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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昼明白叶轩的意思,立即说出自己的感受:“我还以为今晚必死无疑,常雪薇却真的不打算杀我们,这着实令我意外。”

万淑芳长吐一口气,方语气沉沉:“常雪薇最开始是想杀死我们,可我们活了下来,她一见到我们,便决定将我们抓住,不打算要我们的命,因为凤凰蛊确实对她很重要。”

她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常雪薇提到了嫣然的笛声,而刘瑶瑶和嫣然被常雪薇的人救走了。

换言之在嫣然没有吹笛子之前,常雪薇冷心冷情,恨不得大火烧掉所有人,嫣然的笛声一出,她才察觉到了凤凰蛊的异样,这才希望他们能活着。

魏明昼神色凝重:“如此说来,常雪薇岂不是又要利用陈昌黎研究凤凰蛊?”

叶轩摸着胡子,脸色难看:“凤凰蛊能制造出怪人这样的怪物,若是常雪薇继续研究凤凰蛊,那怪人的力量岂不是会变得更加厉害?到时我们真的能够对付怪人吗?”

“常雪薇能用凤凰蛊镇压怪人,她铁定是希望自己手里能有很多枚凤凰蛊。”徒芝芝捂着自己的伤口,眼眸深处尽是冷意,“若是可以的话,我们联手去争夺凤凰蛊。”

她说到最后一句,目光定定地看着陈昌黎,想要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陈昌黎眼里寒光一闪,心里涌出一股戾气,却又立马强压下去。

他神色平静地迎着徒芝芝的目光,语气温和道:“凤凰蛊确实很重要,那你觉得常雪薇会让我们把它抢夺吗?”

万淑芳立即点头:“凤凰蛊可是历经百多年的时光才研究出来的,常雪薇能侥幸得到一枚,那都是她手底下的那群毒师和蛊师撞大运了。”

“在凤凰蛊如此难得的情况下,常雪薇怎么可能让人有机会夺走它,除非这凤凰蛊出了很大的问题,她需要请君入瓮,这才会给我们机会。”

“徒芝芝,我知道你看中了凤凰蛊,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它,可你想要就该自己想办法,作甚要把我们牵扯在一起。”

“我们可不需要凤凰蛊,我们恨它,巴不得毁了它呢。”

为了不让徒芝芝再起幺蛾子,万淑芳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的话,压根就不给徒芝芝反驳和蛊惑的机会。

一说到最后,她还怨恨起了凤凰蛊。

若不是凤凰蛊有着这么大的副作用,陈昌黎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地被人惦记上?

万淑芳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恨不得立刻冲到常雪薇的身边,将凤凰蛊抢来,然后毁了。

“淑芳,莫要跟她生气,免得气坏身子。”陈昌黎听着万淑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立即给她倒了杯水,等她说完就把水递到她面前,声音温和地安抚着。

万淑芳接过水一口饮尽,顿时觉得干涸的喉咙好上不少。

她看一眼陈昌黎,面露浅笑:“我知道分寸,你莫担心。”

话毕,她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徒芝芝,哼笑一声:“江万里死了,他的尸体还被扔出去引开人,现在的你是单打独斗,你若看不清这个现实,继续像之前那样试图用言语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你绝对会死得很惨。”

走近一步,万淑芳眼神冰冷地锁定徒芝芝,言语间似有警告:“徒芝芝,我的耐心有限,且当我被逼到绝境,我也是会大开杀戒的,所以你别逼我。”

陈昌黎就是她的底线,不管是常雪薇还是徒芝芝,她们若是步步紧逼,不给他们夫妇活路。

她冒着医院空间被暴露的危险,也会让这群人死无葬身之地。

万淑芳的气场在这一刻变得很强,脱口而出的话也含着一份不容人拒绝的强硬,仿佛她在这一瞬发生了蜕变,令人心惊肉跳。

徒芝芝被吓得后退一步,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万淑芳。

确定她是认真的,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徒芝芝不禁觉得她能做到这一点,心中冒出了各种念头改了又改,方化为一句话。

“我只是想获得一份承诺。”

承诺?万淑芳与陈昌黎立马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双方都把目光落在徒芝芝的身上,“你这话何意?”

徒芝芝惦记的不就是凤凰蛊吗?怎么就要承诺了?难道江万里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陈昌黎在心里权衡着徒芝芝这话的用意,目光无意间往她的伤口上一转,发现她的伤口又撕裂了,鲜红的血液像河流一样流出,将她的新衣服都染红了。

“你的伤这么重,你不想着治疗伤口,反而时刻试探我们,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徒芝芝,我看你这人比刘瑶瑶还要疯。”

“别把我跟刘瑶瑶混为一谈。”徒芝芝满脸嫌弃,随后觉得伤口的疼痛越来越浓郁,她有些撑不住,咬一咬牙就请求万淑芳简单的替她处理一下伤口。

万淑芳没有拒绝,毕竟徒芝芝厌恶刘瑶瑶,且态度已经放缓。

之后若有什么事情,徒芝芝说不定会有大作用,况且她还是徒远洲的妹妹,那个叫做杨清照的人对徒芝芝很在意,想来徒芝芝对徒远洲很重要。

万淑芳心念转到此,手很麻利,很快就为徒芝芝处理起伤口。

魏明昼在旁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想一想便出去找人要药材,随后回来熬制伤寒药,让大家都喝上一碗。

他们喝伤寒药时,杨清照已经来到常雪薇的面前,面露不解道:“你碰到了陈昌黎他们?他们的情况如何,有没有被火烧成重伤?”

常雪薇摇头:“他们身上的衣物被烧着了,一逃出太医院的内室被雨水浇了,他们就只剩狼狈,并没有什么大碍。”

杨清照听后一点都没有松口气,继续询问:“那徒芝芝呢?她怎么样?我记得她之前受了重伤,她不会医术,身边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大夫,她的伤要是加重,又淋了这一场雨,怕是会生一场大病,要是熬不过去,她是会死的。”

常雪薇看他一眼,语气平静:“我没怎么关注徒芝芝。”

杨清照神情变了变:“徒芝芝可比陈昌黎还要重要,你怎么能不关注她?她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徒远洲就会是脱缰的野马,不再受我们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