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与的生活还是很单调,只不过他现在有更多的时间搞学习。
所以以前还徘徊在前三的成绩如今已经能稳坐第一,并且还远超第二名很多分。
他的优秀如今不仅来自自身,还有家世的外在加成,给他写情书的小女生多了许多。
尤其是那些家世不错的女生,从前看不上他穷小子的身份,现在纷纷想制造机会偶遇。
就连以前一直高傲的校花也开始对他青睐有加。
对此,韩时与觉得烦透了。
而且回到韩家后,他突然多出了许多的社交,经常要跟着家里人去参加各种宴会。
他很是不习惯这种虚与委蛇,有这时间,他更想回家做套卷子。
或者督促云舒好好学习,找机会和她多相处。
以往过生日时,他都只有一碗妈妈做的长寿面,但是今年韩家想要给他办的隆重点。
韩时与好说歹说没让他们搞个大的,最后决定邀请一些同龄人去吃饭唱歌,聚一聚。
西餐确实好吃又高级,可是他突然很想念裴妈妈的那口家常面。
里头包含的满满的爱意,是在韩家吃多少名贵食物都无法感受到的。
韩时与突然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挺公平的。
比如在韩家享受着极致的物质享受时,总要抛弃些温馨和亲情。
看着包厢里玩得热火朝天的众人,韩时与觉得似乎自己有点游离在外。
这些同龄人很多都是家里人做主邀请的,一眼望过去,他人都没认全过。
男生们有自己的小团体,轻易不会接受新来的人人。
对他热情的,大多都是看在韩家的面子上,他们根本不在乎巴结讨好的人是谁。
就比如从前一门心思跟在韩司礼后头的人,就有不少转头又在他这里说着韩司礼的坏话。
女生接近他的原因基本上就是想要嫁进韩家门。
对于这些注定要为家族当成联姻工具的女孩儿来说,如果能自己找个相对中意的,那就再好不过。
当然了,这里头看脸的应该也有不少。
那些赤裸裸的视线,盯得韩时与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从进来开始,他就端了杯饮品,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就不怎么搭理人。
一直到云舒过来,他的眼神终于亮了一下。
韩时与起身走到门口迎接,包厢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过去。
这人谁啊,这韩家新找回来的小少爷今天还是第一次表现出热情呢。
周妙青挽着云舒的手臂,对她挤眉弄眼的小声道:“姐妹我就说这家伙对你目的不单纯,瞧瞧你一来他就迫不及待跑过来了。”
云舒没有理会周妙青的大打趣,笑着将生日礼物交给韩时与。
“有点事情来晚了,生日快乐呀!”
韩时与很是期待的接过她的礼物,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高兴起来。
“你来了就好。”
他还怕云舒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不愿意过来呢。
周妙青对于嗑他俩cp非常的热衷。
在她心里,以后她是一定要嫁给韩司辰的。
要是能和云舒成为一家人,以后不仅能少很多矛盾,她也能经常约着姐妹一起玩耍。
所以她直接拉着云舒坐在了韩时与的旁边。
云舒才刚一坐下,就感觉到了许多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向她射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之前对韩时与献殷勤没成的一些小女生。
这里跳得最欢的还是之前见过,明显脑子有病的向晚宁,还有一个叫林依依的家伙。
向晚宁是因为记起了之前的事情,看云舒不爽,并且作为林依依的姐妹,看不得好朋友伤心。
而林依依则是因为,她是韩时与二伯母娘家的人。
不仅仅她自己想嫁入韩家,她堂姑母也想要撮合她和韩时与。
之前就多次为她提供了接近韩时与的机会,可惜过去很久,依然没什么进展。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人就是性格冷淡,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
直到她看到韩时与看云舒时不一样的眼神就知道,原来他只是单纯的不待见自己。
这让她心里嫉妒又愤怒,恨不得扒了云舒那张漂亮的皮。
“果然是个狐狸精,一来就勾引得许多男生眼睛都挪不动了。”
向晚宁不屑的撇撇嘴,尤其是看到洛北那副看失了神的模样,瞪云舒的眼神都快要喷火了。
云舒冷眼回瞪过去,手又有些痒了。
这女的真是每次都喜欢过来找茬,人菜瘾还大。
要不是看在韩时与过生日的份上,她直接就大耳瓜子招呼上去了。
洛北不满向晚宁的无理:“每次说话这么难听,你能不能闭嘴!”
林依依在旁边煽风点火:“听阮姐姐说她家这个私生女厉害着呢,小小年纪就知道耍心机手段。
宁宁你要小心点,看紧了你家洛北。
不然不知道哪天人就不是你的了。”
这话一出,周围人鄙夷的、看好戏的眼神都朝云舒投过来。
一开始他们还纳闷这么漂亮的小美女是哪家的呢,原来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啊,难怪之前没见过。
甚至有些之前还对云舒有敌意的人,这会儿都轻视起来。
这样的身份,就算韩少爷喜欢又如何?是注定进不了韩家门的。
感受到周围不怀好意的眼神,听着他们小声的嘲讽,韩时与刚刚因为云舒过来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他不在乎闲言碎语,但他一点也不希望云舒被人非议。
突然有点后悔让云舒过来了,不,不对,是不应该邀请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过来。
要是只和云舒庆祝生日,想必会更让人愉悦。
韩时与不满的直接对着林依依喷火:“林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云舒和洛北走得近了?不会说话就别开口。
你自己喜欢天天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就以为所有人都向你一样吗?
云舒和你相提并论都是对她的侮辱。”
韩时与这番话丝毫的不留情面,真以为他不知道她和他那好二伯母打得什么主意呢?
还想用婚姻控制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真是自信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