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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月华一醒来,就感觉腿不像自己的腿,又酸又软,腰也很疼。

门被打开,江澄走了进来,见她衣裳松松垮垮,脸色微红,又想起昨晚欺负她时那股爽意,喉咙顿时很干。

等人靠近,她才支支吾吾道:“我……我好像受伤了。”

“我看看。”江澄解开她的腰封,准备褪掉裤子,被一双手拦住。

“你去帮我弄点药膏,我自己来。”

江澄轻笑,“夫人在害羞?”

月华脸色更红,“都怪你!”

“怪我,抱歉。”江澄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给你上点药。”

他的声音太温柔,责怪的话堵在嘴边。最后哼了声,乖乖躺好。

某人太放肆了,简直惨不忍睹。

江澄心疼,沾着药膏,轻轻上药。

月华呸道:“装蒜!昨晚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很愧疚。”

月华捶了捶床,“你少来!你还会装委屈扮可怜博同情,心机的很!”

江澄挑眉,勾着唇一脸餍足,“看出来了。”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明说,宠着你罢了!没想到你这么过分!”

说到这,又想起昨天晚上。

人生第一次卑微低头,还被驳回。

他那时说的多委屈,多动情。

“月华,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别推开我。”

“你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别哭。”

“别掐我……”

“再来一次,最后一次,做完就睡。”

直到最后,他都没停下来,一直在索取。

“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江澄上完药,规规矩矩替她穿好衣裳。

“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江澄赶紧哄人,“下次不会了。下次我都听你的。”

月华握紧拳头,挥了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没有下次了!”

江澄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眼里全是满足,“好,没有下次了。”

“过来再挨我一拳!”

乖乖凑过去,又被打了一拳。

江澄舔了舔嘴角,又想起昨晚上的酣畅淋漓,顺势埋进她脖子里。

月华捏着下颚将他推开,“还不伺候我沐浴更衣!”

“是,夫人。”

见人这么乖,她的唇角欲勾未勾,最后轻哼一声,慢慢爬下床。

江澄手笨,不会挽发髻。尝试了很多次,最后还是在她嫌弃的表情中,绑了个高马尾,用玉棍固定。

他总结,下次好好学,以后有姑娘,要给姑娘挽好看的发髻。

出门前,江澄很心虚,撩起她的头发遮了遮耳后的痕迹,免得又挨打。

——

商隐回到房间时,已经日上三竿。床上莫名多了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块叠得整齐的棉白布条。

他欣喜若狂,拿起信一看,上面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

——昨天谢谢你。

是月华的字迹!

商隐不自觉弯了嘴角,眼里满是笑意。打开棉白布条一看,竟然是女子的束胸带!

这带子他见过,第一次在普陀山见面,扒开她的衣裳,里面就是这样绣着玉兰花的束胸带!

怎么突然送束胸带?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她回心转意要爱上他了!?

他的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化掉了,悸动又激动。

就说!他长得这么帅,脾气好又会哄人,是个女人都会选他!

江狗那不要脸的东西,怎么能有他半分体贴!

很兴奋,踱步走到窗边坐下,将束胸带放在阳光下细细观赏,越看越喜欢。又把那封信拿出,横看竖看,越看越喜欢。

不过……怎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有一股冷香。不淡,像是特意沾染上的。

月华并没有熏香的习惯。束胸带上的血,应该是那晚受伤时染上的。

信封的背面还写了几个字。

——这是我们的秘密。

秘密?他突然想起过年时,她说的那些事。那些仅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这种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时刻彰显着独特。

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奇怪。昨天那么明显的拒绝,怎么还送束胸带?

在吊着他?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喜欢和不喜欢她说了很多次,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那这抹胸出现在这里是何意思?要不要问问?

算了,不问了,免得江晚吟又笑话他。

——

江澄把她带到山庄里。山庄里的桃花早就开了。

“月华。”

“何事?”

“桃花开了。”

她红了脸,“嗯”了一声,问,“这是哪?”

“早年前买的山庄。”他难得做出解释,“客栈住的不舒服,这里清净。”

他把她拉进一个房间里。里面布满各式各样的黄符,贴满墙面,整个房间都是黄灿灿的。

两人走到房间中央的祭祀台上。台上布着八卦阵图。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灵修。”

“……!”月华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什么灵修!?”

是她想的那种灵修!?震惊后,她又冷静下来。

“你想借灵修,冲破咒术?”

“嗯。”魏无羡不知跑去了哪里,短时间内找不到,只能试试这个办法。

昨天她突然像被控制住一般,整个人木讷的往身后走去,像个傀儡。

再这么拖下去,说不定就真成一具傀儡了。

他不能失去她。

纵使这种情况下灵修万分冒险,作为炉鼎,一不小心遭到反噬,痛不欲生,也必须要试一试。

月华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不、我不能让你冒险。”

“现在不是担心冒不冒险的时候。月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就是知道我的处境危险,才不能也让你深陷其中!”

江澄抱住她,低声道:“我自己愿意。”

她推开他,声线有些颤抖,“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