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个人,在公司小会议室里默默吃完一顿午餐后,夏健率先离开会议室,跑到夏胡友的办公室里,独自泡了一杯茶,刚刚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还没来得及点燃,就接到了郝运来的电话。
郝运来在电话里,语气激动地冲夏健说道:“小健,如果你明天不忙的话,赶紧来一趟省城,五楼上面又新开张了一家卖玉石的店铺,我中午的时候悄悄去看过一次,他的店铺面积非常巨大,而且里面的原石我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千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哦!你确定他们明天开张吗?而且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原石啊?我听说国外正在搞内乱,翡翠原石运不进来啊,他是怎么弄来的?”夏健手里拿着香烟,语气郑重的对着电话说道。
“哎,我当然确定了,为此我还特意去和他们老板聊了一下,他告诉我这些原石都是从广东过来的,而且听他的意思,最近国外动荡不安,以后原石的价格会飞涨,这次他们的价格就比以前提高了30%左右;他们明天开业时,对于超过100万的客户,有7折优惠,你如果没事赶紧过来,我估计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捡漏了。”郝运来急切的说道。
挂断郝运来的电话后,夏健手里拿着香烟陷入了沉思,看来要尽快收集原石才行,按照国外局势的变化,以后国内翡翠原石必然大涨。
夏胡友走到办公室,看着夏健入神的模样,小声问道:“怎么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咋刚刚接了电话就蔫了吧唧的,难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夏健拿起火机,点燃香烟后,吐出一溜烟圈,心情沉重地对夏胡友说道:“现在我们公司的开业,我估计要提前了,虽然我们还缺少一部分镇店之宝,可是现在国外局势混乱,我们要在开业后,才能尽快赶到云南,再晚了,我怕原石会越来越奇缺啊!”。
“行,你看着安排吧!不过我们的翡翠商品好像还没有啊,你是不是和陆老联系一下,从他公司里批发一部分中低端的产品过来,不然我们公司难以留着女客户啊!”夏胡友说道,顺手端起办公桌上的茶壶,朝卫生间走去。
下午,在三个的人忙碌下,终于将65件古董的铭牌张贴好,并标识好价格后,将古董挨个摆放进特制的展台中;看着逐渐有些模样的公司,夏健和夏胡友嘴角都露出了笑容。
下午4点钟的时候,刘会计手里抱着一叠文件走进公司;当她看到公司显眼位置的一圈展台内,都整齐的摆放着古董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冲夏健呜呜道:“老板,这些东西可是价值上千万啊,就这样摆放在外面,我们下班后怎么办?会不会被盗啊!”。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欠妥,就又连忙解释道:“嘿嘿,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有些担心!”。
夏胡友用手指了指她,笑着说道:“你啊!人不错水平也高,就是这张破嘴,哎,我们这些柜台都是特制的,而且整个公司内部都装有报警系统,你放心好了;对了,等会我将古董的明细给你,你要登记在册,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核实这些古董的数量。”
忙活完公司的事情后,夏健正准备背起挎包回家,结果一个令夏健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公司里。
“楚胜?你来我这里干嘛?”夏健站在前台处,冲正准备进公司的大肚子男人问道。
“哦,夏健,我刚才在楼下停车,正看到你的车子也在,就随便上来看看了;你这是要走?”楚胜腋下夹着手包,一脸尴尬的冲夏健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上来看看?我们之间又什么可看得?再说了我和你之间,交情好像没有到那个地步吧?能劳驾你这位大老板来看我?”夏健一边阴沉着脸说道,一边就要往外走。
“哎,夏健,你不要着急走啊!你听我和你解释,我以前确实做得有些过分,可毕竟我也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除了好玩弄你之外,我其实从内心深处,就是想羞辱你一番,已报当年的内心私愤,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楚胜将腋下的手包快速塞进口袋里,伸开双臂将夏健揽着,嘴里急切地解释道。
“说吧,找我到底有啥事,我没有时间听你胡说八道,我还有事要忙。”
“嘿嘿,夏健,不瞒你说,我们进去找个房间说可以吧?我都到了你公司门口,你总不能让我站在门口,守着你的前台说吧?嘿嘿,给老同学一个面子,我们到里面说去。”楚胜见夏健语气减缓,就一脸谄媚地笑道。
听到声音的夏胡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见是鸿门宴的老板楚胜,笑着冲他点点头,随后转身走进了旁边的财务室。
“说吧,你尽量长话短说。”夏健将楚胜带到夏胡友的办公室,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
楚胜一边从手包里往外掏烟,一边满身谄媚地说道:“是这样上次在千达广场,你不是和刘婵,也就是我们的大学同学,发生点小误会吗?她最近找到我,让我打听一下你的消息,准备今天晚上要请你吃饭,顺便赔礼道歉,你看?”。
“哈哈,请我吃饭?还赔礼道歉?楚胜,你好像还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情吧,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也就完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还从中当起说和人来了,哈哈,我们之间的关系,说难听点别说是老同学了,就连普通同学也算不上啊,虽然上次在你饭店发生纠纷,你还算是个爷们,不过那只能划清我们之间的恩怨,至于其他的事情吗!我没有兴趣参加,你也就别浪费精力了,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了。”夏健说完后,拿起办公桌上的挎包就要往外走。
他刚刚站起身来,谁承想楚胜比他更快,一下子双手按住夏健桌子上的挎包,一脸祈求的冲夏健说道:“夏健,拜托你了,就给我一个面子吧!我都向你认错了,你还耿耿于怀啊!难道非得让我跪下来求你啊?”。
“哦,你肯跪下来求我?你和刘婵到达什么关系,为了她你如此低三下四,呵呵,没看出来啊,楚胜,你这口味有点重啊,竟然把手都伸向刘婵了,呵呵,有点意思,好玩!”夏健盯着楚胜的脸讥讽道。
“哎,夏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哎,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刘婵的老公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当年为了我能在宾城市开饭店,也帮了不少忙;可是后来随着我生意越做越大,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和眼红,她老公在一次处理纠纷时,为了我被人捅了两刀,至今都半身不遂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他们家,在宾城市还算有点关系的话,早已被单位开除公职了,可就算如此,他躺在床上也有5、6年了,他原本按照家里的关系,可以在官场上有更好的发展,哎,就是因为当初帮助我,才换来如此下场,所有我和刘婵 之间,无论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楚胜一脸郑重地看着夏健,脸上的肌肉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