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基地项目组,胡杨亲自带领黄昌平、陆东平和研究生宋鸣与曹处长进行了对接,递交了厚厚五本项目计划书,并一起在鱼头王火锅进行了考察,进行了深入细致的交流和沟通。
接下来的工作就由黄昌平负责跟进,随时与相关部门保持沟通联系,饭随便吃酒随便喝,但是不能送现金和女人,这是胡杨定的规矩。
8月27日星期六。
学校开学报到了,94届学生的学杂费又涨了,不过老生还是延续去年的学费标准。
大一男生们终于混成了老生,都热切期待学妹们的到来。
学生会及各社团为迎接新生入校,设立了红马甲招募点,涌来了大量的大二男生,个个都很踊跃,不怕晒不怕累,就怕选不上。
舍友老于老宋整个暑假都没回家,在周沫酒吧打工,老宋挣了几个月的生活费,老于亏了两三千,不过一点都不在乎,为搏枕边人一笑,这点钱算什么。
他已经成功打破了周沫的三个月魔咒,看来还是金钱的力量持久啊!
老林也回宿舍了,假期啥也没干,长的几斤肉,更显得白白胖胖,不过他悄悄告诉胡杨,“有天街上遇到你妹妹了,托我问候你呢!”,鉴于这是高度机密,胡杨叮嘱老林要注意保密条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胡杨决定下一个暑假,得给老林安排点工作了,好好的大学生劳力,浪费了怪可惜的。
开学报完道,胡杨专程去朱教授的办公室进行了拜访,并将二店开业准备情况进行了汇报,得到了老师的高度赞扬。
他说:“抢占市场和狠抓规范可以齐头并进”。
胡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再次邀请老师在教师节的时候去二店指导工作,得到了老师的同意。
新学期开始,辅导员陈霖老师也要上专业课《货币银行学》了,英语要上《精读3》了,厉害点的同学这期要考四级了,胡杨头大啊,英语这玩意全靠平时积累,自己都忙着做生意去了,哪有时间背单词。
晚上刚回到宿舍,胡杨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卡米尔在宿舍打来的。
留学生公寓有两处,原科大的在西区,原川大的在东区靠近红瓦宾馆,是4栋独立的小楼,里面住着留学生和外教,条件嘛,跟宾馆标间一样,啥都有。
卡米尔和艾丽莎请胡杨晚上喝酒,胡杨说我请你吃晚饭,然后约在东区足球场门口碰头。
胡杨给舍友们说,大家一起去跟外国妹子吃饭喝酒,三人立马来了精神,赶紧梳洗打扮,不能丢了国男的脸啊!
胡杨还是t恤裤衩配凉鞋,带着三人下楼就到了足球场,两个妹子也刚到,胡杨越看卡米尔越觉得像苏菲.玛索。
卡米尔其实对胡杨颇有好感,觉得这个身高超过六英尺的帅男子,有种与其他东方人不同的气质,成熟睿智,关键还挺有钱,大哥大和奥迪就算是在米国,也不是普通学生能拥有的,19岁的卡米尔并不惟利是图,但是很乐意与一个优秀的成功男士打交道。
相互介绍认识,汉语的姓名对女孩来说,既不好发音也很难记住,所以两个女孩用姓来称呼对方。
在吃西餐和麻辣烫之间,两个女孩选择了后者,于是五人一边聊天一边去红瓦寺外面找了家麻辣烫,这里吃完离酒吧更近。
两个女孩应该经常享用麻辣烫这种锦城美食,非常熟练的自己去拿串串,大多都是蔬菜,不管哪国妹子都一样:
怕长胖!
一边吃一边喝冰冻啤酒,老林和老宋刚开始比较羞涩,慢慢也就放开了,话题主要集中在双方国度的一切风土人情的对比上,比较枯燥乏味。
两女孩倒是没觉得枯燥,不懂的都问,这边除了胡杨,三个男生都学会抢答了,估计这就是女孩们学习汉文化的方式吧。
吃完饭,胡杨结了账,然后去雷神酒吧喝酒。
开学后酒吧的生意比平时好多了,但去得早还不如去的巧,正好有桌空着,老于主动去吧台服务,给两位女孩调了两杯“龙舌兰日出”鸡尾酒,又调了四杯比较烈的“杀手”,并说这是酒吧老板请客的。
两个女孩高兴的举起酒杯与周沫隔空碰了一个。
一边喝酒,一边听英文摇滚,很对女孩们的胃口,卡米尔问周沫,自己能否唱一首歌,周沫说你想唱哪一首,卡米尔回答说“Let It be”。
1994年是世界电影史上空前绝后的一年。
这一年诞生了很多传奇经典,比如《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低俗小说》,《这个杀手不太冷》,《狮子王》,《燃情岁月》,《夜访吸血鬼》,《变相怪杰》,《四个婚礼一个葬礼》,《Ed wood》,《机智问答》,《芳心的放纵》。港片有《东邪西毒》,《重庆深林》,《破坏之王》,《九品芝麻官》,《国产凌凌漆》,《赌神2》。内地的有《阳光灿烂的日子》,《活着》。
“Let It be”是披头士的一首70年代的老歌,也是《肖申克的救赎》的主题曲。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互联网,但是有报纸和电台,所以内地和外界并不脱节。
卡米尔演唱,周沫吉他伴奏,唱功比周沫差多了,但优势是她英文发音很准,所以赢得了全场的喝彩。
胡杨等人与两个年轻外国女孩的交流,其实是很浅层次的,但音乐和美酒是不分国界也不分年龄的。喝完鸡尾酒,卡米尔请大家喝啤酒,边喝边唱边跳,欢乐无比。
只不过,胡杨却从卡米尔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悲伤。
喝到晚上11点半,卡米尔和艾丽莎有点醉了,胡杨赶紧去买了单。
老于留着继续帮周沫,估计晚上也不会回宿舍了。
胡杨扶着卡米尔,两个伙伴扶着艾丽莎,走出了酒吧。
到了留学生宿舍楼下,卡米尔对艾丽莎说:“抱歉,艾丽莎,你先回去吧,我想跟杨单独说几句话”,众人很识趣地互道晚安后离开。
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卡米拉忽然眼泪流了下来,啜泣道:“你知道吗,杨,我父亲今天跳楼死了。”
胡杨轻抚她肩头以示安慰,女孩稍微平静后,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原来她父母都是做投资的,后来夫妻感情破裂,在她八岁的时候离了婚,她上七年级的时候,母亲和继父也因车祸去世,她靠母亲的保险金和父亲的抚养费生活,高中毕业后因为喜欢神秘的东方文化,所以来中国留学。
尽管文化不同,但是人的悲欢离合总是相通的,胡杨也没说话,只是轻轻摩挲着女孩的肩膀。
“我小时候,他总是喝酒,喝醉了就打妈妈,我恨他。杨,你相信上帝吗?”卡米拉问。
“或许他存在,只是我感受不到。”胡杨回答。
“As the Lord hath Forgiven You,so shall you forgive.”卡米尔突然冒出了一句英文。
胡杨勉强听懂了,问道:“你原谅他了吗?”
“是的,我原谅了他。”卡米尔回答。
倾诉完了之后的卡米尔变得轻松了很多。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胡杨问。
“或许,你可以给我提供一份兼职工作,因为我再也收不到他的钱了。”卡米尔悠悠地说。
“你还会在这里待多久时间?”
胡杨很清楚,这个时代雇佣外国人是要办理资质的,当然兼职不存在这个问题。
“不知道,或许一年,或许很久。”
胡杨想了想,说道:“或许你可以教我的员工学简单的英语口语。”
“谢谢你,杨。”
“你需要什么样的报酬?”
“抱歉,我现在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不知道一节课该收取多少报酬,我改天告诉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非常谢谢你,杨。”
“我们通常说,非常感谢你!”胡杨笑道。
目送卡米尔进了公寓,胡杨也慢悠悠的回到了宿舍。
(求五星好评,祝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