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除了一道极浅的粉,几乎连痕都看不出来,皮肤更是细腻得像不曾受过伤一般。
想到这儿,“一会儿我帮你看看”,许云幼话不自觉说出来了,完全没察觉到某人嘴角得逞的那一抹笑。
车入库,段易燃自然而然跟着许云幼回了她御台国际的家。
一直到许云幼在门口翻箱倒柜给他找男士拖鞋…找不到…
她才回过神来,怎么能让他登堂入室呢?
请佛容易送佛难!
立刻警觉的人,冷着脸,“我家没男士拖鞋,你还是别进来了,上楼回你家吧,让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快速丢下这句,慌着关门。
段易燃怎么可能让她把门关上…动作极为敏捷的大步一跨,直接进了门。
长臂一捞,脚踝一勾。
门应声关上的瞬间,人也落进了他怀里。
世界突然安静,耳畔只剩两人清浅的呼吸和雀跃的心跳。
一个有些羞恼,一个有些欢欣。
段易燃缓缓低下头,贴在许云幼耳侧,亲昵耳语,“你在怕什么?”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包裹了她敏感的耳廓,带起的红晕侵染了整个人儿。
僵着身子,不禁说话也有些磕巴,“我…我…没有…”
低低一声笑从段易燃嘴边溢出,“是~吗~”
这才意识到被挑逗了…
羞恼推开某人,愤愤转身,留下一句,“没鞋穿你就光着脚,不许穿鞋进来!”
不再管某人,一溜烟跑进厨房,她现在急需一杯凉苏打。
段易燃噙着笑,脱了鞋赤脚进屋。
环视屋里的布置,既陌生又熟悉。
许云幼喜欢在沙发边布置地毯,还不喜欢大茶几,因为她经常习惯性趴地毯上滚。
在伦国那会儿,怕地毯不够厚凉着她,地毯是请人特制的加厚款,为保持干净,每周一换,遇上两人放纵,有时能一天一换。
段易燃对她的上心,包含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许云幼虽然知道他待自己矜贵,但也并不清楚,他们家仅地毯的花销每月就得6位数。
上前检查完地毯厚度,段易燃皱眉,这毯也太薄了,之前家里的可是厚到两人能在上面欢愉不膈膝盖的程度。
想着,立刻给卢译发了消息,让他送衣服鞋子拖鞋的时候,顺便带人来测量,重新定制地毯。
刚发完消息,许云幼端着两杯水,从厨房出来了。
看样子,她已经平复好心绪。
可段易燃怎么能同意。
身长玉立的站在她眼前,慢悠悠的开始脱衣服,西装外套,马甲背心…
歪头,扯松领带…
再接着一颗颗解衬衫纽扣…
美色当前,许云幼有些忘乎所以,痴痴看着,一时忘了反应,全是欣赏。
段某人当然是故意的,那看着很是禁欲的脸上浮现似有似无一抹笑,“过来”。
机械般挪了一小步,小声嘟囔,“干嘛…呀?”
这会儿衬衫纽扣全部解开,微敞的衣衫间是若隐若现的健硕…
段易燃从容,接过她手上水杯,放到边几上,再回过头来牵有些痴愣的人儿。
“不是说好帮我查看背上的伤口?”
“噢”,误会了…
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再一次羞恼,板起脸,没好气的嚷嚷,“衣服脱了,转过去!”
段易燃笑而不语,听她话就对了。
衬衫完全褪下后,许云幼一下都不敢再多看,视线直寻伤口而去。
段易燃有着良好的运动习惯,常年的坚持让他身材线条匀称,健硕却又不会过度健美,这肉体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
不过她没功夫再胡思乱想,伤口有点问题。
看着是已经结痂,但是有一端的周围皮肤隐隐发红,结痂轻微裂开,伴肿胀感。
着急之下,又拉着人查看起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对比起背后,恢复程度让人惊喜,结痂都掉了,已经长好,就差淡痕了。
虽说背上这道比较深一点,但也不至于和其他伤口有这般大的进度差别吧,除非这伤口中途被他碰到过。
“你洗澡了?”
“嗯。”
“不是不让你洗澡吗?”
“你不在也没人给擦…只能洗。”
“呵呵~你背后这道有点发炎,我稍微处理一下。”
说着她便从沙发上下来,直奔医药箱。
段易燃坐在沙发上,看似随意的问道,“一会儿给我擦擦?”
“真敢想!我有防水贴,给你多贴两张,自己去洗。”
“哦,好。”
不被赶出去就已经很好了~不给擦就不给擦吧~
两人对话,语气自然又亲昵,像恩爱小情侣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讨价还价。
给伤口抹完药,扯了两张大的防水贴给贴上。
“快去洗,不能泡澡,也别搓,沐浴露避开这片。”
“好~”
进了浴室的段易燃深呼一口气,幸好这里的房子他也有,对房子布局大致印象有的,不然可能还没法直接进这浴室。
若是让她觉察出什么不对,反应过来,说不定会被随时撵出去。
收拾医药箱的许云幼确实没反应过来,还在想着段易燃的伤口 。
同一场打斗里被同一把刀伤到,同一具身上怎么会出现恢复进度差距这般大的情况,而且自己不是帮他了…
难道之前的猜测有问题?
浴室里的人就没她那么多想法了,快速脱掉衣服 ,钻进浴房洗起来…
从浴室出来时,赤着脚,仅身着寸缕…
腰间围着她柔软的浅灰色浴巾,肌肤表层沾着一些小水珠,头发湿润,发丝晶莹,滴答滴…
依旧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默默咽了咽唾沫,“你…你没看见吹风机?吹头发去…”
随着段易燃身影再次消失在卧室门内,刚才努力撑住,看似平静的人有些懊恼,不是该质问他吗?不是该赶人走吗?怎么变成让他吹头发了…说什么呢!?
……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被某人撩得快受不了许云幼趁机躲进了浴室。
段易燃抹着嘴,回味着柔软香甜,看着那慌乱逃离的身影,似有些意犹未尽,但终究还是慢慢悠悠去开了门。