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邹云去八廓街给他父母买点礼物带回去,但他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天都变黑了,而他手里只有一个小包包,估计给他父母买的礼物也只是西藏的饰品之类的,但他的用时太长了。
果不其然,邹云是被力哥的堂哥喊过去问话的,邹云在假装和我们一起用餐的时候偷偷告诉我的,因为和我们不远处力哥也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海哥,他们不断的问我你们是做什么的,有非常的关心你们的行程安排,我觉得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他们人多。”
这是邹云在边吃饭边跟我低声说得话。
显然,力哥的堂哥他们一伙确实对我们有着提防,至于为何他们可以不去提防邹云而要提防我们。
我的猜测是,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邹云是他们所清楚底细的人,邹云构不成对他们威胁,而我们是半路杀出来的,他们对我们不清楚,但如此防备我们肯定有着其他能让他们忌惮的事。
这样的事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事,而且有着力哥这种货色的队伍,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不是说把力哥这样的人一棍子打死,而是他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就此类推,力哥之流就不能为善类,所以他们提防的忌惮的一定是他们害怕的,对我们这一群半路杀出的人心有忌惮。
这让我坚定了白雪不要再驾车独自回去的打算了,明天先把白雪送走,飞盛海去。
白雪觉得没事,但她的身子不像徐莉那样让人放心,我宁愿她明天到了盛海我们再西行,为这再在拉萨多待一天。
在二十八日我们把白雪和邹云送到贡嘎机场,等着白雪上了飞机,我和徐莉才回了拉萨。
一切又风平浪静。
现在就是决定徐莉的车是跟着我一起西行还是麻烦一下秋叔的朋友。
徐莉还是决定就坐我的车,她说这样也可以替我开车,不至于俩人都很辛苦。
于是我们和秋叔的朋友通了电话,幸运的是秋叔的朋友的电话接通了,他说我们很幸运,因为他刚刚从阿里无人区出来到达县城,才能接收到我们的电话。
我告诉了喀日扎西我们是秋名山秋叔的朋友,我们想要把车子存放在拉萨的一个地方一段时间,能不能为我们行个方便。
“哈哈哈,秋老师为了这样一个事情还让你们找我的嘛,你们直接把车停拉萨GA厅去,我马上给你们作个备注,把你们的车牌号及车告诉我,我安排好了给你们电话。”
喀日扎西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
没过三分钟,徐莉的电话响起,喀日扎西告诉我们,你们直接把车停过去,有人会告诉你们停哪里,随便停多久都可以,有其他事也可以找他帮忙,秋老师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我和徐莉把车子停到了拉萨GA厅,这个举动落在了力哥堂哥的眼线里,他们把我们进GA厅的举动第一时间通知了力哥的堂哥,这消息又再一次的传到了大老板那里。
“我们被盯上了?”力哥的堂哥向大老板汇报的时候不禁发出了他的疑问。
“哼!让阿力离开队伍,要高调,要让那男女清楚的知道他的离开。”大老板吩咐下去。
“明白了。”力哥的堂哥知道,他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开弓哪有回头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既然我搭上了这条线,既然想通过这条路求财那就没了退路。
力哥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在我和徐莉到达旅馆力哥就来敲门说要和我们道别,他是驾车回川,这次登山结束了他有幸认识我们之云云,并非要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我告诉他我没手机,这个真让力哥惊得目瞪口呆,怎么我这样的人居然没有一个用来通信的工具,这实在匪夷所思,他愣了一会还是求着说还是留一个联系方式,哪怕就是这位女魔头的,说我们到了成都他也可以尽尽地主之谊。
徐莉没有那么多的防备心,就给了他她的电话,顺带着说:“我们去羌塘无人区,电话接不通可能是常态。”
再要去阻挡徐莉的心直口快已是不能。
力哥看着我们若有所思。
他说当天赶夜路回成都,我不知道为何他会这样急着回去。
但这个人的离开也让我从邹云那里得来的焦虑有所缓解,毕竟力哥的离开对于我心中的担忧也是有可能我想得太多有关,或许真的是我过敏了。
至少力哥的离去让我和徐莉明天的出发将这事的担心扔在了脑后。
而我们车确实是比较醒目的,我们出发有一辆车始终远远的跟着我们。
我们从GA厅出来,到他们知道我们要去羌塘无人区无不向着他们猜测的最坏方向发展,他们觉得我们可能是有目的的针对他们,至少对力哥一行的行为有怀疑,所以他们的应对是先将力哥踢出队伍让我们有一个错觉,但他们对我们的关注就更上了一个台阶。
这是我和徐莉所不知道的。
我接到白雪安全落地盛海的消息,一颗原本还有点担忧的心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我和徐莉在二十九号九点离开旅馆出发,目的地那曲的尼玛县,我们先去措日丹增的家里看看他在不在家。我们再次翻过那根山垭口,重走了一遍纳木错东南沿线。
看着纳木错湖泊对面的连绵雪山,那份圣洁的景象任谁见了都能洁净心灵。
徐莉特意从副驾驶换座到后排,摇下车窗拿出相机摄影记录着美好,我的车子配合着开的特别慢,我想着让徐莉能更好的拍摄到这绝美的景色。
这一慢就慢出了问题。
因为我们身边不断的有车越过我们前去,唯有一辆黑色的三菱越野车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的后方。
我们慢它也慢,我索性停了车,让徐莉下车去拍摄,我注意着那辆黑色的三菱车,它终于没有随着我们的停车它也停车,而是一下就越过了我们前去。
但我仔细记下了三菱车的车牌,里面的人因为隔着车贴没法清晰得看见。
这时让我心里又隐隐的有了不好的预感,应该我们的行踪还是被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