,可以是……
华北海脑洞大开猜测别人怎么看他的同时愤怒着的人们也进行着各种脑补,理由之稀奇,匪夷之所思!
女性的同理心普遍比男性来的迅猛,代入感瞬间拉满,眼前美女遭受的痛苦已经感同身受,容不得增加一丝一毫的伤害,贺映琪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时,她的同胞已经眼中盛满怒火,在即将喷发状态…
异性最是见不得美女遭受欺负,尤其是正单着或者正处于单独状态的同胞兄弟,这个不平必须抱!最好是那个猥琐的渣男胆敢发出一点的物理攻击,哪怕是用指头轻轻一触那美丽姑娘的指头也算,其时乃是自己英雄救美的桥段开演…
华北海仅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华北海起身,
周围跟着站起三个男性同胞进入一级战斗准备中…
华北海顿了顿自己的动作,看看周围,慢慢的伸手去将贺映琪的大衣拿上,轻声说:“小琪,走了,我送你去候机厅。”
华北海慢慢将贺映琪的大衣给她披上,再伸手搀扶起贺映琪,凑近贺映琪耳边低声道:“小琪,不哭啦,再哭,我要被他们吃了!”
贺映琪闻言止了哭声,抽泣着抬眼好奇的看华北海,被谁吃?吃华北海吗?好吃吗?
贺映琪随着华北海给他暗示缓缓扫视周围,所有人对华北海已经蓄势待发,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若箭已搭弦,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能将华北海狗头拿下!
为什么是狗头?
贺映琪没作细想,只是第一直觉华北海就得是狗头!
华北海属狗,不是狗头又能是什么头!
冥冥之中自有天理。
华北海就是狗!
避战之狗!
华北海搀着贺映琪离开了KFc,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华北海识时务的姿态退出这个空间而结束。
开门的一瞬间,天空中飘起了雪。
宽广的广场上,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宛如天使的羽毛般轻盈。贺映琪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张开双臂,扬起头,迎着天空中的雪花。
明亮的光柱里,一片片洋洋洒洒,它们快乐的奔向贺映琪的脸颊,鼻尖,嘴唇…
忽然一阵风吹来,
一片调皮的雪花拐进贺映琪酒红色的围巾里,
消失不见,
它要和贺映琪比试,
欺霜赛雪的肌肤有着单纯的它难以想象的温度,
它输了,
化成一滴水珠,
滑吻着她的粉颈而下,
一瞬间的冰凉,
贺映琪低头想要夹住那丝凉意,
可是它决然的融进她的肌肤里不再出现。
华北海默默地陪着她,两人漫步在广场上,任由雪花落在身上。此刻,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雪地中回荡。
“真美啊。”贺映琪轻声说道。
“是啊,就像你一样。”华北海下意识地回答。
贺映琪收回手掌细看,片片雪花化成点点水珠铺在玉掌上。
她旋转着自己,轻快的步伐,黑色的大衣下摆撒欢一般洒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像是激情的鼓点,酒红色的长围巾一头也离了粉颈加入主人的欢乐中去,它斜斜的横扫荡荡漾漾的雪花,要它们附在它的柔软里…
雪花可是好欺与的主?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更多片…
落进酒红色围巾离开的粉颈,
凉意一点,两点,三点,四点,无数点…
“啊!”
一声惊呼!
贺映琪脚下一滑,踉跄着,人在旋转中失去了平衡,
华北海一直微笑着看着贺映琪忘我的快乐着,如小孩儿一般,挥舞着手臂,接着雪花,捧住细看,一看就没了踪影,不甘心又摊开手掌转着圈去接,嬉笑于这简单重复的快乐里,直到她脚力不支,滑了出去…
旋转的贺映琪视线由平行不受掌控的上抬,光柱中像精灵一般的跳舞的雪花纷飞着,天空中那未被灯光所及之处,灰色的黑片是那么悠闲,给她一种错觉,似乎天上的雪花永远不会降落这凡间,它们只是一种动态的画…
贺映琪在见到这幅画之前,旋转的视线中她看见华北海舍弃了行李箱向她奔来,她甚至看见他由笑而惊的表情变化,大概也是下意识使然,她滑倒的第一时间她去寻找他的身影,他可以保护自己吗?
她看到了他温暖的笑,她看到他惊慌的怕,她有些释然,摔一跤罢了,她转眼欣赏起大自然给她作的画…
华北海也喜欢看画,
美丽的姑娘在雪花中旋转起舞,如孩童般纯真欢乐,笑声干净的穿透夜的冰凉,黑色的倩影点缀着红色的浪漫和她美丽的笑容,这是一幅画,匆匆的行人和华北海一起驻足欣赏…
单纯的“美”是直击心灵的。
阿德说:美的本质定义为,非功利而生愉快,无概念而有普遍性,无目的的目的性和共同感,美不在对象而在人心。
所以行人驻足,华北海微笑。
惊叫的狼狈在破坏美的同时却也让人生出挽救美好的迫切愿望。
贺映琪眼前的画被华北海的脸占据的时候她又看到了华北海的笑。
不同于刚刚她下意识去寻找华北海时看到的笑,少了温暖的善意,同样的欣赏,现在多了促狭,这笑容坏坏的十分可恶!
贺映琪的腰和背被华北海搂在怀里,贺映琪的身子和地面平行,双腿无力的垂着。
他真的完成了对她的保护,这是贺映琪脚下一滑时下意识的想法,可是,现在的华北海却十分的让人厌恶,因为,很明显他正在笑话她,笑她出丑…
华北海扶起贺映琪,贺映琪一拳砸在华北海的肩上。
“哎?”华北海惊讶的疑问。
“哼,你嘲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是能及时搀住你高兴的笑。嘿嘿嘿。”华北海狡辩道。
“真的?”贺映琪看华北海的眼睛问道。
“真的。”华北海微微偏过头,不和贺映琪对视。
“啪”华北海肩头又挨一拳。
这拳活该。
说谎的最高境界不是对方信不信你的话,是你说出去话的时候还敢看对方敢不敢眨眼。
华北海先怯了,自然藏不住谎言。
“哈哈哈,可是,一样很美啊!”华北海被贺映琪打知道自己谎言被识破,可是这句赞美是由衷的真话。
华北海楼着贺映琪腰的手还未撤走,贺映琪抬眼继续看华北海的眼睛,那笑容真诚,一瞬间,周围的场景一片空白,自己的腰还在他的怀里,自己的手臂在他另一只手里抓着。
这场景,类似两年前的今天!
贺映琪的双手有了回应,一手顺着华北海的腰拉住他的衣服,一手也搭在他的手臂上。
“北海,今天是冬至,两年前的今天,你也这样拉着我…”贺映琪的眼中又感激的噙满泪珠。
“啊,又是一年了。”华北海再次笑起来,“那我得感谢你今年高抬贵手了。”
“哎?”贺映琪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今天对华北海只不过是砸了两拳,两年前可是携着教训登徒子的愤慨一记响亮的耳光!“啊,对不起啊…”声若游丝。
贺映琪脸一红,低头不敢正视,却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刚刚一样的熟悉感,坏坏的,却又甜甜的。
两人静静地走着,天空中的雪落在俩人的头上,肩头,宁静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