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知恩如往常一样很早就起了床。
特殊期间,在官方号召之下,大家都没有出去拜年,王知恩打算叫上弟妹,去后山检验一下他们的修行。
结果一打开自家大门,就看见他爷爷已经起床,坐在三叔家前台阶之上,怀里抱着昨晚李军舞过的那把红缨枪。
那枪王知恩小时候也拿在手中耍过,后来修行练剑了,回来的时间也不多,就没有碰过了。小时候没有怎么注意,那时候懂得也不多,现在再看那把枪,就发现它似乎有点不凡。
枪身没有什么,看着像是后来被换过,只是一根比较直的杂树棍子,也没有多长。但是枪头明明已经布满锈迹,却让王知恩感觉到了锐利的锋芒,而且此时的光线并不明亮,枪尖却似乎在反光。
“爷爷,您大早上的抱着枪坐在这里干嘛呢?”
“哦哦,嗯伢啊,起得蛮早啊!这枪啊,说起来也是我们家一个祖传的物件,虽然没有传给你的那两样东西那么古早,但据说也有两百来年历史了。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你也知道,爷爷很小的时候还跟着你太奶乞过饭嘞,这几样东西能够传到现在不容易。。。”
自己家的历史,王知恩倒是知道一些,除了那修行的传承不知外,他以前还听说过这边王家祖上连出了十七代秀才,家里保留了些许老物件。比如他曾祖之前常拿在手上抽的一个铜烟斗,后来去世了分给了大爷爷家。经历过兵荒马乱和上个世纪的特殊时期,这些东西还能留下来,确实不容易,但是这与爷爷大早上的抱枪而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这枪身在我手中都换过两杆了,越做越短。但是这枪头,听你太爷说还是当年军中之物,你祖上在左公麾下从军,这枪尖也染过不少敌人之血。这些事情嘞,爷爷也不知真假,你看过那本记载,知道我们家一直传有些武把式,就算是夸大了些,但想必也假的不远。
那些不说,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拿着这杆枪,行走江湖,最远去过那赣省。这枪尖在我手上,豺狼虎豹不论,单是那小妖就捅死过数十。可惜,你和铄铄两兄弟都不喜枪。昨天,我看那军伢子枪法不错,便起了心思将这枪头送给他算了,如此也不算辱了它的过往。
这枪头材质工艺上或许不如他现在的枪,但是毕竟是真枪实战见过血的家伙,不说我早年间的祭炼,但是其积累的煞气就不可小嘘。虽然,将它放在角落吃灰了多年,如今要把它送出去了,还是有些不舍啊,爷爷还是老咯!”
听到爷爷的话,王知恩心里有点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情商并不低,在外可与人谈笑风生,面对亲近的人,在这个时候就突然变得不善言辞了,多数男人大抵如此。
特别是他知道,爷爷的寿数确实不多了的情况下,修行至今也没找到办法解决。爷爷自己也知道,因此他想说句安慰的话,似乎都显得多余,他只能从“枪”的角度说了一句:
“如果是上过战场的兵器,如它有灵,应该也很想回归战斗吧!军伢身份并不普通,您送给他非常合适,说不定后世还会传颂此枪的威名呢!”
“爷爷知道,不过毕竟是陪伴了几十年的老伙伴了。对了,你这么早起来是要去做什么?”
“我想叫铄铄他们起来,到后山检验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荒废“武功”!”
“哦哦,好,好,好!”
王四爷或许是想起来昨晚的梦,一反常态的说了三个好字。
“哥,不用你叫,我们已经起来了!”
王知恩话音刚落,就听到弟妹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他们两家是连在一起的,此时两姐弟走到了二楼连通的走廊上,向下喊道。
“那你们就赶紧下来,拿上自己的家伙,让我来试试你们的斤两。”
之后,三人便上了后山,张诗芮和阿璇闲来无事,也跟了上去。
到了后山,王知恩说自己以三分实力与他俩较量一番。起初,王池铄还比较狂,觉得自己虽然修炼的比较晚,但是从未荒废,不可能连大哥三分实力都比不过。
然而,事实就是王知恩没有用以炁结符的瞬发手段,也没有用浑天雷动的身法,甚至都没有拿武器,就将他缚住剑指停在其眉心。
并不是他们修为有多弱,相反他们的修为或许还在镇秘组不少队员之上,但是吃了没有经历过实战的亏,就和江城那些个镇秘队员一样,只能欺负欺负一些常规的“诡秘”与普通人。
不过姐弟俩悟性都很高,经此一挫,也端正了态度。王知恩没有再作为训练主力,而是让阿璇和张诗芮一队,与他们姐弟对练。
慢慢地除了阿璇以外的三人实战能力都提高了不少,施法、解法的速度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索性都没有再回去吃早饭,一直到日上中天,才回家。
吃过午饭,又继续。这一天,李军暂时没来王家。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他也受益于yi情,好不容易有了个长假期,估计是想多陪陪家人。
初五下午,李军来了王家。很巧合的是,这一天桥道士也打电话给王四爷,让王知恩与王池铄去他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