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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

文采君坐立难安地在房中踱步,交缠在身前的两只手紧紧地插着虎口让自己冷静,可她越想冷静就越冷静不下来。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是到外打听消息的心腹丫鬟回来了。

眼看丫鬟将房门掩紧,文采君着急地上前询问,“怎样,李府可传出什么消息?死了吗?”

丫鬟惨白着面色,直摇头“没有,奴婢搁外头根本瞧不出李府有什么异样,便连街上也没听人说起有关李府的消息,倒是刚刚,刚刚……”

丫鬟的声音有了颤意,看得文采君越发着急,“刚刚怎么了,快说啊。”

“刚刚奴婢回府的时候,看见,看见文家的少爷和公子从城外抓了好几名山匪回来,当下已经往衙门送去。”

砰!

文采君双脚一软,身子撞倒了一旁的櫈子,跌坐在地上。

“姑娘!”小丫鬟赶紧上前将文采君从地上搀起

“怎么办?她没死……,那些人还被抓了……”

文采君惊慌失措地攥紧丫鬟的手臂,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丫鬟连忙宽慰道“姑娘,姑娘您别怕,姑娘您忘了吗,你不曾在那些人面前露过脸,且他们也不知此事与姑娘您有关,咱是通过卓妈妈给他们传的信,不是吗。”

轰!

经丫鬟这么一提醒,文采君脑子不由炸裂,瞬间意识到问题所在。

“对,卓妈妈,是卓妈妈,她……她现在在哪?可是被一块送到了衙门?”

丫鬟连连摇头“没有,奴婢一直注意着,官差只带走了太太,并没有带走卓妈妈。”

文采君听闻此,当即意识到什么,“不,卓妈妈不能被带走,不然她一定会把我供出来。”

思及此,文采君如疯魔了般,目光在房内扫视了一圈,很快看见窗前盆栽旁放着修剪枝叶的剪子,当即上前将剪子握在手中。

丫鬟大惊“姑娘!”

文采君咬了咬唇,快步推开房门冲了出去,丫鬟见状赶紧提起裙摆追上。

丫鬟口中的卓妈妈,早在目睹自家太太被衙差押走的那一刻已吓破了胆,深知太太很快就会将自己供出来,麻溜地跑回自己的屋里收行包袱,准备底脚板抹油。

然,卓妈妈刚提着包袱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姑娘发了疯似的冲自己跑过来,不禁吓得脸色大变。

文采君眼瞧卓妈妈手里提着的包袱,她就知道,不能让这个老货逃跑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姑娘!”

身后追来的丫鬟来不及阻止主子飞扑的身子,惊得脸色大白。

卓妈妈注意到姑娘抬起的手里,握着一把尖锐的剪子,面容惊骇,赶紧闪身躲过。

“姑娘,姑娘您饶了老奴吧,老奴什么都不会说,不会说。”

文采君没能扑倒卓妈妈,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只见她回过头来的表情,笑容阴狠瘆人。

“呵,别跑啊卓妈妈,为什么这么害怕本姑娘啊。”

这时,听闻动静赶过来的家奴,无不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呼吸一滞。

姑娘这是要干嘛,她手里握着的是剪子吧,姑娘她竟要对卓妈妈——,家奴们都不敢想象,从前温婉乖巧,待人和气的姑娘今个怎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文采君抬眼正好看见那些个家奴,立马指着卓妈妈道,“都给我把卓妈妈抓起来,是她,是她害我娘被官府抓走,你们没看到她手里拿着包袱准备逃跑吗,快给本姑娘把她抓起来。”

在文采君的提醒下,众家奴当下才注意到卓妈妈手里确实抱着个包袱,想起卓妈妈是太太身边最近亲的人,以往仗着得了太太的脸面,总是对他们这些下人颐指气使。

这会子听姑娘这么说,家奴们无不相信是卓妈妈害了太太,立马撸起袖子上前擒人。

卓妈妈吓得脸色惨白,直呼冤枉,奈何她一个下人说的话,在其他下人耳朵里听来,自然是不顶用的。

很快卓妈妈就被几名家奴截住,有的抱腿,有的抱腰,还有的拽着她的胳膊,一下时让卓妈妈逃无可逃。

文采君见此不禁满意地露出笑容来,袖子下握着剪子的手更紧了几分,一步一步地朝卓妈妈走近。

卓妈妈眼看着姑娘疯了一样的笑,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姑娘,不是……,老奴真的不会,求姑娘饶命啊~~。”

“呵,饶了你,那谁饶了我娘。”又有谁饶得了她。

只有卓妈妈死了,她通过卓妈妈收买山匪谋害那孤女命的事,才会得以遮掩,她可不信卓妈妈这张嘴,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已经来到近前的文采君高举手中的剪子,那些在身后擒住卓妈妈的家奴们当下才看清姑娘手里握着的剪子,不由吓得大惊失色。

姑娘难道真要杀了卓妈妈替太太泄愤,可是……可是,如果卓妈妈死了,他们都会成为姑娘的帮凶。

文采君身边的丫鬟赶紧冲上前拉住她的手,“姑娘,不要啊。”

她不能让姑娘一错再错,只要那位宋姑娘没事,卓妈妈嘴严点,姑娘就不会有事。

如果姑娘杀了卓妈妈,这可是背上了人命啊。

已经被恐惧冲昏头脑的文采君如何会听劝,当下无论是谁阻止她杀了卓妈妈,便是与她为敌。

文采君一把将丫鬟推倒在地上“贱人,连你也帮她,你给本姑娘看好了,如果不是这个老货,我娘又如何找到那些山匪害人,都是她害得我娘,本姑娘当下就杀了她。”

有两个抱着卓妈妈的家奴,已然被文采君的气势吓得腿软,纷纷松开了卓妈妈的腿跌坐在地上。

太可怕了,姑娘实在是太可怕了。

卓妈妈感觉到腿上的力道松开,立马要挣脱胳膊和腰上的手臂,文采君见状再次抬起手中的剪子,狠狠的朝卓妈妈的胸口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扎落的那一瞬间,一只手从身侧及时攥住了文采君的手腕。

“君儿,不可。”

耳旁传来兄长的声音,文采君似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当看见兄长一脸异色的看着自己,文采君惊慌地松开手中的剪子连连后退。

“哥哥……我……”

“君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何变得如此凶残?”

面对兄长的质疑,文采君只觉得脑子嗡嗡炸裂,思绪混乱。

是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为什么要杀卓妈妈,为什么?

她又为什么在知道娘亲通过卓妈妈,收买山匪的时候横插一脚,索要那孤女的命,为什么。

再次面对兄长那张脸时,文采君的眼泪涌了出来,不,她没有错,那个女人该死,她们文家凭什么要娶一个即将身败名裂的孤女,那样的女人就不配嫁入他们文家,不配成为他们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