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课间,胡杨听于强聊到雷神酒吧的事,顺嘴问了一句你和周沫怎么样,老于豪气的回答,处的还行。一边的老宋直接爆料,老于经常很晚才回宿舍。
晚餐时间,胡杨决定在学校吃,好久没和舍友去食堂了。
同舍四人进了一食堂,胡杨拿着不锈钢餐盘,走到打米饭的窗口,问服务员要了4毛钱的饭,结果只有一勺。他问,这有半斤吗?服务员回答说,没有半斤啊,这只有二两多。
胡杨抬头一看,小黑板上明明白白写着,米饭1.5元每斤。
什么时候物价涨这么多了?
胡杨只好再加了三毛钱的米饭,然后去卖鸡腿的窗口,价格不是1.5元,而是3元。
难怪,现在大学生用来衡量一件东西的价值是“值几个鸡腿”。
胡杨打了两个鸡腿6元,一份洋葱肉片2.5元,一份素菜0.7元,米饭0.7元,一共花了9.9元。
倒吸了一口冷气!
按照胡杨的体格,一个月伙食费就起码要400元,敞开了吃至少600元。
宿舍四人坐在油腻的餐桌上,胡杨给老宋盘子里夹了一个鸡腿。
然后扭头问老林:“老林,啥时候涨价的?”
“早就涨价了,你经常没来。”老林回答。
“那你每月买菜票多少钱?”
“除开学校每月发的32元菜票,我至少要买350元。”老林回答。
“老于,你呢?”胡杨问,
“我起码500,我每天两顿鸡腿,其他肉不当饱啊!”老于回答。
胡杨没问老宋,老宋没打荤菜,全是素菜。
93、94年的经济通胀早就悄悄开始了,对学生而言,体感最明显的就是饭菜涨价了。
胡杨吃完饭到了公司,六点半召开了全体员工临时会议,宣布了两项授权。
1.公司业务部的全部费用,徐梅具有审定权,权限为一万元及以内。
不是审核权是审定权,也就是说,胡杨只要见了徐梅的签字,就签同意。
2.徐梅对公司业务部所有下属具有人事任免权。
注意,不是任免建议权,而是直接把任免权下放到部门经理。
业务员天天跑业务,比猴子还精,哪能不懂这个决定的意义,这意味着徐梅从今晚开始,手握财权人事权,不但是业务部的天字一号人物,也是两家广告公司的真正三号人物。
会议结束,胡杨留下了财务,因为每月工资表是财务造表,而不是行办造表。下月开始,徐梅的基薪调整为1000,管理津贴调整为500,其他津贴不变。成为公司最高底薪者,因为胡杨没领工资。
其余部门经理,基薪统一为800,管理津贴统一为200。部门副经理,基薪统一为700,管理津贴统一为100。普通职员基薪统一涨为600,住房通讯等津贴不变依旧为150。
胡杨抵御不了通货膨胀,只能再一次给全体员工涨工资。
人力成本越来越高了!
晚上回到家,徐梅的心情是忐忑的,也是激动的,这是胡杨对自己半年来辛辛苦苦工作的肯定。但同时也明白,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胡杨躺在沙发上,用遥控翻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何君今天生日,20岁的生日,她比胡杨大一岁半。
她住在学校外,学校内没有校舍给自考生使用,租的学校边上一个破旧的技工学校校舍,一栋教学楼,两栋宿舍楼。
从早到晚,她去了几趟收发室,没有收到任何来自胡杨的祝贺和礼物,也没有接着他打来的电话。在去年以前,每年的生日,他都会花心思给自己买礼物和贺卡,虽然不值钱,但她每一样都认真的收藏着。
何君有一个追求者,就是上次胡杨在校园偶遇的小伙子,名叫谢亚龙,来自眉山一个乡镇,个子一米七出头,粗壮结实,跟帅无关,但是他对何君非常好。
何君有慢性胃炎,发作的时候吃不下饭,甚至痛到满床打滚。每次都是谢亚龙端茶送水,甚至有一次半夜背着她上医院。
何君不喜欢谢亚龙,甚至很讨厌他的殷勤,时不时的会骂他,不开心的时候甚至会用东西打他。
可谢亚龙依旧像条舔狗一样不离不弃,不会说好听的话讨好何君,就张着大嘴嘿嘿傻笑。
今天晚上,陪何君过生的只有四个人,谢亚龙和他同舍的好友,还有何君同舍的女同学,另外两人是一对,如胶似漆,经常在宿舍没人的时候幽会。
晚饭是谢亚龙请客,大家都没钱,就在技校外面二环路河心村边吃烧烤,老板是个中年汉子,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小伙计。
羊肉串很香,可何君没有胃口,只顾着喝啤酒。
三月的锦城,夜晚还带着一丝凉意,喝着啤酒,越来越冷。
谢亚龙知道一些何君的事情,也看见过胡杨一次,他知道自己比不上何君的前任,人家又高又帅又多金,还是名牌大学生。但自己有的是时间,天天都能看着她,照顾着她。
谢亚龙脱下外套,披在何君身上,劝她少喝点酒,伤胃。
何君抓起酒瓶,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举杯道:“我祝自己生日快乐,你们随意!”
三人举杯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掉。
何君喝完这杯酒就趴在了小木桌上,她醉了。
谢亚龙结完账,架着何君摇摇晃晃的往前面走,不远处有几家河心村民修的小旅馆,另外那对舍友则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旅馆灯光昏暗,地板上满是油污,谢亚龙架着何君开了房,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男,猥琐的目光盯着何君,咧嘴淫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谢亚龙背着何君上了三楼,房间很小,灯光昏暗,白色的墙壁上被水浸湿长满了黑斑,散发出霉臭味,屋顶的吊扇上挂满了蛛网,只有一架床,角落里有个不足一米宽的厕所,挂着淋浴喷头。
老板说床单被褥刚换过,可谢亚龙却在床单上看到了弯曲且短的毛发,还有污浊干硬的痕迹,以及一股熟悉的味道。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谢亚龙将何君放到床上,大口喘息着,因为激动也因为背上三楼确实有点费劲,尽管何君只有105斤,她比高三瘦了10来斤。
屋里有些冷,谢亚龙关紧了窗户,拉上了窗帘,看着满脸红晕,躺在床上的何君,下面一股热气窜上脑门。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
何君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了一切,但是没有反抗也没有叫喊,心里念着胡杨,有种报复之后的强烈快感!
胡杨晚上睡在出租房里,他不知道的是,今晚何君发生的故事比前世提前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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