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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流云给他儿子起了个小名,叫云朵。

小六乐滋滋的喊:“云朵妹妹!”

下一瞬脑袋上就挨了流云一巴掌:“叫弟弟!”

小六捂着头,可委屈了。

“叫云朵的就是妹妹!哪有男孩子叫云朵的啊!”

话音一落,他又挨了一巴掌。

“叫什么弟弟,叫侄儿。”

流云咧嘴一笑:“我儿子的小名儿,我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系统空间里,林小暖快笑疯了。

【他可真会起啊!也不怕儿子长大了埋怨他。】

小家伙刚翻个身趴到仇风手上,仇风手腕用力,把他翻过去躺平,问流云:“那云朵大名叫什么?”

流云说出一个名字:“游思玉。”

林小暖捋直了舌头,顺着念了一遍。

【流……流思玉?】

仇风心里纠正道:是游不是流,游鱼的游。流云的家姓。

【哦哦,他这是后来改名字了啊。】

嗯。

仇风微微皱眉,向流云确认。

“姓游?你是打算让游家认了他?”

“嗯。”流云看着床上努力翻身的小云朵,笑意轻柔,“跟着我太危险,游家会保护好他。”

小六瞅瞅仇风,瞅瞅流云,挠头。

没听懂。

林小暖看着流云,满眼惊讶。

【他家很有背景?】

仇风给她的解释只有四个字:权势滔天。

【嚯!难不成是皇亲国戚?】

仇风不再理她,只是很在意游思玉能在这里待多久。

“你打算何时将他送走?”

流云把刚翻过身趴在床上的小家伙又翻回去放平。

“我已和那边的人商定,待他过了周岁便归家,记在大哥名下。”

云朵好不容易翻过身,又被外力重置成平躺的姿势,也许是恼了,“咿呀咿呀”地大叫几声,胡乱踹了亲爹几脚。

小六一听云朵大叫,立刻凑过去哄他,拿拨浪鼓逗他玩。

云朵在仇风这里过了三天才适应,晚上终于愿意好好睡觉了。

仇风被折磨得……

短短三天,他就憔悴得像被掏空了身子。

在林小暖的催促下,他终于还是把小六揪了过来。

小六照顾云朵很是尽心。

半个月过去,眼见着自己没啥用处了,仇风便趁此机会跑出去看师父。

“我得出去跑一趟消息,两日后回来,你别睡太死,天凉了,记得给自己和云朵盖好被子,或者直接带云朵去主院找流云。”

小六坐矮凳子上洗着尿片,闻言抬起胳膊擦一下额头的水珠。

“流云师兄正午的时候才出去,这次谈生意竟这般快?”

仇风根据听到的声音判断:“这单生意黄了,他刚回来。”

“哦,不用去,流云师兄不忙的话会过来。”小六搓着尿片,不担心自己这边,他抬头看了看天边晚霞,叮嘱仇风,“听风师兄,你多带件外衫吧,看样子今儿夜里要起风。”

林小暖刚想夸小六贴心,小六紧接着就嘟囔了一句“可别着凉了回来再给云朵染了风寒。”

【哈哈哈!小六真是对云朵喜欢的紧!】

【你都成捎带的了。】

仇风无奈地叹气:“好,知道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仇风拿着剑,背了个小包袱就出门了。

包袱里是小六放进去的一件黑色云锦短衫。

按照“寻踪”的指示,仇玉书已经在同一个位置停留了五日。

这半个月里,仇风已经发觉出了点规律,往常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两日以上,一般是每隔一日便要换个地方。

不知是追人还是被人追。

仇玉书这次在同一处停留了五日,很反常。

仇风担心发生什么事,便追过来看看。

在靠近这个村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心慌。

这个村子没人。

他听不到任何人声,只有枯叶随风飘落的声音,还有乌鸦拍动翅膀的动静。

嘎啊——嘎——

林小暖皱眉看着周围环境,感觉宿主像是误入了什么恐怖片拍摄现场。

【这里有人吗?】

仇风轻手轻脚地朝一个方向走,心说没有听到人声。

怪得很,我能听见壶中的水在沸腾,此处不该无人。

林小暖尝试调整视线,多次扫描周围情况,发现此处没有活人。

她在地下发现了新鲜的尸体。

而尸体所在之处,正是仇风要去的地方。

仇风掀开地窖木板,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斥整个鼻腔。

他心中猛地一跳。

沿着木梯跳下去之后,仇风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

仇风不点灯,地窖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即便监控画面开了夜视功能,林小暖依旧觉得紧张。

【怎么不走了?踩到尸体了吗?】

仇风动了动脚,蹲下身仔细摸索着什么。

他抓到几根串在一起的翎羽和铃铛,当即心头一沉。

死在这里的,是五毒门的人。

那师父……

此处没有风,没有其他响动,只有仇风自己的呼吸声。

他没办法分辨周围的尸体都是什么人。

仇风没有妄动,只是抓着剑,紧绷着立在原地,问林小暖。

“师父在不在这里……”

其实他不必问,“寻踪”显示的信息就在这里。

但他不想承认。

他不想承认仇玉书在这里。

林小暖让他买个大灯。

她借着灯光一个个看过去。

【脚边这个不是,前面还有两个,你……走近点,里头还有。】

仇风伸手去翻地上的尸体,一路翻过去,满手滑腻,袖口都湿透了。

他找到那些尸体的头脸,一个个摸过去,直到地窖最深处。

林小暖看着灯下残缺的躯体,声音轻不可闻。

【到了。】

【他在里面。】

仇风呼吸一滞,不敢伸手去摸。

“师父……他怎么了?”

【他……呃……】

林小暖斟酌着用词,尽量不把画面说的那么残忍血腥。

【不太完整。】

地窖尽头埋有一个十字木桩,木桩后是一级泥土砌成的台阶。

那木桩的横梁上挂着半截被扯断的粗麻绳,麻绳上像在血里浸泡过一般,连带着木桩上都是一片鲜血淋漓。

仇玉书就瘫倚在木桩下,歪着脖子,静静地望着前方。

以林小暖当前的视角来看,他像是看着仇风,又像是透过仇风看着什么人,视线平直,悠远。

仇风慌慌张张往前一步,被仇玉书的脚绊住了腿。

原本以他的身手,不该被绊倒,但他磕磕绊绊的扑倒。

一只手摁到湿润的泥土里,一只手摁在冰冷僵硬的大腿上。

仇风顺着大腿往上摸,摸到对方骨头扭曲的手臂,血迹粘稠的胸膛,残缺潮湿的肩膀,摸到对方伤痕遍布的头脸。

熟悉的骨相。

陌生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