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得到李昌垣的夸赞，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一辈子的荣耀。
但对于韦开来说，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鼓励。
威严又不失温和。
“多谢前辈夸奖。”他自信一笑，拱手道谢。
“听说是你发现了天魔入侵的真相？”
寒暄过后，李昌垣直入主题，神色严肃道：“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吗？”
“当然可以。”
韦开点点头，随后又看向身边的吴长老、赵蠡等人，后者连忙摆手：“不用管我们，你跟李战神私下去说吧。”
“无妨。”
李昌垣轻声道：“你们也一起来吧，顺便说说你们的看法。”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吴长老连忙点头答应。
虽然都是长老，但长老之间亦有差距。
跟李昌垣相比，吴长老和赵蠡不管从哪个方面，都差了不少。
能够跟李昌垣结交，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
更何况是一起分享秘密！
片刻后，一行人来到了大会堂附近的一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大门迅速关上。
众人分列坐下，随后开始进入正题。
李昌垣直接提问：“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真相的？”
“其实，大部分都是神明告诉我的，少部分是我自己猜测的。”
韦开也老老实实地解释，随后把当初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这个世界真的是神明创造出来的？”李昌垣有些激动地问道。
“是的。”
“神明创造世界的目的，是对抗天魔？”
“嗯，天魔很厉害。”韦开多说了一句。
“那我们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是神明力量的一部分，通过各种方式赠与我们。比如装备、技能、经验值……”
“那……神明到底有多厉害？”
“不知道。”
韦开想了想，又摇摇头：“我没见过祂出手。”
神明级别的战斗，他倒是见过一次……也就是爱琳大战天魔的那一次。只不过那一次的爱琳，被天魔压制得很惨，差点就输了战斗。
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恐怕爱琳又要去重生了。
相比之下，玉兔应该更强一些……但跟天魔相比，还是有所差距！
“那天魔呢？天魔到底有多强？”李昌垣又问道。
“不知道。”
韦开又是摇头：“我只知道，所有人都害怕天魔，包括神明！所有人都觉得天魔很强，是无敌的存在！”
“老夫倒是见识过天魔的实力。”
就在这时，赵蠡忽然插嘴说了一句。
“哦？”
李昌垣饶有兴致地看着赵蠡：“说说看。”
“不过，那不是天魔的全部，甚至未必是祂的本体，仅仅只是一只手掌。”
说到这里，赵蠡不禁有些黯然。
就算是一只手掌，他们都没打过……还差点团灭了。
双方的实力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只手掌？”
李昌垣颇为疑惑，没想到天魔还能身体分离？
“是的，目前见过的天魔形态，最多的就是一只手掌。”赵蠡解释道：“大多数情况下，祂只需要用一只手掌就能解决我们。”
“这么厉害？”李昌垣一下子愣住了。
没听说之前，他知道天魔很厉害，但没想到天魔能这么厉害。
难怪就连神明都怕祂。
“其实，我还见过祂的眼睛。”
就在这时，韦开忽然插嘴了一句。
“眼睛！”
李昌垣顿时兴奋起来：“为什么没看见脑袋？难道祂的眼睛不长在脸上？”
“不知道，可能是祂不想露脸吧。”
韦开耸了耸肩，开了个小玩笑。
众人闻言，顿时会心一笑。
天魔怎么可能不想露脸？只是没必要罢了。
或许在祂看来，人类根本不值得祂用全力。
李昌垣同样在笑，但也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神明创造世界的想法，是让人类帮助祂驱除天魔。那么人类到底要多强，才能做到这件事？”
“目前来看，应该还做不到。”
韦开微微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的人类，还是太弱了。”
“太弱？”李昌垣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太高兴。
他是人类的第一人。
说人类太弱，不就是变相说他也很弱吗？
这对于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俯视众生的战神来说，实在是有些刺耳。
“嗯。”
韦开点点头，一点也不愿照顾对方的情绪。
弱就是弱。
如果连现实都接受不了，那还谈什么崛起？
“是你说的，还是神明说的？”李昌垣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神明说的。”韦开答道。
听到这话，李昌垣终于松了口气，神明看谁都弱，觉得人类弱是正常的。
然而，韦开又补充了一句。
“但我觉得很对！”
“……”
李昌垣顿时无语，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韦开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整整十八年，人类连等级的上限都还没摸到……难道还不够弱吗？”
李昌垣固然是等级第一人，但也不过是八十一级。
距离等级的上限，还差远了呢。
十八年来，从未有人摸到过等级的上限，连这个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称作强大？
“你说的有道理。”
李昌垣被他的话说服了。
作为等级第一人，他知道升级到底有多难。
等级越高，需要的经验值就越多，而且等级超过六十级以后，升级不仅需要经验值，还有一定的灵性。
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因此许多曾经的天才，都被卡在了六十级，包括长老会里的一众成员。
能够达到七十级以上的，就已经是凤毛麟角，更别说八十级以上。
全世界一共也就五个！
“可我不是不想升级。”李昌垣忍不住吐槽道：“而是升级的难度不合理啊！如果神明有知的话，能把升级难度降低一些就好了。”
“这个嘛。”
韦开笑了笑，摊手道：“恐怕只能让神明出手了。”
事实上，他也在怀疑：神明的力量，到底能不能让人类达到等级的上限。
就算到了等级上限，人类的力量是否能跟神明、天魔相提并论？
如果不能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