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爷爷他们和你讲了什么啊?”
窦小乔看到傅韵白出来,连忙拉着她就问。
其实,她很希望傅韵白的身份,能够公布出来,这样她就能够正大光明宣布,小姐姐也是她窦家的人了。
“你不是知道?”
窦小乔吐了吐舌头,“虽然知道一些,可我不知道结果啊。”
“你想要什么结果?”
“当然是……”窦小乔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当然希望小姐姐能够留在窦家,这样我们天天都能够见面啊。”
傅韵白抿了抿嘴角,“恐怕不能够如你所愿了,我准备回云星宫。”
“啊??”
窦小乔瞪大了眼,难不成爷爷没成功?
想到傅韵白的性子,爷爷没成功将人留下,也是正常情况。
听到傅韵白要离开,她也不意外,只是有些遗憾。想到傅韵白还会留在星月洲,心底的那点失落也减少许多。
至少,今后她要找人,还是很方便的。
“马上就要走吗?”
“嗯。”
傅韵白点了点头,在窦家已经停留许多天了,她想回去看看师父怎么样了。
上次心情不好的与师父分开,也不知师父有没有生气。
窦小乔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人的,也没有说要将傅韵白留下的话,只是满脸的不舍,“那我想小姐姐了,可不可以过来找你呢?”
“可以。”
闻言,窦小乔整个人都亮堂了起来,又露出那种笑眯眯的眼神。
傅韵白正准备离开,不料,不知傅瞾从哪里出来,拦住了她离去的路。
傅瞾此时一脸的严肃,“傅韵白,可以谈谈吗?”
傅韵白抬眸打量了眼傅瞾,最后点了点头,抬步就往大门走去,傅瞾赶忙追了上去。
窦小乔耸了耸肩,这次倒是没有跟着上。
“傅韵白,你就不考虑一下,跟和我爷爷回河图洲?”
傅瞾若是再想不明白,那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谁能够想得到,转过来转过去,眼前之人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虽然这个事实与他想象中的有些差别,但如果这个人是傅韵白的话,他想他是能够接受,甚至非常期待这个人就是她。
在想明白傅韵白身份的时候,他考虑了许多,觉得这就是河图皇室的幸运。
傅韵白这样的人,能够不是河图皇室的福星吗?
她有才有能,修炼天赋拔尖,根本没有几个同代的人能够比得上她。
只要她愿意回去,爷爷一定非常愿意将她捧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而他,也愿意一心一意的辅佐她治理河图洲。
傅瞾没觉得自己想的有什么不对,傅韵白既然是河图皇室的人,就有这个资格。
傅韵白视线落在窗外,抿了一口茶水,耳边听到傅瞾的话,却无法掀起她内心任何波动。
就是这副平淡平静的模样,让傅瞾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傅韵白,河图皇室才有你的亲人。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回到亲人更多的地方吗?”
“如果你是担心被人排挤的话,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没有人敢欺负到你的头上,爷爷也会为你保驾护航。”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只要傅韵白愿意回去,就会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傅韵白这时才回头过来,淡然的目光落在傅瞾脸上。
“说完了?”
“说完了。“傅瞾有几分闷,也不知傅韵白听进去没有。
他所说的这些,可谓是对无数人都是个诱惑,可她的反应太平淡。
“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傅韵白摸出灵石放在桌上,抬步就要走。
傅瞾赶忙将人拦住,“傅韵白,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的决定是什么。”
“二皇子,你应该与河图大帝沟通一下,他那里有你要找的答案。”
傅韵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傅瞾皱着眉头,又开口,“既然你问了,那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
“河图皇室,我是不会回去。”
“为什么?”
傅韵白突然觉得,此刻的傅瞾,与她所认识的傅瞾,有些不同了。
起初认识的傅瞾,有一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此时的傅瞾,仿佛已经被人从神坛拉了下来,似乎在执着着什么样的事情。
但,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除开那层薄弱的血缘关系,其实,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谁告诉你的,只要有血缘关系,就一定要在一起生存,并且接受一些所谓的责任?
傅瞾觉得,傅韵白比他想象中,冷漠多了。
“爷爷如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上一次大战,导致他元气大伤,若是不好好调养的话,情况会越来越不好,所以,如果你能够回去帮帮爷爷,他就能够尽心的调养。”
傅瞾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打动眼前的女子。
他知道,她对河图洲是没有任何企图的,甚至,从她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野心。
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每每看到爷爷为河图洲继承人愁苦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难过,想要为他分担一些什么。
可惜,他自己本身根本就帮不了爷爷,他不适合那个位子。
坐到那个位子的人,需要一直走下去,他怕他每一次遇到事情都忍不住,强行施展占卜禁术,万一实力受损,就会遭到外敌的打击。
他能够做的,只是辅佐一个优秀的人,成功坐到那个位子,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帮助爷爷做的事了。
现在,傅韵白的出现,填补了那个空缺,他是高兴的。
但是,傅韵白不愿意,他又是无奈的。
傅韵白目光盯在傅瞾的脸上,“就因为你担心河图大帝,所以就要我来承担这份责任?”
“二皇子,你此番行为,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傅韵白,他好歹也是你的外公,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傅韵白嘴角微微一弯,“你觉得呢?”
“我……”傅瞾看到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神,仿佛任何都不能够打破里面的平静,一时间不知开口说什么。
他似乎没有理由来劝说她什么。
若说责任,这本就不应该是她的责任,她的身份,说到底也就只是爷爷的外孙女,再加上她从来都不是在河图皇室长大的,河图皇室,对她根本没有半点恩情,她也没有必要报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